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意味不明地看着容一曼,神色淡淡地说道:
“如果傅海翔是赠送给你的,你能找到证据证明傅海翔是赠送给你的,就不用判刑。”
“如果是你用手段,敲诈的,就算敲诈勒索罪了,是要付很严重的法律责任。”
他刚刚开车回来的途中,已经让心腹手下去调查容一曼名下的资产了。
还让手下调查了一下容一曼在他困苦的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手下回复的很快。
容一曼手下的资产,令他十分诧异。
容一曼背着他过的日子,也让他的心一片冰凉。
他最信任的母亲,竟然在他吃糠咽菜的时候,锦衣玉食,穿梭在上流社会中,做一个人人羡慕的贵夫人。
这说明,傅海翔二十多年前的确给了她十个亿。
刚刚他问她,她竟然还试图说谎骗他。
既然她骗他,他只能想办法让她自己说出真相了。
容一曼闻言面色苍白的厉害,惊慌之下,她情不自禁的说了实话:
“当年傅海翔是给了我十个亿,不过这十个亿是买断和你的亲子关系,这应该不算敲诈勒索吧?”
“什么,傅海翔真的给了你十个亿?”傅司绝满目震惊的看着容一曼,诧异的问道。
容一曼看着傅司绝诧异的眼神,尴尬又窘迫又心虚的点点头:
“嗯,傅海翔是给了十个亿。”
不等傅司绝说话,她便连忙解释道:
“我当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害怕这件事会伤害到你幼小的心灵。”
“妈咪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件事的。”
“呵呵……”傅司绝嘲讽的冷笑一声。
“害怕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
“你拿着鞭子抽打我,虐待我,大声骂我告诉我,我是我父亲不要的小野种时,你怎么不说怕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
容一曼听见傅司绝失控的质问,心虚不已的干笑了一下:
“我……我当时可能是在气愤之下,才会打你,骂你的,没想那么多。”
傅司绝嗤笑一声,红着眼睛握住容一曼的肩膀质问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傅海翔给了你十个亿,你却不愿意花一分钱在我身上?”
“让我小小年纪去翻垃圾桶,让我做一个勤工俭学的贫困生?”
“你真的是我亲生母亲吗?”
“亲生母亲能对自己孩子这么狠心吗?”
容思画抱着两个孩子,刚走进别墅大门,就听见傅司绝质问容一曼的最后两句话,忽然脚步一顿。
她脑中灵光一闪,眸色晦
涩不明地看向容思柔,容富强,李梅花三人。
容富强和李梅花一直都跟她说,容思柔是养女,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可是,他们对容思柔这个养女,比她好一万倍。
他们处处为容思柔着想,从小就让她让着容思柔,从小容思柔就活得跟小公主一样,而她就像是小公主身边的女佣。
之前,诗画姐也曾经怀疑过,提醒过她,她真的是容富强和李梅花的亲生女儿吗?
她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忽然有人再次质疑亲生父母对自己孩子的态度,她回头一看,仔细想想竟然发现。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如果她从小和容思柔错换了,等到十八岁成年后再接回来,父母对容思柔好,还能说明因为容思柔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有了深厚的感情,
而她从小并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跟父母的感情不深,所以父母才会喜欢容思柔,并不喜欢她。
可是,事实上,她和容思柔从小就在容家一起长大的。
从她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是容思柔欺负她,父母还要向着容思柔,让她给容思柔道歉。
容思柔从小就有很多好看的衣服,好玩的玩具,好吃的零食,而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捡容思柔不用的二手
货。
容思画的目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一寸寸的仔细的从容思柔和容富强和李梅花的脸上划过。
仔细的看了一圈后,她猛然发现。
容思柔的长相和容富强和李梅花都有几分相似。
容思柔的额头和脸型像容富强,鼻子嘴巴像李美华。
而她自己呢?
容思画拿出手机把手机屏幕当做镜子仔细的照了一下,对比了一圈后,忽然发现……
她的脸上果然没有一点,和容富强和李梅花相似的地方。
容富强的脸有些方,李美华的脸像锥子,而她却是标准的鹅蛋脸。
容富强和李梅花的眼睛都是偏小的,一个眯眯眼,一个三角眼,而她却是漂亮水灵的杏眼。
容富强和李梅花的嘴巴,一个又厚大,一个又薄又小,而她却是漂亮饱满的花瓣唇。
看着手机屏幕里倒影的自己,容思画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竟是这样。”
这么看来的话,她压根不是容富强和李梅花的女儿,容思柔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她才是那个养女才对。
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她才是养女,他们偏偏容思柔才是养女呢?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拿到李梅花和容富强,还有容思柔的头
发,做一个亲子鉴定。
等确切的结果出来,她才好当面质问他们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毕竟没有证据的话,按照容富强和李梅花的尿性他们一定不会说实话的。
屋内,容一曼被傅司绝的问题问得十分心虚,一时间呆住了,忘记了反驳。
容富强和李梅花恰好看见容思画来了,他们连忙站起身热情地走过去迎接。
李梅花对着容思画说道:
“画画,你可终于来了,你爸可以特意没去上班,在家里等你回来一起吃团圆饭呢!”
容思画意味不明地看了李梅花和容富强一眼:
“什么团圆饭?你家的团圆饭,有人敢吃吗?”
李梅花有些心虚的说道:“画画,你说的是什么话?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容富强不满的说道:“你姑姑从国外都回来好几天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今天才过来就算了,一过来就说这些难听话是什么意思?”
容一曼听见他们的交谈声,从心虚和紧张中回过神来,连忙笑眯眯地看向容思画:
“大哥,大嫂,这就是你们的女儿诗画啊?”
“她长得的真是一点都不像你们,好看的跟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似的。”
“她是不是整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