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你要是有勇气,就在这里表演啊。”周曼纯忽然贼贼的笑道,干脆也和靳北森开起了玩笑,凭什么每次都让靳北森调戏自己啊。
但是下一秒,周曼纯立刻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你舍得把我那么美好的肉体给贡献出来吗?它只配给你享用。”
周曼纯低下头,装出一副在找东西的模样,靳北森一把把她捞了起来,眼神不明的问道:“你找什么?”
“我找绳子,上吊自杀。”
A市一中。
校庆的日子定在这个月的月底,郁伊娜每天闲暇时间都会去学校的大礼堂观看一下高一高二学妹的表演,她虽然忙的焦头烂额,但是碰到虞深的几率大了很多,短短几天下来,她和虞深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看的学校的同学们很是羡慕。
大礼堂里。
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正在排练话剧《比萨斜塔》,郁伊娜认真的观看着,一边和虞深交换着意见,这出话剧,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始终觉得演员在情感方面的表达不够让人满意,有点用力过猛的感觉。
虞深双手绕环,站在台下摇了摇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虞深看了
眼来电显示,表情稍稍的踌躇了一下,便走出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男子发出一声浅笑,声线好听的犹如歌唱家的喉咙,眸间散发出一股温润,“阿深。”
“哥。”虞深眼眸清澈,目光平视不远处的一大片草坪,有些拘谨的叫道。
“我回来了。”男子谈笑自若的说道,背对着阳光站在自家花园的亭子中,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俊朗。
“案件成功了吗?”
“当然。”
虞深眼眸一亮,有些惊喜的说道:“哥,你真厉害。”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最近怎么样?”电话里的男子关切的问道。
“一切安好,对了,哥,这个月月底一中要举办校庆,你来吗?”
男子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风信子的花瓣,唇瓣勾起一抹柔软的笑意,“好。”
“那就这么说定咯,我等下就让人给你寄邀请函,寄到检察院还是家里?”
“检察院吧,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了。”
“恩,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虞深转过身,身体有些僵硬的说道。
“好,你好好学习,别太操劳了,听说你当学生会主。席了
。”
“没什么了不起的,哥你不是也当过吗?”
男子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转而笑着说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哥,有空回家吃个饭吧。”虞深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纠结了半天,还是张口说道。
男子垂眸,手指松开粉色的风信子花瓣,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笑道:“好。”
兄弟俩又寒暄了两句,挂掉电话后,虞深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睛,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垂了下来,在他的皮肤白皙的脸上形成一道剪影,逆着晚霞,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忧愁。
刚才和他通电话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虞琛,外人都知道虞深是A市某军区司令家的孙子,却不知道其实虞家还有一个孙子,虞琛是虞深的父亲在年轻时当兵前和一个相恋的结果,用句难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私生子。
二十多年,虞琛一直流离在外,只有母亲陪伴在他身边,但是两年前,他的母亲也意外过世了,虞琛为了查明真相,就选择了当检察官。
检察院里的领导并不知道虞琛的身份,不知道他的爷爷是军区司令,虞琛的顶头上司十分嫉
妒虞琛的才华,三个月前,他派虞琛去意大利调查一起枪支走,私案,虞琛虎口逃生,用了整整三个月才查明事情的真相。
虞琛也知道自己的上司嫉妒自己,每次有什么危险的事,都会派他去,反正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些年,也没有人能让他记挂,除了周曼纯。
周曼纯比虞琛小两届,两人都是A市一中的学子,当年在读书的时候,虞琛曾想过要追求周曼纯,周曼纯是一中有名的才女,钢琴弹的极好,这些年,午夜梦回间,虞琛都会想起周曼纯的琴声。
小别墅的庭院里,风信子散发着阵阵清香,风信子是虞琛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也是虞琛最喜欢的花,虞琛的母亲是一个钢琴老师,还曾经教过周曼纯一段时间。
转过头,虞琛往花园深处的百叶窗望去,那里是一间琴房,高中的时候,周曼纯每星期都会来他家弹钢琴,阳光细碎的洒在窗台上,虞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周曼纯那优美的琴声和母亲和煦的笑声……
睁开眼,虞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是检察院的同事打来的电话,
虞琛快速接起电话。
“琛哥,上李村发生一起汽车爆炸案,刚才我们的人已经过去调查了,这起爆炸案极其严重,直接把一辆小轿车以及车主炸的粉身碎骨,现在小轿车车主的身份暂且不明,蒋检让您现在过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虞琛蹙起了眉头,看来A市最近不太太平啊,他出去了三个月,刚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汽车爆炸?想必没那么简单吧,能把人炸的粉身碎骨的只有炸弹。
海滨路520号。
周曼纯往家里打了电话,赵丽姿很心塞,但是女儿长大了,她终究是要放手的。
就像周庭豪所说的,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的事一点也不用她操心,如果周曼纯在靳北森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他们就是她最好的后盾。
“北森,林……林明浩就这样死了,警察会不会调查这件事啊?”周曼纯有些慌张的颤动着羽睫,望着身旁的靳北森,问道。
“呵……怎么调查?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放心吧。”靳北森淡淡一笑,语气里带了一抹狂傲。
“你以前做过这种事吗?”周曼纯蹙了蹙眉,猛然间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