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她耸肩,不在意的笑了笑,开口道,“好,不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我也不在意你原不原谅我,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和你道歉,只是觉得从前的自己很蠢,若是为了你和争权利,金钱,势力,弄得两败俱伤,都情有可原,但我却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争得遍体鳞伤,实在可笑。”
我没接话,很多事,都是慢慢经历过很久之后才可能会突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你打算怎么对付肖然?”跳过之前的话题,我直接看着她道。
她顿了顿道,“借力打力。”
“嗯?”我看着她,不由凝眉,“借谁的?”
“顾知寅。”她开口,“肖然之前靠近我无非就是想靠上陆家,后来我被你撤掉了手里的所有项目,他无奈靠跪舔顾知寅后才拿到了顾知寅赏他的几百万所谓的投资费,他如今这么张狂,无非就是靠着顾知寅觉得自己只要跟着顾知寅,以后的好日子肯定少不了,但只要让他得罪顾知寅,他的财路就算是彻底断了。”
打蛇打七寸,她想的这出,我在和季声声达成合作的时候倒是也
有考虑过,只是不确定顾知寅究竟和肖然之间有多少牵扯,若是关系一般,想要从此下手,倒也算不难。
想到这,我看着陆可儿道,“你想好了怎么对付他了?”
她看着我,点头,开口道,“只要你配合就行。”
我迟疑了片刻,看着她道,“我配合?”
“嗯!”她看着我道,“只要你配合我的计划,肖然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可是我凭什么信任你?”
“你不需要信任我。”
呵呵,倒也是。
陆可儿将她的计划和我说完,我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看着她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看你的时间。”微微顿了顿后,她又道,“这事至少要速战速决。”
确实,我们总不能在一个人渣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对此,我点头,“嗯,我尽快找机会。”
和我说完这事后,陆可儿让我将她送回了陆家别墅。
肖然手里握着唐糯的身世,所以找我是迟早的事。
是夜。
接到肖然的电话,我倒也不意外,对着电话道,“肖总有事?”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让人实在厌恶,“唐黎,思考得怎么样了?我在夜
色喝酒,要不我叫人过来接你?咱们喝着酒好好谈?”
恶心他是自然反应,即便我很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但考虑到唐糯,我还是对着电话道,“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
大概是我答应得太过于快了,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后才连忙道,“好,我等你。”随后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肖然发来的定位。
见此,我直接挂了电话,直奔夜色。
京城的夜生活格外的活色生香,尤其是京城这些又大又繁华的地方。
我找到肖然的时候,他在二楼的卡座里左拥右抱的和几个女郎喝酒,欢声笑语一片,好不开心快活。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但看他半眯着眼,样貌出众的五官上都有些嫣红,想来是喝了不少。
我没有打扰他的快乐,只是在一旁坐了下来,淡漠的看着他们调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然看见了我,一把将贴在他身上的几个女人推开,不耐烦道,“滚滚滚,都给我滚。”
随后将目光看向了我,嫣红着脸道,“唐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叫我?”
“刚到!”我看着他,淡漠开口。
他倒是不在意,
挪了挪歪扭着的身子,靠在卡座上,半眯着眼看着我道,“你来这里,是想通了?”
看着他,我冷笑,“想通什么?”
“和我……”没说完,他似乎就没打算继续说了,挪开看着我的目光,微微坐直了身子,大概是确实喝了不少,他倒酒的手有些不稳,倒满一杯酒,他递给了我看着我道,“来都来了,陪我喝几杯?”
我抿唇,不太喜欢喝酒。
但迟钝了片刻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
见我这样,他似乎有些意外,迟钝了好一会,他才看着我道,“我以为你会嘲讽我一番。”
看着他,我抿唇,浅浅喝了一口酒后,开口道,“嘲讽你,你会不追究唐糯的事了?”
他勾唇,“看来那孩子对你来说还挺重要的。”
“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大的,自然对我很重要,肖总这样的人,不懂很正常。”我没想讥嘲他,但没办法,一开口,任何一句话都很难坐到不讥嘲。
见我这般,他倒是也不生气,闷头一口便将手中的酒饮尽,看着我道,“别把我说得那么无情,你想要护你身边人的安稳,而我不过是求个顺心如意罢了。”
好
一个顺心如意。
看着他一连喝了两三杯酒,我没有开口,只是淡漠的坐在卡座上。
大概是酒喝得顺畅了,他放下酒杯,看着我道,“唐黎,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坐着安安静静的聊过天了,你也好久没有这样愿意平心静气的陪着我坐坐了。”
我抿唇,对于他的感叹,我只觉得讽刺,是的,是很久没有好好的坐在一起聊天说话了,可零零总总也没多久的时间,再次坐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心境都变了,曾经坐在一起可以开心聊天的伙伴们,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他见我不开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道,“我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在想,我们以前坐在图书馆里,你认真看书的样子,还有我们一起在宿舍楼下的凉亭里聊天的岁月,有时候总是忍不住在想,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等着他说完,我看着他,微微抽了口气道,“是啊,时间真快,杜音坟头怕是在几场春雨之后,已经开始长草了,你这般感叹的时候,可有过悔恨和自责?一个原本应该闪闪发光的女子,此时只能变成一堆白骨埋在生硬的石板之下,永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