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与人待久了真的会彼此感染性格。
比如席慕乔,和她呆的时间久了,竟然和她一样变得厚脸皮。
不理会男人那张得意的嘴脸,乔沐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怼他,掏出手机蹦跶到病床边,一屁股坐在床边。
璟谦正在小口吃着柳橙,乔沐这么突然坐了过来,吓得他小手一抖,柳橙掉在了被子上,小家伙嘴瘪了瘪。
“整天毛毛躁躁,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林薇又递给璟谦一块新的,小家伙又开心的啃了起来,她瞪着乔沐训斥。
“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脚不能站太久么!”
说完,她瞅了席慕乔一眼,这臭男人竟然还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妈好像开始嫌弃她了,而且这男人在老妈面前还表现的那么乖。
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璟谦,外面下雪了哦。”
“嗯那,好大的雪。”
乔沐掏出手机,找到早上拍的照片给小家伙看,“快看,这是我们早上堆的雪人呦,是不是很可爱?”
璟谦伸长脖子凑过来,然后继续啃柳橙,“恩,和干爹堆的一样可爱。”
“……”
乔沐下意识的去看身后男人那
张俊脸,果然,脸色臭的不得了。
她干巴巴的笑了,试图挽回,“等璟谦回家,和我们一起堆雪人呀。”
小家伙扯过纸巾抹了抹嘴,“以前都是干爹给我堆。”
席慕乔的脸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望着璟谦的目光都是阴森森的,璟谦不经意间接触了舅舅的目光,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乔沐赶紧收起手机,心里暗骂自己干嘛没事给孩子看照片,这下好了,席先生醋意大发,倒霉的还是她!
无奈,她赶紧转移话题,“席先生,赶紧扶我一把,我要去卫生间!”
男人脸色虽臭,却也过来,一把抱起她朝卫生间里走去。
乔沐坐在马桶上,男人就这么倚在墙上,一声不吭,眸光沉沉的望着她。
“你扭过头去,哪有这么看人家上厕所的!”
乔沐被他看的红了脸,手紧紧提着裤子,坐在马桶上不敢动弹,生怕男人/兽性大发拽着她在这里来一回。
男人冷哼一声,稍稍偏过头,可从紧绷着的侧脸可以看出这男人现在很不爽。
她飞快的提上裤子,扶着墙壁站起来,想蹦到洗手台前,刚蹦到半路,就被男人扣着腰抵在了墙上。
席慕乔眯起眼睛,
里面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淡淡的开腔,“很喜欢陆影白?”
乔沐睁大眼睛,“啊啊啊,什么……鬼?”
男人把她牢牢的抵在墙壁上,长腿挤开她紧闭的双脚,至身体于她腿间,“人家都要你叫影白,还要送给你专属称呼那。”
小女人怒了,觉得这男人就是没事找事,葱白的小手使劲推他胸膛,“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这么叫他!”
席慕乔抓住胸前的小手别到她身后,湛黑的眸子死死的锁住她,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人家想要你这么叫他那。”
乔沐学着他眯起眼睛,瞅了他片刻,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席慕乔,要吃醋也不是你这个吃法,我又不能控制他,还是说,你在他面前没有信心,哦,对了,你今年三十二岁喽,陆影白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哦,席先生,你不会自卑吧?”
被人戳中心事的席先生非常不悦,虽嗤笑显现出自己的不屑,耳根却罕见的红了。
没错,他有了危机感,若是太太单纯的追求者,他挥挥手就能搞定。
但是陆影白不一样,他属于那种不太单纯而且比较难缠的追求者。
那天从商场回去以后,他就着手去调查
。
陆影白,28岁,母亲中国人,陆是母姓。
这很正常,可不正常的就在他父亲那边,法国查理斯家族的一把手。
也就是说,陆影白是查理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查理斯家族在法国上流圈子非常有名,势力非常大,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原因是传查理斯家族在国际上黑白通吃。
倒不是说他怕了陆影白,而是对付陆影白比较棘手,钱权人家都不缺,关键还照顾了慕言母子三年。
这两次接触,那家伙的性格他摸的差不多,纯属那种一但发现目标就要死缠烂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软招硬招通通没有用,这才是让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而且这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背景都不逊色于他,最重要的是比他年轻,席先生竟然有些小小的不自信。
席慕乔不说话,乔沐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轻笑,甜美的笑容里却带着一抹随意放肆,“席先生是怕我抛弃你,然后跟陆影白跑喽?”
男人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薄唇。
乔沐挣脱开被束缚的手,眼角嗔着一抹妩~媚,纤细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打转。
“所以说,席先生
要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指不定哪天我一不满意,就投奔了小鲜肉的怀抱。”
席慕乔一把扣住女人娇俏的小下巴,微抬,低头在那红唇上咬了一口,低而沉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娘们儿就是欠收拾!”
乔沐微笑。
客厅里,席慕言还在给陆影白做着思想工作。
不准打我小嫂子的主意,否则弄死你丫的!
陆影白不屑一顾,垂首,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指,“从小到大有很多人都想弄死我,但是最后死的人都不是我。”
席慕言一噎,竟然无话可说。
毕竟,她见过他们家的排场,城堡一样的房子,庞大的佣人,军队一般的雇佣兵,想要弄死他,确实不容易。
憋了半天,总算说出来一句话,“总之,总之你不能打我小嫂子的主意,法国有大把大把的迷妹等着你临幸,你来挖什么有夫之妇!”
“我喜欢啊。”
他就是不通气,气的席慕言爆了粗口,“靠!”
男人眉眼潋滟的望着她,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里蕴着迷人的微笑。
“我来的时候在病房外看见了一个男人,他站在门前抽烟,好像很想进来,而且,我觉得他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