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格调的公主房里,张虹关上了房门。
张虹把苏慕尼搀扶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半跪着,帮她揉着膝盖。
“慕尼,还疼不疼?”张虹一脸心疼的望着苏慕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真切极了。
就连苏慕尼都没看出她在演戏,她信以为真,咬了咬唇说道:“疼。”
“你个傻孩子,我不是一直在给你使眼色吗?你爸爸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要是早点认错,就不用跪那么久了。”张虹一边帮苏慕尼揉着泛红的膝盖,一边好意的说道。
“妈,你说我真的有错吗?我到底哪里错了,爸爸他为什么要这幅样子?”苏慕尼狼狈的脸上掀起一抹恶意,她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反而更加恨透了周曼纯。
“你爸爸也是没办法,你想想啊,他和靳嘉禾是那么多年的好兄弟,慕尼,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件事,要等着许宁升去说出来,而不是你去公布照片,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张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是真的很恨她。”苏慕尼咬牙切齿的说道,忽然,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动作利落的翻到床头柜上去找那一叠照片。
苏慕尼留了照片的底片和原片,那么厚的一叠,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本来张虹的意思是让她把照片以匿名的方式寄给靳北森,让靳北森自己去猜想,但是苏慕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看到在靳子航生日宴会上十分得意的周曼纯,她立马动了坏心思。
没想到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现在你拿着照片做什么?”张虹张了张嘴,眼神意味不明的望着苏慕尼,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很快,苏慕尼让佣人拿了一个没用的铁盆上来,然后紧紧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露天的阳台上,夜色如烟雾般缭绕在半空中,星星被云层遮挡,若隐若现着。
苏慕尼弹开Zippo打火机,打火机的亮光闪着淡淡的蓝光,左手拿着那一叠厚重的照片和底片,慢慢的接近忽明忽灭的蓝光……
红色的火苗窜了上来,所有的照片很快被烧成灰烬,化成轻薄的灰,漂浮在夜空中。
这是靳北森的指示,早在苏慕尼离开后,靳北森就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让她毁了所有照片,不然后果自负。
苏慕尼知道以卵击石的道理,所以还是选择听靳北森的话,因为这些照片已经
爆出来过了,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夜色迷离,晚风一阵阵的吹着,苏慕尼双眸呆滞又无神的盯着那叠照片,心间一阵失落……
翌日,佳儒医院。
周曼纯刚结束两台手术,准备约姜婧琪去食堂吃饭,还没回到心脏科,手机铃声就响起。
接了电话,是一位上个月出院的病人家属打来的电话。
“周医生吗?我是琳琳妈妈,你还记得吗?”一位衣衫破旧的中年女子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身体忍不住向前缩着。
她的背后,有两个男子正拿着两支枪抵在她的腰上,中年女子根本不敢转头往后看,只好按照男子的吩咐,给周曼纯打电话。
周曼纯记忆力还算不错,经她手的病人她全都还记得,这个叫做孙琳的病人才九岁,上个月刚出院,他们家家境不好,为了做手术,医院的工作人员们还给他们捐了款。
“恩,记得,琳琳妈,你有什么事吗?”周曼纯客气的问道。
“琳琳好像心脏病复发了,早晨起床的时候,一直说心绞痛,我……我们家现在没钱,周医生,拜托你了,来我家看看琳琳好吗?”中年女子清瘦的脸上挂着一串无奈的泪珠
,转头看向床上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孩子。
“琳琳现在情况怎么样?”周曼纯一脸焦急的问道。
“她喊了一早上心脏疼了,周医生,我也是没办法才会给你打电话。”中年女子忍不住内心的崩溃,眼泪直流。
早晨,她正准备带女儿去吃早饭,刚打开门,就有五个黑衣人冲进她家,并且直接拿出了枪,朝着她家的灯泡开了一枪,起初,她还以为那是假枪,没想到是真的,她吓了一跳。
黑衣人简要明了的说了要求,要让她骗周曼纯过来,她打了一上午的电话,周曼纯都没接,黑衣人还以为她在使诈,把她的女儿给绑起来了。
“好,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马上就过来。”周曼纯走进办公室,快速的换下自己的衣服,准备出去。
姜婧琪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虎头虎脑的问道:“小纯,去吃午饭了吗?”
“小琪,你和翁姐去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周曼纯拎上包,人命关天,她现在已经没空吃饭了。
“出什么事了?”姜婧琪蹙起眉头,见周曼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心也提了起来。
“我上个月的一个病人,叫孙琳,那小女
孩很可怜,才九岁就得了心脏病,刚才她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交不起医药费,要我过去看看她女儿。”周曼纯抿了抿唇,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是凭什么啊,小纯,你也太善良了吧。”姜婧琪闷闷不乐的说道,周曼纯还真是医者仁心,菩萨心肠。
照理说,出院那么久的病人,已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这样的情况,她就算拒绝了,不去,也是人之常情。
“小琪,不是我善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更何况,小丫头才九岁,他们家家境困难,我做件好事,帮个忙又不会少块肉。”周曼纯不以为然,嘴角扬起一抹纯粹的微笑。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好歹也能帮你一点。”姜婧琪撇撇嘴,脸上虽然摆着不开心的表情,但是她的心,也是柔软的。
“好。”周曼纯笑着握了握姜婧琪的手。
根据琳琳妈妈发来的地址,周曼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和姜婧琪一起走进了一片破旧的危楼里。
姜婧琪扫视了大院半天,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她缠着周曼纯的手臂,头皮发麻的说道:“小纯,你确定是这里吗?这里怎么那么破旧,这明显是危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