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凡闻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然红了一片,委屈地看着陆诗画,哽咽道:
“刚刚爹地不相信我,指责我,而且小叔叔还要打我,爷爷还说我不配做傅家的子孙。”
“他们都冤枉我,我不想认他们了。”
陆诗画看着陆不凡通红的眼睛,顿时心疼坏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她连忙抬起手,心疼地给陆不凡擦了擦决堤而下的眼泪。
下一秒,她目光冰冷的看向傅司寒,然后又冷冷地扫视了傅司墨,傅海翔一眼。
这冰冷凌厉的一眼,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无声的指责,让父子三人莫名的脊背发凉,顿时有种刺骨冰寒的感觉。
“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指责欺负一个孩子,这就是你们成年人该有的智商,该做的事情吗?”
“更何况,陆不凡还是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啊!你们身为他的家人难道不应该保
护,爱护他吗?”
“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团结友爱,你们连幼儿园的孩子都不如,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
“以后希望你们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不要随意污蔑别人。”
“不凡,妈咪这就带你重新找个地方住。”
冷冷说完,陆诗画松开傅星浩,抱着陆不凡大步离开。
被丢下的傅星浩,顿时红了眼睛:“……”
漂亮阿姨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离开?
她难道只爱凡宝一个孩子吗?所以她当初才会不要他,丢下他?
傅司寒沉默地看着陆诗画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没有了派人去把陆诗画和陆不凡抓回来的底气。
看着陆不凡委屈的泪如雨下的小脸,他知道他刚刚指责陆不凡的话,的确让陆不凡伤心失望了。
他父亲和弟弟说的话,也给陆不凡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傅司墨和傅海翔面面相觑,尴尬的摸
了摸自己的鼻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毕竟,他们把陆不凡的气走了。
宫清颜看着陆西贝带着陆不凡远去的一幕,心中满是得意。
陆西贝这个碍眼的狐狸精,终于走了。
……
一个星期后。
阳光明媚的清晨。
陆诗画带着陆不凡,手上提着简便的医疗箱,一起赶去贫民区给容思画和容思画一对龙凤胎儿女治病。
陆诗画给容思画治疗畸形的手指时,陆不凡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带着那对只有二岁左右的龙凤胎宝宝一起玩耍。
陆诗画收起银针,神色复杂地看向坐在地毯上那对龙凤胎宝宝。
“思画,你的手恢复的很不错,现在应该可以拿得动笔了。”
容思画感激的握住陆诗画的手,激动的红了眼睛:“诗画,谢谢你。”
“如果我的手可以重新握起画笔的话,我就可以多赚一些钱,给我的孩子们
治病了。”
陆诗画闻言看着眼前长相温柔甜美,性格却倔强要强的女孩。
“看在我们两个名字谐音都一样的份上,不要跟我说谢谢。”
“况且,我们是好朋友,更不需要说谢谢。”
“思画,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一直都算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现在立刻给你一百万,你也可以早点给两个孩子做手术。”
说起来,容思画的经历非常悲惨,两个孩子也是一样。
她是天赋型画家虽然没有读过美术学院,但是她参加少年国际绘画比赛却得了冠军。
可是她的姐姐容雨柔,却说容思画参加比赛那幅画是她画的,告容思画偷窃,导致容思画坐牢。
傅司墨为了容雨柔让人用极度残忍的手段,毁了容思画的双手,把容思画送进牢房。
容思画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在牢房里受到恶意虐待,导致身体素质很差,她虽然平安的
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但是一个孩子是天生的哑巴,一个孩子是天生的眼盲。
她给两个孩子都检查过了,想让哑巴女宝宝说话,要给女宝宝做人工耳蜗。想让男宝宝眼睛能看见需要做眼角膜移植手术。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孩子的事情,我想靠自己赚钱给他们做手术,我不想欠你太多。”容思画要强的说道。
陆诗画:“那孩子的生父呢?他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有义务出钱给孩子们做手术。”
其实,她在刚看见这对龙凤胎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对龙凤胎和傅司墨长得特别像。
容思画面色忽然变得惨白:“他们没有父亲。”
她是被孩子父亲送进牢房的,孩子们会变成这样也是他们父亲做的孽,她绝不会去找孩子们的父亲。
说起来,她真后悔当初眼瞎好心救了那个该死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