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臭烘烘的。”魏晏诚对她说,透着嫌弃,鄙夷。
没错,的确臭烘烘的,不但臭,还脏,都是灰尘和血迹。不洗,肯定是不行的。没做什么犹豫,她转身看见浴室,快速钻了进去,从里面把门反锁。
魏晏诚清清楚楚听见里面落锁的声音,那双眸子微微一紧,无奈的笑了。
渐渐地,浴室里响起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真的就有些坐不住了。脑子里幻想的都是秦书瑶的那张脸,她柔软的唇,湿漉漉的眼睛,陷入深情时沉醉的表情。
秦书瑶肯定想不到他的想法,她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洗干净,白嫩的肌肤都被她洗的发红。
关闭花洒,她对着满是雾气的镜子擦出一块地方,看了看自己。
新衣服还没送到,之前的衣服更是不能穿了,如今,也只有先暂时围着浴巾。可一想到魏晏诚就在外面,她穿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
纠结,徘徊。
又过了五分钟,外面传来一声,“昏倒了吗?”
那是有点不耐烦的语气,秦书瑶听的出来。
算了,她是想得太多了。和魏晏诚结婚五年,她多少次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半点反应,今时今日,也不会是例外。
年纪大了,怎么还矫情上了?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湿漉漉的卷发还在滴水。她的身材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该瘦的瘦,该有肉的有肉。
锁骨的弧度很好看,手臂纤细没有半分赘肉,修长的腿笔直,肌肤细腻到看不到一个毛孔,有人形容美女的皮肤如人剥了壳的鸡蛋,秦书瑶就属于这样。
魏晏诚也只看了她一眼,就撇开了眸子,继续盯着电脑看文件,就好像她的存在可以透明化似的。
如此一来,秦书瑶也松了一口气。
就说她顾虑的多了,魏晏诚对她的兴趣只存在于报复,对她的身体,和对待一块猪肉差不多。
放松心情,等衣服来了她就离开。
“渴了,给我倒杯水。”
“啊?”秦书瑶漏了一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是说让我给你倒水?”
“不然呢?我在跟鬼说话?”魏晏诚蹙眉,表情严肃。
“哦。”
秦书瑶给他拿了一瓶冰镇的水,走到他身边,“给,还是凉的。”
“打开。”
……
行,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忍了。
秦书瑶按照吩咐给他拧开瓶盖,又送到他的手上,“喝吧,打开了。”
“喂我。”
憋着一口气,秦书瑶还是照做了,小手拿着瓶子送到他唇边,“张嘴。”
显然,魏晏诚还不满意。
秦书瑶怒了,真是难伺候,“魏总,你还喝不喝了?”
“秦书瑶。”他随手合上电脑,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你的诚意就只是这样?”
什么,什么样?
秦书瑶还没想明白,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下一秒被魏晏诚单手用力拉住她的手腕,秦书瑶原地一个转身坐到他的腿上。
紧随其后就是他的吻,动作一气呵成,容不得她思考。
他的吻从来都是蛮横的,带着技巧的蛮横,让人根本没有能力拒绝。
不知不觉,他们滚到了地上。
猛然间,秦书瑶觉得一凉,所有的遮挡不翼而飞。好像理智也回来了,她去推魏晏诚。
“你明明说了,我的样子让你倒胃口,你不感兴趣的。魏晏诚,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她还企图和他讲道理,难道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和男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吗?
“那是之前,不是现在。”魏晏诚明亮的眸子宛若繁星,他噙着嘴角的笑意,狡猾的说。
其实就算是之前,魏晏诚也没有对她倒胃口,天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恨不得吞入腹中,又怎么可能倒胃口?
“你无赖。”
“秦书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
是,她差点忘了,她是他的情人。情人最基本的任务不就是满足金主的需求吗?魏晏诚只不过是享受自己的权利。
目光暗淡,“魏总,开始吧。”
她躺在那儿,眼神空洞,像一具尸体。
无论是谁,也提不起兴致了。
魏晏诚站起,看都不看她一眼,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诸神下凡一般,“秦书瑶,做情人也要懂得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你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那儿才是真的倒胃口。”
秦书瑶起身,重新用那条浴巾裹住,“我知道,只是今天受到惊吓了,下次一定让魏总满意。”
心里很难过了那个槛,秦书瑶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个新身份,令她不堪的新身份。
“好,我给你时间。”魏晏诚的手指在键盘飞舞,最终停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一直这样不配合,那我们之间的约定随时可以作废。”
不,不要。
她不能让杨絮承受无妄之灾,这一切明明都是和他无关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杨絮不会失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更不会陷入眼前的困境。
欠了他太多,是时候补偿他了。
她垂下头,语气充满了无奈,“我……我知道。”
这时,响起了门铃。
是工作人员送来了衣服。
完全符合魏晏诚风格的白色,纯洁美好的颜色,像极了他心中秦书菱的样子,而白色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与魏晏诚结婚五年,穿了五年的白色。离婚后的四年,秦书瑶再也没碰过这个颜色的衣服。
秦书瑶内心抵触,又不得不认命。
她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走进房间关门换上,随后,她走出来的时候眼里多了一抹冷色。
“你穿白色好看,其他颜色不适合你。”魏晏诚随即说了句话。
秦书瑶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除了白色,其他颜色我都喜欢。”拿着包,她走到门口,“魏总,再见。”
“小张在楼下等你,在邱一紫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他是你的。”
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魏晏诚不敢在大意。若不是他把车开出去几分钟后,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最后决定把车调转回去寻秦书瑶,他可能会恨自己一辈子。
他也第一次如此庆幸,居然相信了那些所谓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