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的酥麻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感受到那只从肚子上缓缓下移的大手,她眼帘颤了颤,她怕了,她没想到季宿真的敢。
她忙说,“你等一下。”
季宿头都不抬一下,声音闷闷的,“等不了了。”
落璃推他,“你先起来,我把衣服脱了!”
季宿猛地抬起头来,桃花眼里带着笑,“真的?想通了?”
“对,想通了。”落璃小手主动抚上他的胸膛,笑的风情万种。
季宿微微撑起身,两条腿跪在她腿两侧,这女人精明的很,他还是警惕一点为好,他唇角挂着笑,看着落璃纤纤手指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他一笑,彻底放松了警惕,垂首去脱她的小皮裤,与此同时,落璃的小腿狠狠地踢在了季宿的裆部。
“嗷——”
她跳下床,白嫩的小手拍了拍季宿涨红的脸,娇笑道,“啊呸,践人坯子,你胆子太大了!”
说罢,转身就走。
季宿跪在地上,身子拱成虾状,涨红的脸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他眼睁睁的瞅着落璃甩开门扬长而去。
他痛苦的脸上夹杂着愤怒,呲目欲裂,
朝着门口嘶吼,嗓音都破了音“落璃!你特么给老子等着!”
落璃扣上衣扣,哼笑一声,一点都不理会他的威胁。
这要是搁在八年前,她肯定会依了他,但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她一点都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
琳琅湾是不允许外来车辆入内的,出租车被警卫室拦了下来,乔沐只好在这里下了车,幸好警卫室里有备用车,警卫人员把乔沐送到了别墅前。
站在别墅的大门前,乔沐没有急着去按门铃,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的树杈,细碎的打了下来,在她身上,脸上肆意的跳跃。
她倏的一下笑了,两周,十四天,她终于回来了,走的时候心如死灰,满腔愤怒,回来的时候笑逐颜开,心花怒放。
她紧了紧书包带子,上前按响了门铃,她踮起脚,让自己那张小脸完全印在了视频上,她欢快的开口。
“王婶,我回来了,快开门呀!”
十几秒后,沉重的雕花大铁缓缓的移开了,乔沐等不及铁门全开,就已经跑了进去。
王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乔沐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哎
呦,太太啊,你终于回来了,王婶可想死了你,快进来,中午想吃什么,王婶给你做啊。”
乔沐亲切的揽着王婶的肩膀,“当然是王婶做的金丝鳕鱼球啊,我这几天吃了很多,但是都没有王婶做的好吃。”
王婶乐的合不拢嘴,“嘴真甜,好,王婶中午给你做啊。”
乔沐放下书包,瞅了一圈,她问,“王婶,我大叔那?”
“哦,先生这几天病了,也没去公司,一直在楼上歇着那,我刚才告诉先生你回来了,估摸着他马上就下来了。”
“生病了?”
“可不是,得有四天了吧,发烧烧到四十度,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瘦了一大圈那……”
还不能王婶说完,乔沐噔噔噔的开始往楼上跑。
刚转过弯,就看见穿着一身米色家居服的席慕乔打开了房门,他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
乔沐顿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那长身玉立的男人,她从没见过他穿一身浅色衣服,许是大病未愈,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少了几分霸气泠冽,多了几分温润儒雅。
两周不见,她真
的很想他。
渐渐的,她眼眸里水汽氤氲,带着一丝埋怨,一丝委屈,还有一丝兴奋。
席慕乔心口一撞,刚想抬脚走过去,乔沐就已飞奔过来,轻盈的跳到他身上,圈着他的脖子,嗓音清脆脆的,“大叔!”
他连忙伸手,抱了个满怀,脸颊蹭了蹭她的软发,唇角的弧光一点点的扬起,嗓音还有着沙哑,“终于舍得回来了?”
乔沐抬腿圈住他的腰身,扭头回蹭他的脸颊,“回来了,回来了那!”
他轻笑一声,像是抱孩子一样,一手箍住她的后背,带着她转身回房。
“大叔你病好了没啊?”
乔沐伸出小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自言自语道,“好像还有点热唉,我去给你拿药!”
她挣扎着要下来,席慕乔不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温柔,“乖,让我抱一会。”
乔沐不动了,乖乖的趴在他的肩头,圈住他脖颈的胳膊紧了紧,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很有安全感。
感受到乔沐的动作,席慕乔多日飘荡的思念好似找到了停泊的港湾,终于尘埃
落定,他眼睫毛静静的落在眼窝处,唇角的弧光由浅变深。
他恍惚间想到了一句话,世界上有一件最美妙的事情是,当你拥抱一个你爱的人时,她竟然把你抱得更紧。
他嗓音又沙哑了几分,“太太,对不起。”
乔沐没有说话,依旧乖乖的躺在他的肩头,她大眼睛眨啊眨,半响才说道,“没关系啦大叔,其实算一算,怎么都是我占便宜啊,你娶了我,可是吃大亏了。”
他轻笑,“这么想的开?”
“想不开又能怎么办?一纸结婚证就把我锁的死死的,唉……”
席慕乔沉默,没有接话,他不想承认,太太的这句话让他心里很难受,片刻后,他问,“有没有想我?”
“有!”
一个字,瞬间驱散了心里的阴霾,他唇边倏然绽开一抹笑,他狠狠的啄了啄乔沐的脸颊,要不是他感冒了怕传染给她,他一定会把她按在怀里,亲的她小脸通红,喘吁吁。
“大叔,你怎么会生病了啊,王婶说你发烧四十度那!”
大手轻轻的搓着她的后背,他眸里的情绪不明,淡淡的道,“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