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周曼纯头痛欲裂的从床上醒来,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房间里不是熟悉的味道,周曼纯吃惊的转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熟睡的许宁升!
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周曼纯尖叫起来,后背暴露在空气中,传来一丝丝凉意。
许宁升被周曼纯吵醒,他累了一晚上,本就没睡好,听到周曼纯的叫声,许宁升反应很快的睁开眼睛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周曼纯紧紧地裹着被子,身体蜷缩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像珍珠一样,落在了被子上。
“小纯,你先别激动,昨晚……我们什么都做了,是你先吻我的,你忘记了吗?”许宁升一阵失神,从周曼纯激动地话语中就可以得知周曼纯此刻是多么难过和他发生了关系。
周曼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泪水干巴巴的往下流着,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她脑海里已经回忆不起全部的画面,但是忽然乍现出破碎的记忆,她隐隐约约的回想
起来,昨晚,确实是她先吻了许宁升!
脑海里可怕的画面让周曼纯像个死人一样的沉默着,她面如死灰,脸色十分阴沉,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蜷缩在一旁。
“阿升,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眼眶处传来一阵酸楚,周曼纯痛苦的哭出声来,她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周曼纯心里恨死了自己,这是背叛靳北森的事啊!
愧疚,愤怒,委屈……瞬间冲上周曼纯的心尖,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恶人,怎么能!怎么能和许宁升发生关系了呢?
许宁升镇定的眸子里有一丝丝的难过,但他还是笑着安慰道:“小纯,你别难过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会为你负责任的。”
“阿升,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负责任,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周曼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毛垂在她的眼窝处,轻轻地扑闪着,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伤的蝴蝶。
明明什么都做了,但是她却说要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许宁升摸摸胸口,这才发
现自己的心口出传来一阵阵心绞痛。
他抿了抿自己微微有些干涸的嘴唇,笑着说道:“好。”
周曼纯看了一眼自己掉在地板上的裙子和衣服,目光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此刻,她心情悲痛,眼眶涩涩的,但是眼泪却掉不出来。
吸吸自己红肿的鼻子,周曼纯说道:“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我穿衣服。”
许宁升一头闷在被窝里,周曼纯咬着嘴唇,愣了几秒钟后,快速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跑进洗手间。
周曼纯在洗手间里换好衣服,这才有勇气照镜子,她猛地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血红的印记,周曼纯愣在那里,拿起毛巾哗啦啦的冲水,狠狠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擦拭着。
可是血红的印记根本就擦不掉,她脖子上稚嫩的皮肤都快要被她擦破了皮,整个脖子都红了,但是这些印记仍旧还在……
周曼纯盯着镜子,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好可怕,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衣衫不整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个疯女人。
“啊……”周曼纯像是疯了一样的尖叫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地情绪。
许宁升也已经换好衣服,听到周曼纯忽如其
来的尖叫声,他赶紧冲进浴室。
但是,周曼纯却锁了门。
许宁升转转门把,急促的敲着门道:“小纯,你别这样,快开门,开门啊!”
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敲门声,周曼纯感觉更加害怕了,她蹲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无措起来,身体蜷缩着,脑海里却出现了她主动亲吻许宁升的画面。
画面是那样的逼真,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坏女人吗?
伤害了靳北森,也伤害了许宁升,她是那么的爱靳北森,却和许宁升发生了关系,许宁升此时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周曼纯光着脚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全身被冷意席卷,喉咙干涸的发不出声音来,哽咽的哭着,撕心裂肺。
“小纯,你快开门好不好?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叫服务员了。”许宁升不断地敲着门,但周曼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许宁升很怕周曼纯做出什么傻事,只好威胁了她一句。
听到他说要去叫服务员,周曼纯害怕的说道:“别,你别去,我开门。”
这一招果然有用,许宁升稍稍松了口气。
周曼
纯从地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着,忽然,腿一软,狠狠的摔了一跤。
膝盖被磨破了皮,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但周曼纯没有尖叫,而是再次爬了起来,给许宁升开门。
门轻轻地打开,这几秒,恍若隔世。
许宁升见到周曼纯,情绪激动的一把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一个劲儿的自责道:“小纯,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我求你了,别伤害自己,你打我,恨我都没有关系。”
周曼纯一动不动,就连挣扎都没有,任由许宁升搂着自己,隐隐约约的,她听到许宁升也难过的抽泣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许宁升却在此刻掉下了伤心的眼泪,周曼纯魂不守舍的苦笑着,内心已经难过到麻木了,她真是个罪人,让许宁升那么难过。
怕是靳北森知道后会更加难过吧,是她主动勾引了许宁升,所以这件事不怪许宁升,她是坏人,是贱女人。
“阿升,你别哭,不怪你,都是我的错。”过了好久,周曼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了解许宁升的心情,许宁升一定比自己更加难过,那种被玩弄的感觉,她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