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她白皙的脸蛋儿上开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水灵的很。
都是熟人,她也不掩饰吃相,饿死鬼一般的狼吞虎咽,腮帮子一鼓鼓的蠕动着,煞是可爱。
秦战不是好酒之人,也没有参与进去,多数时间都是和乔沐聊几句,然后举杯的时候抿一口酒。
而季宿和落璃像是杠上了一般,你喝一杯,我也不甘示弱的喝一杯,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把心里对对方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酒上。
既然不能干仗,那就拼酒拼个你死我活!
季宿常年驻守在酒吧里,各种酒可谓是尝了个遍,酒量自然差不了,就算是和常年在酒场里混的席慕乔相比,酒量丝毫不落一分。
落家在江城也是有地位的,本就是千金小姐,酒自然是会喝的,再加上落璃本身所处的圈子,喝酒那是常有的事情。
何苗和秋宁的酒量比乔沐要好的多,喝的挺痛快,但她们心里有数,不敢太疯。
最可怜的要数顾樊,被落璃拉着喝酒,他那是季宿和落璃的对手,更何况喝的还是白兰地,酒不过三杯,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到了最后,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季宿和落璃一杯一杯的在拼酒。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可能是这次的啤酒后劲大,乔沐明明喝了不到一瓶,就已经头脑发晕。
先前给席慕乔打过电话,所以几人一出门,席慕乔就迎了上来,和众人打过招呼后,乔沐就被席慕乔打横抱起放进驾驶室里。
何苗和秋宁赶紧跟上。
秦战扛着睡死的顾樊丢进车里,走之前给落尧打了电话,还给季宿叫了代驾。
“落璃先交给你,我给落尧打了电话,他一会过来。”
季宿点头,摆手示意他快走,秦战没犹豫,转身上车。
落璃和季宿两人的事,他知道一些,两人虽平时斗嘴厉害了点,但真闹起来,分寸还是知道的。
人走光以后,酒店门口只剩下倚在自己车子上吹凉风的季宿和落璃。
落璃闭着眼睛,长发在寒风的吹拂下肆意飘舞,以前她是黄发,最近染回了黑发。
饶是季宿对落璃很不满,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落璃,黑发如墨,白皙的皮肤透着酡红,一双勾人的美眸里泛着醉意,性感的要命。
他扭头瞅她,她亦歪头看他。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呼呼的风
声和路上的车声,所有的声音好像被屏蔽了,季宿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饭桌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留情的说他是人妖。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说这两个字,若是今天说这话的是别的人,他就算不把人弄死,也要弄个残废。
只是这个人是落璃,一个让他内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他心情复杂到极致的女人。
“看我做什么,看我老娘也不怕你。”
落璃有些醉,说话是已经有些大舌头,此刻她看季宿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讥诮,也没有了不甘示弱。
季宿恍惚间想起了八年前,他们两人吵架,醉酒后就如现在一般,两人靠在车子上吹凉风冷静,她也是说了这句话。
季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笑出了声。
“笑屁啊,季宿你给我滚啊,老娘见你就生气!”
季宿唇角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朝她那边挪了挪,“这气都生了八年了,还没生完那,女人真是小气。”
落璃翻了个白眼,眸子里的醉意渐浓,她捋了一把被风吹乱的长发,“你……管我,老娘要生你一辈子的气,你不可原谅!”
季宿撇了撇嘴,
“这么小气,你特么说我人妖我都没找你算账。”
落尧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人靠在车上聊天,他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两人在人前可能还会有所顾忌,可私下这么相安无事的相处聊天,那是想都别想,这俩人肯定的掐起来。
难道是这两人要旧情复燃?
落尧一喜,快步上前,“宿哥!”
听见喊声,季宿扭头望去,迎着灯光,他眯起眼睛看着来人,轻轻的勾了唇。
他对着落璃轻抬线条精致的下巴,“你姐醉了,快带她回家吧。”
落尧赶紧过去搀着已经快要趴在车身上的落璃,然后问季宿,“宿哥你那,你也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季宿摇头,伸手探进降下的车窗里,拿出香烟,弹进嘴里。
风太大,他打了几次火才点燃香烟,然后眯起眼睛吐出一口青白烟雾,“赶紧走吧,你姐马上就要被冻死了。”
落尧刚想转身,电话响起,他接起后,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
然后把落璃往季宿怀里一推,“宿哥,我姐就交给你了,我得避难去,千万不能回家,我妈让我相亲啊,人家女孩都在我家了,还是乔哥的妹妹!”
“谁?”
“乔哥的妹妹,言言,席慕言啊,这群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熟的人都下的去手!”
“呐呐呐,宿哥我知道你肯定还惦记着我姐,我落尧就认准你是我姐夫,所以,我姐今晚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啊!”
还不等季宿说话,落尧已经跑上车发动起来。
季宿低头望着怀里醉意越来越深的女人,小脸红的厉害,眼睫扎的缓慢,嘴唇一张一合,不断吐着酒气。
季宿嗤笑一声,喝了这么多酒,后劲大的他都有些受不住的醉了,更别说一直硬抗的落璃。
思索片刻,他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系好安全带,绕到车子另一边坐了进去。
乔沐喝多了,只喝了半瓶就醉了。
她扯着安全带说难受,席慕乔凶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喝那么多做什么,活该!”
乔沐嘟着嘴瞪他,“我就喝了半瓶,哪里知道这啤酒的后劲这么大!”
揉了揉太阳穴,乔沐都觉得自己的酒品差到家了!
头越来越沉,车里开着暖气,她热的脱衣服,上身脱的只剩保暖衣。
她大眼睛含着水雾,细白的小指头戳他。
“老公,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