“你是不是想说,住在哪里都一样,最重要的还是看和谁住?”
冷怀谨冷着一张脸,看着沈未央问道。
“你是不是很怀念以前和顾长亭同居的日子?”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顾长亭身上去了。
沈未央完全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但是听到他用这副仿佛捉奸一样的语气嘲讽的说出这样的话,沈未央就觉得很不爽。
他和何楚也不同居了四年吗?
如果女人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一点就是不检点有暧昧,那为什么男人不要送去男德班进修,学学怎么做个良家妇男?
沈未央因为冷怀谨这话而感到窝火生气,所以这时候就直接说道:“是又如何,至少在过去的四年里,顾长亭对孩子们的付出,和亲生父亲无异。”
当初她落难,被冲到海面上被打渔的小岛居民捡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得知自己居然怀了四个孩子,当时觉得天崩地裂,整个人都很绝望。
她不是不爱孩子,不是不想要孩子。
而是对一个一点生育经验都没有的女人来说,第一次就怀上了四个孩子,只要想想会有四个宝宝在肚子里长大,最后要把他们生下来,就觉
得十分可怕。
一个孩子都没生过,这第一次就要生四个,在那样被丈夫抛弃谋杀的时刻,沈未央真的很绝望。
在她犹豫要不要趁孩子还小,她把孩子打掉然后和孩子一起去的时候,顾长亭及时出现找到了她。
他告诉她不要怕,如果她想要这四个孩子,他会一直陪着她。
当时那样的绝望的时候,她见到顾长亭,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也正是因为生死攸关,有了四个孩子以后一直都很焦虑,导致她那时候没有心思去想太多的事情。
不知道顾长亭对她一直都有好感。
等她心境平复,神经松懈以后,她已经欠顾长亭很多了。
可是再想还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他喜欢四个孩子,想要做孩子的干爹。
他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就算不能成为恋人,她也不会决绝的抛弃朋友的情分。
只想着顾长亭只要有用到她的时候,她就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帮助他。
现在,她还没有把恩情还尽,冷怀谨却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沈未央觉得很可笑。
他是忘了他和何楚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走了一个初恋,现在又来了一
个未婚妻,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掰扯清楚,居然想着管她的私事。
“沈未央,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惹我生气。”
冷怀谨的语气渐渐沉了下来,目光平静。
但是就像是深海的海水一般,越是平静的海面,下面就越容易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沈未央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得罪他。
这时候听到他这样说,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只剩下了嘲讽。
“冷总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她看着他的眼中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深情缱绻的情愫,只剩下一片冰寒的冷光。
“冷总似乎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冷总救了我,和萧总一样,都是以陪护的身份住在这里的,并不牵扯其他······啊——!”
还没说完,她就被冷怀谨一把拽入怀中。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炙热的吻就已经落下,拉着她和他一起唇齿纠缠,非要压榨完她口中的最后一丝空气。
沈未央被他吻得几欲窒息,想要直接推开他,但是又顾念着他腿上的伤不敢乱动。
等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软化成一滩水一般。
傅司
琛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心情好了一些:“未央,不要试图激怒我,你只要好好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为难你。”
“你是在威胁我吗?”沈未央并没有就此妥协,直接一把推开他,整理好衣服站在床边,“如果冷总对看护都是这么随便的话,那么就请你待会儿也这样对待萧总。”
这样对待萧总?
意思是叫他去······萧祁。
冷怀谨心里一阵恶寒,终于还被恶心到了。
沈未央,你真敢想啊。
沈未央看着冷怀谨几欲作呕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目的这是达成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恶心过后,冷怀谨有些郁闷的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放了何楚的事情在和我生气?”
沈未央冷笑:“我哪儿敢和您置气。”
他们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冷怀谨不想再多生枝节。
所以立刻要打消她的疑虑:“绑架的事情是萧衍做的,和何楚没有任何关系。”
“未央,得饶人处且饶人,何楚在地牢关了几天,差不多就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沈未央震惊的看着冷怀谨,难以相信这句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冷怀谨
,你让我饶过何楚,那当初你们有饶过我吗?”
“你抛下怀孕跌倒的我,抱着小三去医院,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为什么那时候还不放过我,还要找人开车把我撞进海里?!”
这个男人,一会儿豁出命去救她和孩子,给未出世的孩子亲自设计婴儿房,一会儿又无限包庇小三,不愿意给她和孩子一个公道。
时好时坏的男人,沈未央要被他给逼疯了。
她有些崩溃的看着他质问:“所以你现在是不会拿何楚怎么样的是吗?就算她先绑架我们的孩子要我们母子的性命,最后把你害得半身不遂,你都不会动她是不是?”
冷怀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前半句话上,心脏猛地震颤了一下:“你说,你当年坠海,是我派人做的?”
难怪,难怪她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忽远忽近,只要自己稍微靠近她一点,她就会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和他拉远距离。
原来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她误会成他对她的一场谋杀吗?
这样的罪名太过沉重,冷怀谨立刻解释:“不是的未央,真的不是我,我当年没有找任何人去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