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你!”靳北森没有丝毫的犹豫,很直接的回答道。
“若星妍当年没有和我一起出车祸,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她吧。”周曼纯笑意凄凉,说话间,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小纯,你就不能不纠结过去的事吗?”
“与其说纠结,倒不如说我嫉妒星妍,北森,你读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周曼纯淡淡一笑,心中充满了憧憬,大学时期的靳北森,一定不像现在这般冷漠吧。
“知道我为什么给小漠起这个名字吗?”靳北森扯开了话题,瞬间转移了周曼纯的注意力。
靳屿漠,周曼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的名字很高冷,但靳屿漠的性格并不高冷,反而有些小小的风趣,他的性格不像靳北森,至少目前不是很像,他随了周曼纯的善良,对人也很是温和。
周曼纯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为何。
靳北森语速舒缓的解释着,“屿就是岛屿的意思,落潮时,大陆和岛屿相连,潮水一阵阵的离开岛屿,又一阵阵的回到岛屿上,就像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一样,我希望你能回到
小漠身边,就用了一个‘屿’字,而‘漠’寄托着我对他的期望,希望这孩子不要像我一样冷漠待人,小漠虽然对外人有些高冷,但也还算有礼貌,性格方面,可真是随了你。”
周曼纯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靳屿漠的名字意义,原来,他的名字里还藏着她!
靳北森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周曼纯忽然之间有些感动,鼻尖涌上来一股酸涩,眼眶红润了起来。
好在,夜色像倒翻的墨水一样,靳北森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没有注意到周曼纯那湿润的眸子。
“靳北森,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四年前,你闯入我的生活,几乎夺去了我的所有,可是后来,你也让我重新拥有了所有,包括人人都想要的靳太太的头衔,可是当我停着个大肚子闯入那间房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是握在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看着那间房间里保留着她的全部,我真的好难过,你不曾那么爱我,却是那么爱她,你心里一定很希望当时死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吧?”周曼纯咬了咬牙,轻描淡写的说道。
靳北森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脸色一僵,指腹弯曲
的握成拳头,“我没有。”
“不管有没有,这一切现在都无所谓了。”周曼纯徒然生出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心狠狠的抽动着。
“小纯,你不要这样想。”
周曼纯脸色骤变,忽然凉凉一笑,“你敢说,你一刻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靳北森沉默了,眉头猛然拧成了一条线。
是啊,他曾经这么恶毒的想过。
周曼纯淡笑着挑起眉头,脸上的笑意像是化不开的浓雾,“被我说中了。”
周曼纯本来都已经决定要原谅靳北森了,她只是好奇的试探了一下,没想到靳北森真的曾经产生过这种恶毒的想法,她好失望,失望的愤怒!
瞬间,心里的火苗被点燃了,周曼纯脸色一变,态度又冷了三分。
“我已经把她忘了。”他表情严肃,心事重重的说道。
这三年,靳北森真的一刻都不曾想起过林星妍,要不是今日周曼纯忽然提起,他甚至要忘了。
“你忘了?骗谁呢?靳北森,我不是三年前那个无知的周曼纯了,你这么伤我,我都忘不了你,何况林星妍从未伤害过你,你又怎么会忘记她呢?”周曼纯站了起来,笑意中藏
着一丝冷漠。
“小纯,我们把过去都忘了,放下过去好不好?”靳北森语气无奈的说道,却又不想对周曼纯恶语相向。
“不好,靳北森,你该不会以为我回到你身边是像四年前一样什么事都听你的,乖乖地做你的哈巴狗吧?”周曼纯嗤冷的笑着,双手绕环怒视着靳北森。
“周曼纯!”靳北森怒了,训斥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你别忘了,我回到你身边,都是被你逼的,若那一晚娜娜没有出事,我永远都不会回来。”周曼纯冷着脸,忽然决绝的说道。
“你忽然这么说,前些日子是在和我演戏吗?”靳北森双手紧握,也立即站了起来,拳头紧紧地攥着,放在双腿两侧泛着白。
“不然呢?你还以为是真的吗?靳北森,你真是太天真了。”周曼纯嗤笑着,三年未见,靳北森还真是滑稽。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小漠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呢?”靳北森迈开腿,危险的朝着周曼纯走去。
周曼纯脸上的冷意丝毫未减,咬了咬牙,“我现在肯留在你身边,全都是因为小漠,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变得像你一样,冷血无情,对感情不忠!
”
“你不觉得你这番话太过分了吗?”靳北森彻底怒了,双手猛地按在了周曼纯的肩膀上。
“那你呢?你就不过分吗?呵呵……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曾经幻想过让我去死,像你这种卑鄙的小人,一定会遭报应的。”周曼纯瞪着眸子,用了最大的力气才猛地推开靳北森。
“那是以前,在我还没爱上你的时候。”靳北森心痛的解释道。
“那又怎样?你现在说再多,我都不会信了,你那么危险,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想除掉我。”
“我如果想除掉你,你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你觉得你此刻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我说话吗?”
“呵呵……谁知道呢?说不准你背地里计划着什么阴谋,想让我受尽折磨,当年,林星妍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能把她的帐算到头头上,以后还指不定什么呢。”周曼纯语气冷然,整个人已经冷漠到了极点。
周曼纯在试探性的知道靳北森的回答之后,整个人都被气疯了,已经濒临失去理智的状态。
“我承认刚开始接近你确实是带着目的,我也曾产生过过这种想法,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