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里,我们可以帮忙照看。”姜婧琪左顾右盼的,眸光最终落在了周曼纯身上,热情的说道。
周曼纯犹豫了一会儿,此刻什么心情都没有,但是又不好拒绝虞琛,也不知道虞琛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小琪带他进来的?
看看虞琛的脸色,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正当周曼纯缓缓起身的时候,靳北森却忽然推开了房门。
靳北森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周曼纯最爱吃的的章鱼小丸子,这是他在下班路上特地去买的。
周曼纯是个特别容易被满足的人,从前,她只要吃到好吃的,就会露出满脸幸福的笑容。
但是靳屿漠住院以后,周曼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靳北森不忍心看着周曼纯痛苦,想方设法的想逗她开心,特地绕到两人从前经常去的那家小吃店买了章鱼小丸子。
看到靳北森来了,手里还拎着好几袋零食,周曼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温柔的说道:“北森,你回来了。”
“嗯,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章鱼小丸子。”靳北森俊颜上带着笑意,直接越过虞琛,整个人气场十足的朝着周曼纯走过去
。
“这家店离医院那么远,你特地去买的?”周曼纯接过靳北森手中的零食,眸底笑嘻嘻的问道。
“为了你,跑再远也愿意,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靳北森薄唇轻启,缓缓说道。
周曼纯沉默了一会儿,本想坐下来吃好吃的,但是忽然又想起虞琛还在这里,她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优雅的站好后说道:“我等下再吃,阿琛找我有点事情。”
靳北森墨眸一缩,剑眉拧成一团,他转身望向虞琛,目光里带着一抹戾气,语气冷冽的问道:“不知道你找我的妻子有何事。”
靳北森在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我的妻子”这四个字,他在宣誓主权,目光瞬间凶狠了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姜婧琪和杨一鸣默默地站在一旁,就像是两个隐形人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靳总不会那么小气吧?”虞琛讥诮的问道,眸底尽是讽刺。
“你没看到她很累吗?有什么话,你对我说也是一样的。”靳北森从刚进进病房开始,就注意到了周曼纯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很苍白,像是生病了一
样。
虞琛眉心一蹙,他当然也发现了周曼纯身体不舒服,刚才他进来,看到周曼纯在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般只有头疼的想爆炸,她才会敲打自己的头,看样子,周曼纯是真的很难过。
“小纯,你先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虞琛对着周曼纯笑了笑,还是没有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话说出口,他总觉得对不起周曼纯,虽然靳屿漠被害的事情和他无关,但是他也曾是苏慕尼的同谋,这让他的良心不安。
“嗯,好。”周曼纯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艰难的笑意。
靳北森二话不说,拉着周曼纯躺了下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周曼纯的脑袋,深邃的眉眼皱了皱。
很烫!
“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了?”靳北森一把将周曼纯搂进怀里,用手圈住她,这个傻女人,脑袋烧的那么烫,自己居然感觉不出来,亏她还是个医生。
“啊?有吗?”周曼纯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实有些烫,怪不得她一直头疼,原来是发烧了啊。
“你啊你,就不能乖一点,让我别那么担心你吗?”靳北森没
有像从前那样的生气,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反倒夹杂着一抹温柔和宠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周曼纯惭愧的低下头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小漠生病,她非但没有照顾好小漠,反而自己也生病了,这不是给靳北森增加负担吗?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赶紧躺下来休息一会儿,我让看护过来。”靳北森松开周曼纯,将她温柔的塞进了被子里。
杨一鸣见状,走出了病房,去了趟医生办公室,过了十分钟,回来时,手里还多了几包药和温度器,听诊器。
他上前帮周曼纯量了量温度,三十九度七,可以说,已经烧的相当厉害了。
杨一鸣无奈的看着温度器,感慨着说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三十九度七。”
“啊?有那么烫吗?我只感觉头晕,病房里开着空调,我还以为是空调热。”周曼纯拿着手扇了扇风,心中一惊,也是相当的佩服自己。
虞琛眉心深锁,眼神复杂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周曼纯,静静的站在一旁,倒也没有出去,他分明就是个闲人,可是看到周曼纯这幅样子,他
非常放心不下。
姜婧琪拿来了两大袋盐水,准备给周曼纯挂点滴,她非常专业的帮周曼纯扎了针,然后笑着说道:“小纯,你赶紧睡一觉吧,小漠你别担心,他还没醒,我们帮你照顾他。”
“是啊,赶紧好好休息吧。”杨一鸣心中五味杂陈,周曼纯毕竟也曾经是他喜欢过的女人,她的坚韧,善良,独,立都让人非常欣赏。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直到今日,杨一鸣才更加明白了这句话,他转过头,笑着看了姜婧琪一眼,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情就在他身边,如今对于周曼纯,他所有的念想早就段的一干二净了。
夜晚,天台的风有些大,朦胧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挡,稀稀疏疏的,让人看不清顶上的光,墨蓝色的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地面。
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今晚的夜色如同缭绕在烟雾蒙蒙当中,不远处的万家灯火从这里望过去,显得更加风景如画。
靳北森站在天台上,高大的身形在稀疏的月光的投影下,显得格外寂寥,他一手撑在护栏上,整个人都很放松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