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通吧,为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他来报复我?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周曼纯气得就快要爆炸,根本不敢相信邹叔的推断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一个大男人,心胸居然这么狭隘。
“靳总你觉得呢?当然,这也是我初步的推断。”邹叔一脸严肃的说道。
靳北森薄唇微张,表示赞同的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当一个人陷入爱情的时候,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个变态!”周曼纯咬牙切齿的说道,拳头捏的死死地。
“小纯,你现在能联系到你的老师吗?”靳北森墨眸眯缝,神情淡漠的让人猜测不透。
“我试试吧,我有老师的电话,也有她的邮箱。”周曼纯头疼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嘴角一记抽搐。
原来,比大海更深的是人心!
走廊里一阵静默,周曼纯拿出手机给李怡打电话,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李怡都没接。
“我回国前也给李老师打过电话,因为她在环游世界,所以和我们有时差,我现在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可能她在睡觉。”周曼纯看着熄灭的手机屏
幕,心里头忽然有种特别压抑的感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在环游世界的人确实很难找。”
周曼纯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闷热的关系,一时间,她竟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靳北森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揽过她,一把将周曼纯抱在怀里,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片苍白,背后的连衣裙有些湿了,就像是在发着虚汗。
“小纯,你怎么了?”靳北森一脸担忧的问道,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周曼纯的回答。
“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累,北森,你说我们万一联系不到老师,那该怎么办呢?而且联系老师又有什么用啊?难道要老师出面去说服欧阳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和欧阳都不熟,他的专业学科和你又不一样,如果他是为了李怡做这种事情,他也一定会为了李怡抛开心结,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靳北森动了动嘴角,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说道。
“可是……老师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
“邹叔,你去查一下,一定要查出李怡在哪里,然后联系她。”
“是。”邹叔立即打起精
神应道。
“北森,我此刻脑子有些乱,我真的不敢置信欧阳是为了我的老师而害我们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啊?”
“小纯,你先别着急,也有可能欧阳并没有伤害小漠。”靳北森脸色一沉,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安慰周曼纯。
靳北森心中的慌张并不比周曼纯少,话落,他紧抿着薄唇,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伸出手心,周曼纯自觉地将自己的手背伸了过去,两人十指相扣,宛若一对热恋期的情侣。
邹叔眯了眯眸子,见两人一副腻歪的模样,默默地走开了。
周曼纯沉淀着思绪,指尖忽然用力了起来,关节处隐隐的泛着白,她抬了抬眼睫,鼻子却越来越酸,她很想哭出来,可是却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泪腺。
靳北森看着她这幅样子,很是心疼,“小纯……”喑哑的声音从周曼纯的头顶传来。
“你和姚欢语认识多久了?”周曼纯见邹叔走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心尖缠绕着一丝醋意问道。
“差不多有三年了吧。”靳北森将周曼纯轻拥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脑袋,面色平静的说道。
靳北森和姚
欢语,是在靳屿漠去了瑞士后认识的,这么一算,竟然也有三年了。
周曼纯撇撇嘴,秀美的脸上明显带着醋意,语气酸溜溜的说道:“你们认识的时间,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要久呢。”
靳北森淡淡的笑了笑,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小女人的心意,“认识的时间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未必能修成正果,而有的人一见钟情,马上就能结婚,婚姻这东西,讲究的是缘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周曼纯眼睫轻颤,声线抖了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居然还想着离开我,我对你不差吧?你这女人,就是不知道知足。”靳北森不爽的说道,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周曼纯。
“那个……我只是说说嘛。”
晚间起了风,气温相比白天,温度瞬间降下去不少。
姚欢语今晚刚好轮到值班,她闷声不响的坐在电脑前,办公桌上的文件和医书堆了厚厚一叠,显得有几分凌乱,她带着一副防蓝光的眼睛,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倒显得有些清纯
。
姚欢语一边上网查阅着资料,一边翻看着靳屿漠的病史,目前的检验报告显示靳屿漠的凝血功能出现了问题,血液有些发炎的情况,但是具体的好坏,还没有确定下来。
一想到早晨被周曼纯狠狠地“打脸”,姚欢语就不爽了起来,毕竟她可是医学院的一大才女,竟然被周曼纯说的一文不值,真是“可恶”。
这些年,周曼纯早就退出了医学界,哪里还懂那么多?姚欢语就不信周曼纯比自己厉害,她可是在一线上的人,周曼纯这个退居十八线的,比她还要理直气壮!
盯着电脑屏幕久了,姚欢语感觉眼睛有些发酸,这次靳屿漠住院,她已经不是靳屿漠的主治医生了,姚欢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拼,大半夜的明明可以去休息一会儿,但她却选择了看书查资料,只为弄清楚靳屿漠的病情。
她大概看了两个多小时的医书,看的脑子越来越涨,还有些晕,但是还没找出相应的资料,姚欢语头疼的扶着额头,也不知道此刻能去请教谁。
姚欢语猛地想起了温司聿,温司聿当初有学过两年的血液细菌实验,只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