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谦见她来了,叫了她一声,“姐姐,我妈咪和妹妹来了。”
显然,太子爷口中的妈咪,就是总裁现在牵在手里女人。
倏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扭头,视线移向一旁的欧歌,脸上满不是敢置信。
南临莫唇角带笑,对席慕言介绍道,“言言,这位是我今晚的女伴,也是公司新签的艺人,陆苏颜。”
席慕言对她一笑,点头,“陆小姐。”
陆苏颜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般,“总裁……夫人。”
说完,她扭头看向一旁的欧歌,脸上带着几分不满,控诉道,“你明明不是总裁夫人,为什么要承认?”
闻言,席慕言挑起了眉头。
她那嘲讽的目光,让欧歌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她万万没想到,席慕言居然会来宴会,更没想到,陆苏颜竟然会揭穿她。
她强颜欢笑,“陆小姐,我并没有承认我是南夫人啊。”
“当我问你是不是总裁夫人的时候,你并没有否认。”
眼见着两边就要撕起来,席慕言开口了。
“我知道欧小姐对我家临莫,自始至终都情意绵绵的,但是欧小姐,你好歹也是上流圈子的名媛,犯了这种错误,到底是无意,还是
有心那?”
“你什么意思?”欧歌一愣,气恼的问道。
席慕言微微勾唇,“字面意思啊,欧小姐听不懂?那我通俗一点说好了,我的意思是,欧小姐就是故意混淆视听!”
欧歌精致的脸庞有些许狰狞,“席慕言,你别血口喷人!”
“这个激动干嘛?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席慕言抬手捂住嘴巴,一副惊讶的模样。
陆苏颜这时候插了一句嘴,“我不知道你按得什么心,但我问你是不是总裁夫人的时候,你没有否认,任谁都会觉得你是在默认。”
闻言,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是啊,都没有否认。”
“恐怕就是她还有私心,没想到人家正牌夫人来了,这下打自己的脸了吧?”
周围各种议论声纷纷被欧歌听了个正着,她脸色铁青,朝周围怒吼,“你们知道什么,通通给我闭嘴!”
先前那副名媛淑女模样早就不见了,更像是疯婆子。
席慕言轻笑出声,眸子里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犀利,“欧小姐,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家临莫,但你好歹也要顾忌着点你欧家的面子不是?你不要脸,你欧家也不要了?”
欧家虽然是
大家族,但和席家南家比起来,还差一大截。
别说席慕言在打欧歌的脸,就是她父亲在这里,她也照说不误。
“席慕言,你不要太过分,没错,我是放不下临莫,这都是你造成的,我本来都和临莫订婚了,要不是你忽然带着一个野种回来,临莫怎么会和我取消婚约?”
野种……
还不等南临莫和璟谦做出反应,席慕言就已经先出手。
“啪——”
清脆的耳光在这偌大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席慕言整张小脸儿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如同埋没了冰霜,寒气逼人。
到底是席慕乔的妹妹,生气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席慕乔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我警告你,再管不住你那张臭嘴,我就给你撕开!”
南临莫怀里的小公主第一次见这么凶的妈咪,吓得她撇着小嘴儿,连忙把小脑袋埋进粑粑的脖子里。
欧歌捂住被打的左脸,缓缓的扭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席慕言。
她被打了!
她被最恨的席慕言打了!
打理精致的头发变得凌乱,一双含着眼泪的眸子变得通红,恨恨的瞪向席慕言,心里的怒气像是开了闸的水一般,汹
涌而来。
“席慕言!”她咬牙,恨恨的叫道。
席慕言一张小脸儿蕴着冰霜,丝毫不为所动。
“欧小姐,注意你的形象,我再说一遍,我席慕言不是小三儿,若非要论起来,你欧歌才是小三儿。”
“你自己都说了,你和南临莫订婚的时候我带着孩子回来,谁先谁后,自己心里没有计较?”
欧歌从来不这么认为,她只知道南临莫是因为她席慕言才和她退婚的。
“你胡说,当初临莫不要你,你带着那个野……”
野字刚出口,席慕言眸光一凛,欧歌心里竟然生出一分惧意,到了嘴边的另一个字,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要不是你带着孩子纠缠临莫,死缠烂打不放手,现在和他结婚的就是我,就是我欧歌!”
席慕言满腔怒气,就这么被她一番话给气笑了。
啊哈哈?
我对南临莫死缠烂打不放手?
有没有搞错,那时候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她嘲讽的勾起唇角,不客气的拆穿她,“欧小姐,我看你年纪轻轻,这记性怎么就不好了那?到底是谁对南临莫死缠烂打?你要实在想不起来,我这方面有认识的医生,介绍给你认识啊?”
话音刚
落,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一阵爆笑。
欧歌脸上又是一阵青白。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南临莫,“临莫……”
“行了行了,别叫的这么恶心,你谁啊,连朋友都不算就叫的这么恶心,到底是谁品行有问题?”
席慕言毒舌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席慕乔。
一旁的南临莫,唇角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扭头看向席慕言,那双湛黑的眸子黑亮得吓人。
他把女儿递给璟谦,然后执起她的右手,轻轻揉/搓着,柔声说道,“手打的疼不疼?”
手打的疼不疼……
席慕言斜了他一眼,唇上带着笑,眼睛里分明就是,等我回家再收拾你!
季宿不厚道,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有人带头,人群里又是一阵笑声。
欧歌的脸色已经不能叫难看了,简直和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什么颜色都有,此刻,她杀了席慕言的心都有,但她也知道,她已经够丢脸了。
席慕言对着周围摆摆手,转身对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蔺总,真是对不起,在您宴会上闹出这种笑话。”
中年男人轻笑,“无妨。”
南临莫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席家南家和欧家,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