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懵了。
牛叔皱起眉,“不能吧?这水我们都喝了几十代人了,怎么可能有毒?”
牛婶却莫名地对宁欢有好感,见自家老头子质疑,赶紧扒拉了他一把。
“你一个老头子懂什么?这丫头是城里头的,肯定见多识广!我老早就觉得这水不对劲!村里头也没信我。”
牛叔面露不快,“我不懂,你就懂?你说有毒,那你死了还是我死了?还是村子里谁死了?”
牛婶刚要反驳,宁欢便道:“这水里的毒短时间内是毒不死人的,但中毒的人会慢慢被剥夺意识,变成活死人。”
夫妻俩再度震惊了。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活死人我们可只在电视里头见过。”牛婶惊愕地道。
宁欢点头,“我是个医生,也懂制药,有时好药也是要从一些有毒物质里提炼出来的,不出意外,这种毒是从一种水母的身体里提炼出来的,一滴就可以完全让人丧失行动力,两滴可麻痹大脑神经,三滴足可致命,这水里的毒素并不多,但长久喝下去,对人体的损失会非常大。”
她甚至怀疑,牛家村的村民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实验室的小白鼠。
夫妻二人听得云里雾里,牛叔挠了挠头
,“这别的我都没听懂,倒是有句话我懂了,你是个医生对吧?”
“是。”
“那就成了,我们村里有个人得了种怪病,村里筹钱带他去城里看病,结果连最大的市医院都说治不了,只能回来等死,你要是能把他治好了,我就信你。”
牛婶听完一脸不悦,“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小丫头吗?那大医院都治不了,你让她治?”
牛叔无奈地看着她,“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就算你和我信了她的话,可村里边谁信啊?我这么做也是帮她树立威望啊!”
牛婶还是觉得自家老头在强人所难。
宁欢笑着道:“牛婶,谢谢你这么信我,我也是真心想帮助村民,你们带我去见一见那个人吧。”
见宁欢敢答应,牛叔心里不免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行,我跑得快先回去跟村里通通气,打个招呼。老婆,你带丫头回去。”
“你去吧。”牛婶将锄头给她,三人便分成两路回村。
日落前,宁欢来到牛婶家里,就看到大门口沾满了村民。
村民们一看到宁欢,纷纷都看直了眼睛,有些婆娘看到宁欢长得这么油光水滑,登时就嫉妒了。
其中一个边磕瓜子,边冲牛婶喊,“嫂
子,你还不赶紧站过来啊?站人旁边你不觉得丢人啊!你看看你那满脸大褶子!”
“你才满脸大褶子!”牛婶当时就怼了回去,又扭头对宁欢道,“丫头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咱进屋。”
宁欢笑笑,跟着牛婶进了院子。
院子里同样站满了人,但却自觉围成了一圈,圈子里站着个四十多出头的男人,绷着张脸。
牛叔在他耳边一直在说些什么,见到宁欢和牛婶进来,男人拍了拍牛叔,示意他别说了。
“你就是能治牛超的那个人?”男人一开口,语气便充满了讽刺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