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乔那凌冽的目光骤然射了过去,如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刮在霍明阳脸上。
霍明阳噔的往后闪了一步,对着席慕乔连连摆手,扯着嘴笑的十分牵强,“慕乔,可真不怪我啊。”
“废话少说,赶紧的。”男人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胸膛上。
他们要做两个鉴定。
一个是席路程和乔沐,另一个是席慕乔和乔沐。
其实席慕乔和乔沐完全没有必要做,但乔沐不放心,硬拉着席慕乔要做,说是这样鉴定结果更有说服力。
席慕乔只好从了她,戳了手指取血。
采集完后,席慕乔再次嘱咐霍明阳,千万不能被别人钻了空子。
霍明阳给了他一记白眼,不满道,“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在我这里还不放心,赵医生从二十岁出头就跟在我爸身边,绝对是我们医院的权威,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结果出来,请你吃饭。”乔沐拽着席慕乔的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听我妈说,你今天下午要去相亲啊,祝你愉快。”
闻言,霍明阳抹了一把脸,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乔沐一脸懵逼的问,“他为什么那个表情?”
席慕乔挑眉,摊手,“大概
是每天都要相两个女人,一个月相了六十个女人,有些反胃了吧。”
回家后,乔沐翻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与其说是她收拾行李,还不如说是席慕乔在帮她收拾行李。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将一件件厚大衣,羽绒服塞进箱子里,连忙去阻止。
“席慕乔,够了够了,我就去三天啊,又不是三年,再说,这都春天了,干嘛还要带冬天的衣服!”
男人拨开她的手,将衣服一件件摆好。
“英国那边现在还是零下,比我们这里要冷。”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乔沐拿出两件衣服,重新塞回衣橱里,“我有数的,在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冻着。”
男人沉默片刻,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金卡,“多带点钱吧,缺什么自己买。”
乔沐眼睛一亮,冒着星星,瞬间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
她伸出两根手指把金卡夹过来,还不放心的问了一遍,“你这卡是送给我了,还是我回来的以后得还给你?”
男人宠溺的揉着她脑袋,十分感慨的说道,“宝贝,能不能把你这幅小财迷样子收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席慕乔对自己的太太多吝啬
!”
乔沐抱着他胳膊撒娇,“哪有哪有,我家席先生最大方了!”
席慕乔猛地打横抱起她,“既然这样,今天是不是应该让你家席先生,身心都舒爽一下?”
乔沐赶紧圈住他脖子,脸上挂着坏笑。
“席先生,我好像要来大姨妈了,肚子有点坠坠的疼。”
男人两走出两步的脚缓了缓,脸色有些精彩,瞥了她一眼,直接抱着她去了卫生间。
乔沐坐在马桶上,有些苦恼的拽了拽头发。
怎么可能还不来那!
虽然她例假每次都不准时,但每次来的时候小肚子都会有些坠涨敢,按说应该不会出错的。
席慕乔打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干净的nei裤和卫生巾。
乔沐一抬头,眼角直抽搐。
真是个好老公啊,她什么都没说,人家都把东西给她拿过来了。
她嘟嘟嘴,“老公,真不好意思,我还没来。”
闻言,男人立刻绽开一抹笑,黑眸立刻火热起来,把手里的东西往门旁柜子上一扔,在乔沐刚站起来还没提裤子的时候,一把抱起往外走。
乔沐看着男人猴急的模样,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看他这些天也憋得挺辛苦的,就依了
他吧。
午饭后,两人在阳台晒太阳。
乔沐依偎在他身前,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完了完了,今天又旷了一天课,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是三天,妈蛋,我这是要上天啊!”
想她江大有名的学霸,竟然沦落到整天逃课的地步。
男人微微一笑,摸着她软软的耳垂,“你可以把今后三天的行程全都推了。”
乔沐立刻摇头,两只小手一拍,一脸憧憬,“听说这次盛典,各路大牌都会去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很多人求之不得那,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推掉!”
席慕乔屈指弹她脑门,“那你就别抱怨,想一举两得?哪有这么容易。”
“哼,我只是发牢骚而已,对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工作不要太拼命了。”
乔沐昂头,看着男人线条精致的下巴,又道,“最主要的是,千万管好自己,我可是听说了,后天江城有个上流圈子聚会,到时候各路名媛如云,席先生可千万可看花了眼!”
席慕乔挑眉,“家有悍妻,哪里敢?”
这么说乔沐就不乐意了。
两只小手张开,捧着小脸,笑的和朵花一样,“我哪里悍了,
明明是娇妻好么,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找了我这样软萌易推倒的老婆么?”
席慕乔一下被逗笑了,唇角间的弧度不断扩大,直至露出白皙的牙齿和粉色的牙床,阳光恰好洒在他身上,乔沐竟然看呆了。
这男人向来比较严肃,平时就算是笑,也是那种勾唇角,不痛不痒的。
像这种露牙齿的笑,就连乔沐都没见过太多。
用乔沐自己的话来说,这样得笑容,倾国倾城,妖孽横生,赏心悦目到极致。
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这样惊为天人的一笑,没有一点抵抗力。
她吸了吸唇边的口水,半跪在男人面前,伸出自己的罪恶的小手,尽情蹂/躏男人的脸,捏出各种表情包。
啊啊啊,可就算是这样,也帅的不要不要的!
鼻子痒痒的,好像有鼻血要喷出来一样,吓得她连忙揉鼻子。
人一兴奋,就容易作事,乔沐就属于这种人,当下话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席先生,就你这副皮囊,若是去做牛郎,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男人唇角的笑意倏然垮了下来,一巴掌拍开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
他危险的眯眼眼睛,唇角冷意乍现,“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