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次在江边,夜色撩人,她比夜色还要撩人,他更想亲她。
可他克制着自己的步调,他知道她是个传统的女人,知道她不会在有男朋友的时候接受他的示爱,他也说了他愿意给她时间,他愿意等她,只要她给他一个讯号,让他知道,他不是在空等,就足够了。
可她呢?
她是怎么对他的?
她就会拒绝他,推开他!就会往他心窝里捅刀子!
既然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心疼他,他为什么还要处处顾及她的感受?他何必还要苦苦压抑,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冲冷水澡?
她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就做什么?
顾冷源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他要吻她,狠狠的吻她,他要吻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说真话为止!江白说得对,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他不相信,宋沫对他没有感觉!
顾冷源霸道的在宋沫的粉唇上辗转,并趁着她惊惶之际,扩大了进攻的范围,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他将自己的怒火与渴望全部释放出来了,他要让她感知到,他那颗想要得到她的心,跳动得多么狂热,多么强烈!
这是她们第一次接吻,顾冷源曾经幻想过,他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在一个浪
漫的地点,温柔的拥她入怀,与她身心交融。
可这个女人教会了他一个道理,规划就是用来打破的。
对于她,他做再多规划、再多心理建设都没有用!她分分钟就能把他逼得不像他!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那他还等什么?压抑什么?
他今天就要让她承认,到底谁才是她喜欢的人!
宋沫被顾冷源突如其来的强吻弄懵了,她像是猝不及防地被高压电猛电了一下一样,整个人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该作何思考。
等她稍微反应过来,她的思绪被一堆问号占据。
他在干什么?
他怎么可以亲她?
他们是可以亲吻的关系吗?
宋沫意识到她要推开顾冷源,这时,他已经席卷了她的整个口腔,要把她的呼吸全部夺走。
宋沫两只手抵在顾冷源健硕的胸膛前,含糊不清地说:“你,你放开,我......”
顾冷源才不听。
以后她讲那些他不爱听的话,他都不要听。
他继续掠夺着她的芬芳。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但对他来说,这才是他自己认定的初吻,他要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她,她也要给他同等的回报。
顾冷源将宋沫紧紧的禁锢在铁门与他的胸
膛之间,倾情的品尝着她的甘甜与美好,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沫沫,说,说你喜欢我。”他蛊惑着她的心神。
宋沫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可她的理智仍存,她还是那句话,“放开我......”
不仅如此,顾冷源还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宋沫哭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顾冷源。
在失去了一段最重要的记忆的宋沫的心里,这也是她的初吻。
她和叶易川初一认识,上学在一起,可学生时代的恋爱都是纯纯的,牵个手就算是很大胆很放肆的了,哪里还敢有更进一步,做什么逾越雷池的举动。
她以前认为,叶易川是她的初恋,等她们以后结婚了,她的一切不早晚都是属于他的吗,何必心急?按时长大,按时结婚,按部就班的发展,水到渠成的结果,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可计划,总是会被变化取代。
宋沫没想到,她的初吻,没有给她青梅竹马十一年的初恋,而是给了认识才一个多月的顾冷源。
而且,因为她毫无经验,所以她不知道,她现在这脑袋像充血一样,浑身如电流淌过,又酥又麻的感觉,算是一种什么体会?
是抗拒?
还是喜欢?
宋
沫的脑子乱极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她明明是要赶顾冷源走的,可他们怎么却吻在了一起,但她知道,如果她不阻止顾冷源,继续让他对她予取予求,后果将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对未知的不确定,让宋沫慌了,怕了,她六神无主,她只会哭。
“你哭什么?”顾冷源紧皱着眉头,万分不舍的放开他贪念的味道。
宋沫不说话,只是默默淌泪。
“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
顾冷源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宋沫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他要她看清楚,看清他眼里的爱意、渴望、克制与煎熬。
宋沫看见了,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和他之间的阻碍,又不是她不知道他喜欢他,而是她明知他喜欢她,但却不能接受这份喜欢。
因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逼自己说着绝情的话,“接吻,是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而我,不喜欢你。”
她的语调很轻,但落在顾冷源心里,却比泰山的重量还重!
她是想压死他的一颗真心么?
有那么一瞬间,顾冷源心中掠过了一种非常暴/戾的想法,他真想直接把她拖进卧室,扔在床上,跟她把生米煮
成熟饭,再来问她:“你很喜欢叶易川是吗?那他呢?他对你的喜欢跟你一样专一、深厚吗?我倒要看看,如果今天我们上了床,你跟我发生了关系,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可,想法很勇猛,真要让他这么做,他又舍不得。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付给他,连人带心一起,而不是通过强行占有她的方式来将她据为己有。
那样,即便他能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顾冷源强压下满腔的怒火与欲火,逼自己拉开跟她的距离,他恨恨地说:“宋沫,你会后悔的。”
宋沫倔强的维持着谎言,“不,我不会。我和易川,我们会很幸福的。”
顾冷源看着她固执的模样,摔门而去。
“哐!”
巨大的声响,仿佛是要地震了一样。
邻居被吵醒了。
宋沫听到一串穿透隔音效果不好的墙壁的咆哮,“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拆房子啊!”
宋沫对此感到很抱歉。
可这抱歉,却只能很短暂。
因为她快要被难过湮没了。
她再次顺着门板滑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任凭眼泪和心伤将自己包裹,哀伤的呢喃,“顾冷源,你也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