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周遭寂静一片。
“什么?若依毁容了?”柳茵茵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赋言垂眸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心底惊愕不比她少。
“我们离开京城的这两个月看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如今柳府大变样,血莲取到了也未必能送到柳老夫人的手上,等天暗下来,我们去探查一下柳府情况。”
赋言叹了口气轻声道。
"嗯!"柳茵茵点头应承,眼底有几分担忧,"若依的事情,我们还是暂时别管,免得打草惊蛇。"
赋言点头:"那好!我们先去探查一番。"
柳茵茵点头,她和赋言离开京城之前,柳老夫人的情况就不算好,要不是柳老夫人的身子差,她也不会那么匆忙的离开京城。
如今,若依被毁容,她还被说身死,想来,京中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是若依这张脸,恐怕是保不住了……
两人商量定,决定在天黑之后再行动,于是两人回到房间,换上夜行衣。
两人刚刚从屋内走出来,来到柳府的门前,一跃在墙上,身子刚稳,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惨叫声,随后便听见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
啦!不好啦!"
"快,快去告诉若依小姐!"
"是!"
柳茵茵闻言,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升腾出浓郁的不安,她拉着赋言朝着前方奔去。
"柳府好像出事了!”
柳茵茵的脸上焦急万分,人刚要冲出去,却被拦住。
赋言拉着柳茵茵的胳膊,低沉道:"我去打探一下情况!你留在这儿别乱跑!"
说完,他便纵身掠过院墙,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柳茵茵看着赋言离去,眉头紧皱。
"若依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此刻,门外响起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怎么了?"若依从内室走出来,看着门外一群手忙脚乱的丫鬟们,冷声问道。
那些丫鬟都是柳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
其中一名侍女看着若依,急切地开口道:"若依小姐,您快跟奴婢走吧!老夫人,老夫人咳血了!"
"老夫人咳血就咳血了,我又不能治病,这种事情去找大夫啊!"若依微眯着双眼,目光落在那名丫鬟身上。
那丫鬟身形瑟缩了一下,连忙道:"可是,大夫这个时候不
在府中,老夫人现在命悬一线!"
若依闻言,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有人通报我?"
她的语气带着怒意,那些丫鬟们皆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依冷笑一声,转身往内室走去,一把推开内室的门。
她刚走到里间,便听到一阵咳嗽声,接着,一个白衣胜雪的老妇坐在软榻之上,面露苍白之色。
“老夫人,您的身子怎样了?”
若依眼瞅着老夫人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忍不住抽搐,当即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冷声质问道。
那个老夫人是柳老爷的原配嫡妻,她在府中的时候,当初有柳茵茵在,她总是被柳老夫人单拎出来和柳茵茵做对比,时间长了,她也清楚了柳府的情况,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算计。
柳老夫人的身子这个模样,也不亏她花了重金买的毒药,这个老不死的死了,柳茵茵因风寒过世的消息也被她放了出去,青云那个小妮子前不久得罪了长公主,被她以此借口送去了清泉寺,现在府中只剩她一人能掌管柳府。
她眼馋柳府地位和金钱,手下的铺子虽然有亏损,转念再想,有亏才有得,如果她掌控柳府,就不愁没银子赚,到时候,柳家所有
的财产她都有份!
她越想越美,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眼底闪烁着贪婪的精芒。
若依站在门口,看着老夫人那疯癫的神情,脸色越发难看,她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东西,死了正好,省得我再出手。"
老夫人闻言一愣,抬眸看向门口的若依。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她瞪着若依,厉声呵斥道。
若依嗤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讥讽之色。
她的身体素质本就比常人强上许多,这个时候,她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但却依旧站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夫人,眼底尽是鄙夷之色:"是我做的手脚又怎样?反正你的身子也快不行了,还不如早早让位给了我,一个老不死的,在府中,我还得白养一个张嘴吃饭的,老夫人您震荡这钱是大风刮来的?”
“你!你!”
老夫人一听若依这般说自己,脸色瞬间气得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她的脸颊涨红,胸膛不断起伏,显然被若依气得够呛。
"老夫人,你就安心的去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会替你准备好灵堂的!"
若依勾唇冷笑,转
身走出门去。
老夫人被气得直喘粗气,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她指着若依离去的背影,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脸色狰狞,恨不得撕碎眼前的这个贱人。
这些天,她一直想办法寻求外援,但是,无论用了多少法子,始终没人愿意帮助她,所有人都说柳府现在变了天,她一个老婆子在府中能有什么地位?帮了她也讨不到好处,反而还得罪了若依。
早知道她就不把权给若依了,白白发生这些事,她的小命也落在了若依的手里。
这么想着,老夫人心中一痛,眼眶一红,差点没晕过去。
……
柳茵茵在原地焦急的等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道脚步声。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借着头上微弱的月光,柳茵茵看清了来人。
赋言回来了。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柳茵茵连忙上前询问。
赋言喘了口气,靠在树旁,缓缓开口将方才他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柳茵茵。
听赋言说完这些,柳茵茵的面色变得难堪起来。
“若依竟然这么胆大!竟然敢对老夫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