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姝雯紧紧地盯着许宁升,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许宁升身上穿着的墨绿色衬衫上似乎沾惹着星星点点的血印,起初靳姝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因为许宁升的衬衣颜色比较深,所以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她仔细的看了五秒后,立即反应过来。
靳姝雯常年在剧组拍戏,剧组里经常会用到这种血的道具,会将衣服染红,而现在,许宁升身上零碎的血迹应该是因为他受伤了的缘故。
“你受伤了?”靳姝雯眼眸猩红的望向许宁升,心想着还好自己今天早晨给许宁升打电话了,要是这通电话没打,许宁升可能已经没命了,这么一想,靳姝雯还是觉得有几分心有余悸。
“我没有。”许宁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其实他自己能够感觉到,伤口一直在流血,只是这件衬衣比较宽松,刚才在和周曼纯聊天的时候,血迹还没印到衣服上。
靳姝雯不相信,眼疾手快的站了起来,一把捏在许宁升的肩膀处,想拉开他的衬衫看一看。
“嘶!”许宁升倒吸一口冷气,靳姝雯刚好碰到了他的伤口,她捏的力道虽然不是很大,但是
这么一捏,刚好让他有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察觉到许宁升的身体有些颤抖,眉毛也拧作一团,靳姝雯即刻松开手,“阿升,你哪里疼?”
“没事。”许宁升拉了拉自己的衬衣,一脸淡定的说道。还好这件衬衣颜色够深,血迹看不怎么出来。
“都这样了还没事,你让我看看。”靳姝雯径直的走到许宁升身边,二话不说就想去扒开许宁升身上的衬衣。
许宁升不让,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身子,他抬起眸子来看向靳姝雯,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小姐,我真的没事,你就放过我吧。”
“那你跟我去医院。”靳姝雯气呼呼的双手叉腰,眉心紧蹙着,心想着,靳北森,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好。”许宁升奄奄一息的说道,他真的已经快要没命了。
靳北森已经带着周曼纯离开了秘密基地,这个地方太过阴森,待久了不好。
开着车,绕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靳北森很快将车开出了这片迷雾森林。
“北森,刚才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周曼纯咬咬唇,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这是我们靳家用来关押坏人
的地方,我十岁那年,爷爷第一次带我来。”靳北森风轻云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仍旧淡定自如。
周曼纯不敢想象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靳北森十岁那年就来过,她抿了抿唇,也不想多问,靳家在A市的社会地位根深蒂固,会有这样的秘密基地很正常,有些事情,周曼纯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北森,你能放了阿升吗?”周曼纯红唇轻启,话落,就转头看向靳北森,本以为靳北森那张俊颜上会出现阴鸷的表情,但是,没有!
“我已经放了他了。”靳北森双手轻松地握着方向盘,视线幽幽的落在前方的道路上,很快就要进市区了。
“什么时候?”诧异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周曼纯不敢相信靳北森居然这么善良!
“不用你说,我也会放了他,我们靳家欠他一个恩情。”靳北森目光微凝的收回眺望前方的视线,转过头看了周曼纯一眼。
“哦?还有这种事?”周曼纯立马兴趣大发的说道。
“在雯雯五岁的时候,不小心走丢了,是许宁升陪着她在路边等,那时候,我们都不敢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走丢后的下场。
”
“居然还有这种事,怪不得雯雯这么喜欢他,原来有些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周曼纯会心的笑了笑,希望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安稳。
“小纯,我问你一个问题。”靳北森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忽然抓紧了几分,冷毅的脸色上凸显出莫名的紧张,看上去十分严肃。
周曼纯微侧过头,笑着凝视他的眸子,问道:“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靳北森淡淡的问道,表情有几分不安的动荡。
“靳北森……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一双好看的杏眸瞬间瞪大。大大的,迸发出精锐的目光,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靳北森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真没有,我和你说真的,你认真的回答我。”
周曼纯的神色暗了暗,嘟囔着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情,比如是原则性的问题,就不能原谅,如果是善意的谎言,那就原谅你咯。”
“那如果是过去的事呢?”靳北森又补充了一句,心里乱的发麻。
“靳北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曼纯眸光犀利的望向靳北森,一
副很想要将他看穿的样子。
“真没有。”靳北森摇摇头,自顾自的开着车。
酝酿了很久,靳北森都打算说了,但是看周曼纯这一副认真的样子,靳北森觉得,那件事还是不说的好,就一辈子埋在心底吧。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周曼纯的电话。
“喂,亲爱的老妈,有什么事吗?”周曼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高兴地接起电话。
靳北森关掉了车里的音乐,继续开着车。
“疯丫头,昨晚跑到哪里鬼混去了?赶紧给我回家。”赵丽姿双手叉腰的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悦的说道。
郁伊娜去上学了,赵丽姿一个人在家感觉十分无聊,再加上有些担心周曼纯,自从周曼纯和靳北森好上以后,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昨晚周曼纯一夜没回家,赵丽姿很怕她又和靳北森在一起。
“昨晚有点事,在朋友家住了,我马上就回来。”周曼纯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笑吟吟的说道。
“你……没有和靳北森在一起吧?”赵丽姿很不安的问道,生怕自己的女儿又掉进去这个虎坑。
周曼纯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赶紧说道:“没,没有,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