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有些突兀,周曼纯从包里翻出手机,靳北森通过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她的屏幕,备注名是阿琛。
周曼纯捏着电话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接了等下万一靳北森忽然说话了怎么办?不解,虞琛又会担心……
就在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子的时候,周曼纯还是接了。
“小纯,你在哪儿呢?下班了没有?现在外面雨很大,要不要我来接你?”虞琛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不用了,阿琛,你不是说要应酬吗?我没事,我现在在朋友车上,有点事情呢。”周曼纯羽睫微垂,望着窗外瓢泼大雨,知道一时半会儿的,可能自己走不了了。
靳北森特地来找她,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朋友,哪个朋友?”
“嗯……小琪啦,阿琛,我要下车了,先不和你说了哦。”周曼纯不安的瞥了靳北森一眼,还未等虞琛回应,就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靳北森往右打着方向盘,嗤冷的扬起嘴角问道。
周曼纯一阵沉默,没有回答。
“
是害怕还是心虚呢?”靳北森的语气随意而淡然,但是丝毫不影响效果。
“靳北森!”周曼纯咬牙切齿的叫道,这男人胡搅蛮缠的真是可恶!
“我发现,你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呢,那时候骗我说要出去散心,其实是和虞琛私奔了吧?”靳北森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某一栋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熄火,车厢里一片肃静!
靳北森双眸深谙,语气平静的说道:“周曼纯,你是怎么学会理直气壮的撒谎的?”
周曼纯忽然冷哼一声,低沉的声音里让人听不出她的真实想法,“说起撒谎,靳北森,有人比你更厉害吗?”
靳北森没有回答,而是下了车,周曼纯不敢一个人呆在车厢里,也只好跟着他下车。
不过,这里是哪里?来时周曼纯正在打电话,没注意。
乘坐电梯上了楼,电梯的门一开,就到了靳北森的公寓,公寓分上下两层,一共三百多平方。
冷色调的北欧风格的装修像极了靳北森的风格,靳北森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紧接着,又丢了一双全新的拖鞋扔
在了地上。
“没穿过,新的。”他凉凉的说道。
周曼纯脱掉高跟鞋,右脚的脚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扭伤了,脚落地的瞬间,有些疼,周曼纯皱着眉头,弯着腰换鞋。
靳北森伫立在一旁,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了周曼纯一眼,白色的T恤扎在一条粉色的A字半身裙里,在靳北森的印象里,周曼纯特别喜欢粉色,这女人少女心十足的。
周曼纯换好鞋子抬起头来,恰好看到靳北森的视线在看不远处的一盆花,她疑惑的转过头,这盆花看上去都快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踮着脚尖,周曼纯慢吞吞的朝着沙发走去,靳北森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脚踝处,刚才,那女人好像扭到了脚……
身形高大的靳北森往前一步,一把将周曼纯打横抱起,冷毅的嘴角淡淡的说道:“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笨死了,走路还能崴到脚。”
“我没有好吧!”周曼纯理直气壮的说道。
“再动,小心我把你丢下去。”靳北森瞥了她一眼,但是抱着她的手臂却圈的牢牢地,他哪舍得扔下去?
周曼纯记起了四年前她在酒吧被流
氓调戏,靳北森英雄救美,事后,靳北森问她要不要报答她,周曼纯不乐意,结果靳北森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将她摔在了地上,她差点没摔得屁股开花。
一想到这儿,周曼纯更紧的圈住靳北森的脖子,生怕他再度放手。
靳北森好笑的望着她,同样也想起了在酒吧的那一晚,这女人是不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放的。”他炽热的唇暧昧的贴在她的耳畔,冷峻的脸上尽是讽刺。
周曼纯缩了缩身子,被靳北森抱在怀里,感觉有些不自在,她小声的说道:“你把我放下来。”
靳北森果真把周曼纯放了下来,让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却长腿迈开,往卧室里走去。
没过多久,靳北森提着一个医药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件白色的浴袍。
周曼纯刚想站起来,就被靳北森按下身子,“别乱动。”
靳北森坐在周曼纯身边,弯下腰,将她的右脚抬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周曼纯起初还有些抵触,蹙着眉头说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不会吃了你,我对二手货没兴
趣。”靳北森阴郁的眉间隐隐散发着怒气和妒忌,嘴巴很恶毒的说道。
“你说谁是二手货?”周曼纯瞬间气得快要爆炸了。
靳北森冷笑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二手货,你是三手货。”
“你去死吧,说的自己多干净一样。”周曼纯彻底被靳北森气得发狂,越发的咬牙切齿起来。
“呵呵。”靳北森笑而不语,冷笑。
尽管心中已经燃烧起愤怒的火苗,但是他仍旧耐心的帮周曼纯看伤,他转了转她的右脚脚踝,周曼纯眉心微蹙,倒吸一口冷气,说道:“疼疼疼。”
靳北森贴了一副膏药在她的脚踝上,冷不丁的说道:“没骨折,别大惊小怪的,只是扭伤,过三天就好了。”
“靳北森,我发现你比我这个医生还要专业。”周曼纯侧眸,眼神里蕴藏着一股笑意,想要感谢靳北森来着。
“你这猪脑都能当医生,病人没死在你手里说明他命大,你不当医生是正确的,为天下苍生积德。”靳北森眸底一片冰冷,嘲讽的说道。
这个笨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去当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