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听完他想要什么,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若是可以,真想一巴掌呼死这个大变态。
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请看席慕乔!什么叫做臭不要脸?再看席慕乔!
“席慕乔,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好歹是夫妻啊,让你帮忙带签名和照片你还要谈条件,真是无耻无下限!”
乔沐撅着嘴,使劲抠着真皮车座,如果她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把他这意大利纯手工的真皮车座给划的稀巴烂!
席慕乔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哑哑的笑了,他长指轻轻的敲击着方向盘,发出哒哒的声响。
“太太刚才也说了,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提小要求不过分吧?”
乔沐完败,本想着和他讲大道理,以德服人,没想到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回到琳琅湾别墅,简单的交代了王婶几句,席慕乔直接拽的乔沐上楼。
凌晨五点多,乔沐去卫生间
后,口干舌燥的厉害,顺道倒了一杯水。
虽说心里想着怀孕的几率低,但她还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思来想去,她踮手踮脚的从书包里翻出那一板小药片。
她望着那板避孕药,已经少了两粒,这东西她也知道,吃多了真的会不孕的,联想到自己的宫寒,她盯着手心里的药片,犹豫了。
“在做什么?”
身后蓦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乔沐一哆嗦,手里的那板药直接掉在地上。
她脊背一僵,连忙弯腰去捡。
可到底是迟了一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捡起了药。
她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脸色瞬间就白了。
因乔沐有夜盲症,所以夜间休息时,席慕乔都会开着两盏睡眠灯,一是她怕黑,二是以防她起夜时发生意外。
绕是灯光昏暗,席慕乔还是看清了那板药背面的字。
避孕药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深深的刺进他眼里,狠狠的击
在他心头,击的他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可当他看到已经空了三粒的时候,心瞬间凉了下来。
他眼睫颤了颤,白皙的大手伸向乔沐,嗓音飘飘渺渺,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虚散,有些不真实。
乔沐缓缓的抬起小手,摊开掌心,把那粒药放在他手心里。
席慕乔接过,转身进了盥洗室,乔沐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果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回真的完蛋了。
浴室里,席慕乔站在马桶前,微颤着手,将那板药一粒粒的抠出来,扔进马桶里,然后冲了下去。
他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低垂着眼眸,眼睫毛在他深邃的眼窝处留下浅浅的暗痕,随着药片被冲下去,他紧绷的眼角倏然红了起来。
乔沐扭头瞅着盥洗室,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她抿了抿唇,她知道大叔生气了。
十几分钟后,乔沐站得腿都开始发麻,席慕乔终于出来了。
她想唤一声大叔,哪料还未开
口,男人却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
他没有看她一眼,只有清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嗓音在飘荡,“不想怀孕直说,为何这般糟蹋自己。”
乔沐瞅着他冷硬的侧脸,嘴唇蠕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他依旧拥着她睡觉,一如之前,乔沐在他怀里不敢动,哪怕这个姿势她不舒服。
他没有表现出暴怒,有的只是淡之如水的表情和声音,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头顶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带着浓郁的催眠气息,像轻柔的羽毛一般,一下一下的像是扫过她紊乱的心间。
当她呼吸也渐渐的平稳,男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睛,黑曜的眸里映着柔柔的橘色暖光,却怎么也化不开他眸中的阴郁。
清晨八点,乔沐醒来,扭头望向身侧,那里早已空空,伸手摸去,冰凉一片。
她在床上挺尸了十分钟,下
床洗漱穿衣。
餐桌前,乔沐瞅了一圈没瞅见席慕乔,她问,“王婶,我大叔那。”
“先生上班去了,七点就走了,早饭都没吃。”
乔沐低低的叹息一声,食不知味,以往几分钟就干掉的三明治,捏在手里十分钟,硬是才啃了一个角。
大叔肯定特别生气,以前不管他多早出门,要么给她留一字条,要么给她发短信交代一下,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他,这次的事,不是像以前那样撒娇卖萌就能掀过去的,更何况,现在的她,哪还有脸去对他撒娇。
吃了半个三明治,培根也没吃,牛奶喝了半杯,她就离桌,跟王婶告别后,拎着书包出门。
席氏集团总会议室。
席慕乔在例行早会上难得发了火,这火气还不小,波及小半个高层。
砰——
他把文件夹扔在会议桌上,脸色冷峻,冷眸如同扫荡,徐徐的扫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