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如同鬼嚎一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牛婶急了,“丫头,他这是怎么了?”
宁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药瓶,旋即明白了什么,她冲着牛叔牛婶道:“麻烦你们帮我按住他。”
“成。”
夫妻俩合力将牛超按到,死死地控制着他颤抖的身体。
宁欢将药水滴进水盆里,随后将药瓶扔进了垃圾桶,几分钟后,牛超就镇定了下来。
“牛婶,您把他放进水盆里,让这水淋满他的全身,两个小时后再喊我。”
牛婶点头,按照宁欢的办法去做。
宁欢则将牛叔叫到了外面。
“牛叔,牛超是
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
“唉,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他当时十五岁,正是不听话的时候,大半夜跟家里赌气跑山上去了,三天不见人,他爸妈上山找,也跟着失踪了。后来全村去找他们一家三口,最后只找回了牛超。”
牛叔回忆起当时看到牛超的情景,连连叹气,“我们找到他时,他就缩在一个山洞里,浑身都长满了脓包,身上还一股怪味,也不开口说话,他爸妈一直没回来,我们就当是被山上的熊瞎子给吃了,只能全村养着他。一直养到了这么大。”
宁欢蹙起眉,“所以这十八年来他都没说过一个字吗?”
牛叔摇摇头,“没有。
”
话落,牛婶突然从屋里冲出来。
“老公!丫头!牛超脸上的脓包下去了!”
牛叔闻言赶紧飞奔回屋,果然看到牛超脸上的脓包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层紫色的印子,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可至少能看得清五官了!
“神医啊!真是神医!”牛叔惊喜不已。
宁欢一进门,顿时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恭敬和尊重。
她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直接走到牛超面前,见他脸上的脓包虽然下去了,但身上的还在。
她拿出两瓶药递给牛婶,“明后天继续拿着药水给他药浴,两天后他身上的脓包也会下去,不过要好彻底,可
能还需要再养一个月。”
牛婶赶紧接过药瓶,仔细地当个宝贝。
“谢谢丫头!”
“丫头什么丫头!叫神医!”牛叔捅了捅牛婶。
牛婶难得认同自家老公,跟着一块叫宁欢神医。
宁欢笑了笑,“您还是叫我丫头亲切些,我只是碰巧会治他身上的病而已,算不上什么神医。”
“您可太谦虚了!我们带牛超去看了多少医生,都说没用!您比大医院的那些主任强多了!我为我刚才对您的质疑道歉。”牛叔郑重地朝她鞠躬。
周围的村民见状都纷纷跟着鞠躬,有的甚至直接下跪磕头了。
宁欢受之有愧,于是叫他
们起身。
“牛叔,道歉就不必了,您和牛婶好心带我去后山,我已经很感激你们了。”
提到后山,牛叔自然想到那有毒的水,脸色登时就变了。
“神医,那后山的水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要是不能再喝,那我们全村人喝什么啊?”
牛叔一句话点醒了众人。
他们本以为宁欢就是个骗子,一开始并没有把水有毒放在心上,可经过牛超这一事,所有人都认定宁欢是个神医。
神医怎么可能撒谎呢?
一时间,人心惶惶!
宁欢这时却道:“不止是水不能再喝,安全起见,你们最好尽快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