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吃醋,我只是觉得恶心,恶心你知道吗?”
沈未央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个男人给折磨疯了。
打一个棒槌再给一颗红枣,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儿吗?
她后悔了,或许她不该用想办法让他爱上自己这种蠢方法,她就应该直接豁出去把他打晕送进医院给阿诺移植骨髓。
不管事后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都好过现在被他阴晴不定的折磨。
他暴怒的时候就恨不得伸手掐死她,冷静下来以后又假装深情的哄着她。
抛开萧衍和他夫人的事不提,冷怀谨对她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他圈养的宠物一般,喜怒哀乐都由着他变化,和四年前一样。
一想到四年前那个没有尊严的沈未央,沈未央就恨得不行。
“放开我,冷怀谨,我们到此为止,我不接受你的任何追求。”
下颚上的疼痛还没消失,刚才被他掐的几乎要窒息的恐惧感还在,沈未央不想再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有半点暧昧关系。
可是她怎么都掰不开这个男人箍在她腰上的大手,越掰他箍得越用劲。
“未央,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你想吃
醋就吃醋,随便你怎么吃醋,我都哄着你。”
“我都说了我不是······唔唔······”
不等她说完,冷怀谨已经以吻封缄,让她再说不出一句他不爱听的话。
就算刘辉他们离开了,但是这里是拳击场,还有很多参赛选手和观众,他这样吻她,很快就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被这么多人围观亲密的事,沈未央觉得难堪,可是越挣扎越激烈,她根本拗不过这个男人的逆反情绪。
周围已经有人对着接吻的他们发出欢呼声,甚至拳击场的解说员也在这时候cue到他们:“我们今晚的十连胜冠军正在亲吻他的女友,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福他们。”
于是,拳击场内掌声涌动,他们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亲吻。
这很像她曾经构想过的属于他们的婚礼上的场面。
可是她至死都没有等到他给的婚礼。
四年前,给了她冷太太的名号就是对她最大的施舍。
“对不起,以后我不凶你了。”
放开她以后,他还意犹未尽的又啄了啄她的薄唇。
“以后这样好不好,对不起亲一下,谢谢你亲两下。”
沈未央从过去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皱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
冷怀谨:“今晚我帮你惩治了萧衍那个变态,你要不要谢谢我?刚才的那两个吻就当是你对我的答谢。”
沈未央一刻都不想多呆的朝拳击场外面走去:“你这是强买强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怀谨迈着长腿,一脸满足的跟上她:“如果这样的要求冒犯到你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呢,我刚才说了,对不起亲一下,谢谢你亲两下,你要是想让我道歉,我会再亲你一下,让你喘不过气来的那种。”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
沈未央要被这个无奈的男人给气炸了。
“冷怀谨!”
她转身,抬头瞪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冷怀谨你怎么了?”
她转身本来是要发脾气的,但是看到这个男人突然弯腰站在原地,她一下就慌了,立刻上前去扶住他。
在她的搀扶下,冷怀谨痛苦的直起身:“有点疼,萧衍那个变态,他好像把我打出内伤了。”
他捂着自己肋骨的地方,看上去好不可怜。
“未央,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把我送去我在夜宴的套房好不好?”
他声音虚弱,说话
的时候紧紧皱着眉头,看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虽然他和萧衍前仇在先,但是今晚也确实是她打了萧衍的手下挑的头。
看着这样的冷怀谨,沈未央心里有一点自责。
“算了,我先扶你去你的房间。”
“谢谢老婆。”
在沈未央扶着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听到“老婆”这两个字,沈未央狠狠拧眉:“我不是你老婆了,请你注意分分寸。”
冷怀谨:“我就是觉得叫这两个字有止痛效果,要是对号入座,觉得我在叫你,我也不介意。”
沈未央:“······”
她现在可以直接丢下这个男人,顺便再在他的肋骨上踹上一脚,直接把他打残送进医院ICU吗?
“我想喝水。”
把他扶进专属的总统套房以后,男人得寸进尺要她倒水。
沈未央刚要拒绝,他就神情怏怏的靠在床头:“未央,你当我没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行咳咳咳。”
嘴上说着一个人也行,但是他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其实今晚我也不全是帮你,我和萧衍本身就有矛盾,你只是今晚激化矛盾的导火索而已,回头我给他被打的那个属下赔点钱
就完事了,你不用自责,放在心上,反正最后收拾烂摊子的是我。”
沈未央:“······”
她本来不会觉得自责的,今晚就算没有他,她一个人至少也能和萧衍打平手。
现在他这样一说,好像她给他添了好大.麻烦。
她不想欠他的。
沈未央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不要再动手让这个男人伤上加伤。
“好了,快点喝吧,喝完我就回去了。”
她冷漠的倒好水递到他面前。
可是这个作精男人又开口了。
“我觉得这T恤套在身上很难受,你帮我脱一下,我想去洗澡。”
沈未央:“······”
是得寸进尺吧,这狗男人现在这样是在得寸进尺吧。
“算了,是我麻烦你了,我自己脱吧。”
在她要拒绝之前,他有些失落的开口,然后艰难缓慢的攥着T恤下摆,自己脱。
可是他的手好像也受伤了一样,根本举不起来。
他有些烦躁的皱着眉:“看来我这双手是废了,现在脱衣服都没办法了。”
“不过以后孩子们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问起我的时候,我说我是因为他们的妈妈才变成残废的,孩子们应该不会嫌弃我。”
沈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