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宁欢回到病房。
莫忧已经回到了床上,正老实地由着护士给她扎针,嘴里还念叨着,“扎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小护士明显是不敢用力,谁知道莫忧猛地按住她的手,用力地将针头刺进她的手腕里。
“啊!”小护士吓得大叫。
宁欢立刻上前拉住莫忧,将针拔了出来。
血液顿时喷洒出来,宛如喷泉一般!
护士吓得连连大叫,追出去叫人。
宁欢却一脸淡定地替莫忧包扎好伤口,又拿过针头,重新替她扎针。
莫忧还想故技重施,可她惊喜地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看上去柔弱纤细,可力气却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大!
她挣扎了两下,愣是没能赢她。
宁欢缓缓道:“莫夫人,我练过柔术,您跟我用蛮力是没用的。”
莫忧直接选择放弃了挣扎。
她望着宁欢,“你是个医生。”
宁欢笑着道:“莫夫人好眼力,我的确是。”
“你不是说,你是北燊的秘书吗?”
宁欢调皮地眨了眨眼,“谁说秘书就不能当医生啦?莫夫人,您这可是偏见呢!”
莫忧闻言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有趣。”
宁欢呆呆地望着她。
莫忧沉闷时就是个冰山美人,可她一旦笑起来,冰山融化,露出绿林山峰,美得如诗如画,唯一不变的,就是她那双万年不变如深
水幽潭一般的眸子。
即使笑起来,也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莫忧一手拄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宁欢,“说说吧,你出去一趟又回来,是为了什么目的?”
宁欢收起笑容,“您果真聪慧,没错,我来此处确实有目的,我想治好您的病,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太过自信了,您的病,我没法治。”
像是听惯了这样的话,莫忧淡淡一笑:“我从来没指望能治好过,你倒是也不用太沮丧。”
宁欢微微叹息,“尽管如此,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你说吧。”
“希望您不要让墨北燊成为孤儿。”宁欢一本正经的道。
莫忧闻言一诧,所有笑
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紧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杀千刀的,死了吗?”
宁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您是说墨总的父亲?”
莫忧抿唇,算是默认了。
宁欢微微诧异,暗道莫忧看起来并不像奶奶说的那样,对墨北燊的父亲半点不关心。
“前任墨家主因为长年累月的酗酒,身体也肯定不如年轻时了,如果您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墨总恐怕会过早地失去双亲。”
莫忧眯起眼睛,“哦?北燊成为孤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孤儿,我懂得失去双亲是怎样的痛苦,墨总是个好人,他不该承
受这样的伤痛。”宁欢由衷地道。
莫忧盯着她,半晌突然说了一句,“你喜欢我儿子。”
宁欢吓了一跳,险些从病床上摔下去。
“莫,莫夫人!您别胡说八道!我和墨总只是朋友,我,我可不喜欢他!”
莫忧看着她慌乱的神色,唇角的笑意更弄了。
“同样是女人,我明白口是心非是我们的通病,不过北燊那个孩子从未对谁动过心,况且他们墨家的男人,永远也不会以爱情为重,爱上他们,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宁欢越听越迷糊。
她之前听到的版本,可是莫夫人主动离开,并且要求离婚的,怎么听上去,莫夫人却像是被甩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