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画极力忽视心中的说不出的窒息感,心不在焉的随便在衣柜里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
走进浴室后,她下意识的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然后,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衣服也不脱就直接把水从自己头顶淋下。
其实,自从和傅司寒惨痛的离婚后,她压根没有想过再婚。
她只想等救回女儿后,一边工作一边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和傅司绝结婚了。
也许是因为傅司寒逼迫的太紧,也许是因为她实在拒绝不了傅司绝的救命之恩。
可笑的是,她本来回国的目的就是从傅司寒身上“借种”救下小云云,然后报复傅司寒和宫清颜为五年前的伤害她的事情付出代价。
“借种!”这件事算是顺利完成了,但是,她却没有成功的报复到傅司寒和宫清颜。
想到这里,陆诗画顿时觉得有些挫败。
傅司寒是华国第一财阀继承人,权势滔天富可敌国,走到哪里基本上都是保镖成群,很难找到报复傅司寒的方法。
而且,大宝还活着的事情,让她对傅司寒也少了一些恨意。
考虑到傅司寒毕竟是她三个孩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她四个孩子的亲生爹地,她不敢用过激的手段报复傅司寒,也是看在四个孩
子的份上。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们没有爹地,更不想让她的孩子们的爹地是个残疾或者丑陋,穷困潦倒的乞丐。
她是因为孩子,对傅司寒心软了,下不去手了,所以只能原地挣扎。
至于宫清颜这个心机深沉的白莲花,绿茶婊,她已经在傅司寒的面前曝光了她的真面目。
可惜,因为傅司寒的母亲太过喜欢宫清颜,将宫清颜保护的滴水不漏,她也无法顺利的向宫清颜讨债。
想到这里,陆诗画忍不住抬起白嫩如玉的小手轻抚着腹部,在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
回国快有四五个月了,她除了得到一个孩子,其他进展的都不是很顺利,反而把自己推进了婚姻的坟墓。
她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成了一只困兽,被禁锢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逃脱这样令人窒息的牢笼。
也许是因为怀孕了,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位即将有四个孩子的母亲,也许是她不想要这段令她窒息的婚姻。
她忽然间没有了什么斗志。
她的恨意淡了,心软了,不太愿意去想怎么报仇了,想给孩子们积福,想尽快离婚。
她突然想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去国外,远离傅司寒后,她就可以跟傅司绝谈离婚的事情了。
想到离婚,陆诗画心中的窒息感瞬间少了大半。
她似乎又找到了前
进的方向,又有了动力。
于是人也从颓然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有了精神后便脱下衣物,认真的开始洗澡。
傅司绝十分期待今晚的新婚之夜。
他见陆诗画走进主卧室的浴室后,迫不及待的转身走向隔壁客房,在隔壁客房的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
虽然他洗的很快,但是由于今天是新婚,他一大早起床就把自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干净,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
他的贴身保镖,见他在浴室三个小时不出来,都差点以为他在里面出事了,有这个时间把他自己脱一层皮都够了。
后来陆诗画在婚礼上被傅司寒抢走,傅司绝得到自由后从特殊渠道花重金购买了枪支,雇佣了不少雇佣兵。
在等枪支和雇佣兵的期间,被傅司寒强势按在地上下跪,觉得屈辱的他又在浴室真正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
然后打扮的风度翩翩后,才带着人马去闯傅司寒的庄园,把陆诗画抢回来。
他急着见到陆诗画,急着和陆诗画过新婚之夜,虽然他觉得自己身体不不脏了,但是害怕陆诗画嫌弃他,还是去洗了一个澡。
这个战斗澡他是特意洗给陆诗画看的。
这样,他不但可以证明他的干净,还能名正言顺的围着摇摇欲坠的浴巾,出现在卧室里。
他怕
他衣冠楚楚的待在卧室里,陆诗画会生疏的拒绝他。
傅司绝洗完澡嘴角带着慵懒撩人的笑容,特意把浴巾围的很松,还刷了牙,然后喷了香水,含了一个薄荷味的口香糖,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后,迫不及待的回到主卧室。
他走进主卧室后,发现陆诗画竟然还没有洗好,浴室里的水声还哗啦啦的想着。
为了能巧合的和陆诗画一起从浴室出来碰面,然后顺其自然的拥抱陆诗画,一起躺倒床上,他洗完澡后,还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走进来。
傅司绝略显可惜的叹息一声,目不转睛的看向浴室的方向。
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热发烫,说不出的莫名冲动,让他情不自禁的迈起大长腿,走向浴室。
他刚走进浴室,忽然听见里面的水声停歇了下来。
紧跟着,他透过磨砂的玻璃,看见一个模模糊糊但是却十分曼妙的身影。
即使,隔着磨砂玻璃,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像影子一般, 看着陆诗画缓缓的套上睡衣。
他的喉结还是,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陆诗画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没想到身材还能这么好。
丰胸细腰大长腿,简直比那些名模的身材还要标准完美。
他耳根发
烫,身体发热地透过磨砂玻璃看着陆诗画,不由自主的吞了一下口水。
刚穿好睡衣的陆诗画,敏锐的听见了吞咽的声音,顿时紧张的冷声问道:
“谁在外面?”
“是我!”傅司绝嗓音暗哑的回复道。
陆诗画闻言耳根一红,眼中也瞬间闪过一丝恼怒和紧张,忍不住恼火的仔细将浴室打量了一圈。
傅司绝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不会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吧?
仔细的看了一圈后,陆诗画发现浴室并没有装什么摄像头,浴室的门也是磨砂的,站在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之后,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急着洗澡?”陆诗画现在不想看见傅司绝,故意说道:“你先别着急,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你先去卧室再等一下。”
“最多五分钟,我就把浴室让给你。”
“好的。”傅司绝明明看看陆诗画把衣服穿好,但是听见陆诗画的说法,他还是没有拆穿陆诗画,脾气很好的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转身的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和阴鸷,还有势在必得的光。
今晚,不管陆诗画用什么借口,他都不会放过陆诗画。
陆诗画必须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只有真正的得到陆诗画之后,傅司寒知道真相后才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