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月楠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睫半敛,没有说话。
她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回避不了了。
今天已经十三号,也就是说,后天爸妈可能就会过来,虽然南璟谦说爸妈这几年的态度变了很多,对他们也不反对,但是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别担心,有我那。”
“我爸妈当时肯定很失望。”
“别瞎想,他们不知道到底有多么想你那,找你都快要找疯了,前几年,只要有时间。他们都在外面找你,寻人启事发了不知道多少。”
欧月楠鼻子泛酸,酸胀一直从冲到眼眶,眼泪直打转。
“我很想他们。”
“我知道。”
欧月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说道,“不要让他们过来了,明天有时间么,不忙的话我们去海城吧。”
南璟谦扭头看了她一眼,点头,“好啊,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回去的当天,和南临莫,席慕言说明情况后,两人就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早上八点,两人带着孩子出发。
一路,欧月楠都激动的厉害。
距离到家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在一家饭店里吃饭,休息。
欧月楠把菜分别夹给两个
孩子,然后对南璟谦说道,“南璟谦,我号紧张啊。”
“紧张什么,你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四年多没见过他们了,期间也一直没敢给他们打电话,我还是很内疚啊,毕竟当初我自己一声不吭就跑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啊,别胡思乱想了,感赶紧吃饭,吃万以后我们继续赶路。
欧月楠点点头,可味如嚼蜡,没有一点胃口。
下午四点多,车子停在了南家别墅门前。
欧茂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听见声音看过去,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那车子他认识,是南璟谦的车。
自从楠楠离开以后,南璟谦对他们虽然不至于态度恶劣,可也是不冷不热的,更别说主动来家里了。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刀走了过去。
先看到的,是南璟谦将孩子抱下来了。
他一喜,叫了一声,“骁骁!”
时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欧茂连忙走过去,宠溺的摸摸外孙的脑袋,“呦,骁骁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话音刚落,车厢里传来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外公,我在这里。”
随后,欧茂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小家伙
从车子下来,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息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
他连忙低头,嗓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是时佑?”
时佑后退,推倒南璟谦身边。
欧茂问他,“这是不是时佑?”
南璟谦点头,“是。”
“那楠楠?”
“爸。”
车子的另一边,欧月楠的身体被车身全部挡住,所以欧茂没有看见她,她走过来,轻声叫了一句。
欧茂一抬头,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南璟谦知道他心脏不是很好,连忙上前帮他顺着后背。
欧茂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连忙走过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
客厅里。
欧茂和刘曼打算明天去看时骁的,给孩子的礼物都买好了,他们这些年,给孩子买东西也是习惯买双份,没想到今天竟然全都用上了。
时骁和时佑坐在客厅地毯上玩着玩具,欧茂他们坐在沙发上聊天。
欧月楠看了一圈,问道,“爸,我妈那?”
“二十分钟前刚出去打麻将去了,估摸着的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刘曼,现在一般不呆在家里,只要白天有时间,她就和朋友出去玩,闲着她就会胡思乱想,一般这种时候她都在外
面和朋友打麻将。
欧月楠看着父亲,她离开的时候,父亲的头发还是黑的,仅仅过了四年多,爸爸的两鬓已经有了很多白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欧茂比南临莫还要小一岁,这现在这么一比较,现在的欧茂,看起来比南临莫大了十岁,南临莫注重保养,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和四十岁出头似得。
欧月楠知道这肯定是这几年担心她,苍老的很快。
等了大半个小时,刘曼还是没有回来,打电话手机没人接通,欧茂站起身,“我去找吧,估计是手机静音了。”
“爸,我也去。”
“开了这么久的车,你们在家里休息。”欧茂摆摆手,然后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外孙,对南璟谦说道,“我可以带孩子们去么?”
要是放在以前,南璟谦肯定不同意,但是现在他愉快的点头。
闻言,欧茂很高兴,带着时骁和时佑走了。
“南璟谦,我想哭!”
欧月楠站在门口,看着爸爸明显沧桑了很多的身影,说道。
南璟谦捏捏她的手,开玩笑,“感动的?”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在很严肃的说话!”欧月楠眼睛里嗔着泪水,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你说你
说。”
另一边。
欧茂打了几个电话以后,才确定刘曼在哪里,其实距离并不是很远,只是现在太阳还是很大,他怕热着孩子,直接给南璟谦要了车钥匙。
此时,刘曼因为糊了两句,心情大好,正要开始第三局,身旁的女人说道,“哎,老刘,你看看,那不是你家老欧么?你们什么时候换车了?"
闻言,几人都朝门外看去。
“呦,这车可不便宜!最近发财了啊?”
刘曼眯起眼睛看了几秒,突然间将手里的麻将一扔,一路小跑了出去。
“哎,这是怎么了?”
“老欧怎么还带着俩孩子?”
“呦,那不会是她外孙吧?当初不是说楠楠怀的是双胞胎么?”
“对对对,肯定是,走,赶紧去看看去。”
刘曼跑的太急,差点摔倒,欧茂训斥,“多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刘曼来不及搭理他,一手拉过一个外孙,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我的天哪,我是不是做梦了啊,这是不是佑佑?是不是?”刘曼看了看时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问欧茂。
欧茂点头,“是佑佑。”
“啊啊,我外孙啊,外婆总算是看见你了,不然得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