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人乱窜,有的被毒人堵了个正着,有的为了躲避林间的状况,冷不防撞到树上。
柳茵茵上前一把提起对方的衣襟,“姑娘可还好?”
白裳沉着脸色,"怎么是你?那些毒人呢!”
柳茵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来白姑娘想见到的是毒人?我还好心过来帮忙,哎~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茵茵双手环胸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3、2——”
“等等!”白裳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这时候她也没什么顾虑可说了。
柳茵茵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哦,白姑娘还有何事?"
白裳抿紧唇瓣,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你,你们那去哪儿?带我一个!”
柳茵茵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戏谑地道,“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白裳抬头看着柳茵茵,"如果你要害我,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柳茵茵哈哈大笑两声,"我柳茵茵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屑于做小人。"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白裳跟了上去。
"这里很危险,不知道行老那边怎么样了。”
白裳叹息一声,心中暗暗祈祷行老千万别有事……
柳茵茵突然止住脚步,回头望着
她,“林子里毒人很多,你口中的那位行老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话音一落,顿时林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白裳也没在多说一句话,柳茵茵也沉默了下来。
玲珑跟在几人的身后,时不时警觉的望着周遭,一路而来他们在林子的地上看见不少被毒人杀死的人,以及倒在地上蛆虫漫布的毒人尸体。
“这里毒人的尸体越来越多了,我们当真要去林子的深处?”
白裳捂着口唇,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这些毒人已经死去很久了,看来我们是到了毒人的老巢了!”
“……?”
白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激动地走上前拦住她道:“我们是来找血莲,不是来和毒人单挑的!”
赋言在一旁看戏看的够久,忍不住笑出声,“白姑娘可知道为什么倾掷山庄的后山会有这么多毒人出没?”
“本姑娘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倾掷山庄的庄主,问我做什么?”
“你们只知道倾掷山庄附近有毒人出没,却没有猜想过,倾掷山庄之所以能出现这么多的毒人,其中会没有江城的受益?”
赋言危险地双眸一眯,口中流出的话越发森冷。
这时,白裳才发现一直以来他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是说,倾掷山庄的后山出现毒人,是江城做的手脚?”白裳反问道。
“是,也不是!”
“……”
白裳被他淡漠的回应气的用力跺了下脚,“说了等于没说一样,都是些废话!”
白裳被气得不轻,扭头转身朝林子的深处走去。
柳茵茵和赋言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跟在白裳的身后。
林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尖叫呼喊,他们没工夫搭理那些人,途中白裳想去救人,被柳茵茵一个眼神儿给警示住。
“你们怎么那么冷血!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白裳坐在一旁石头上休息,嘴里振振有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烦。
柳茵茵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爬了下来,顺手递给赋言和玲珑几个,怀里还剩下三个果子。
走上前就听见白裳口中的碎碎念,柳茵茵轻嘲一声道,“你想去救人便去救是了,我们又不阻拦你!”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白裳倏然抬眸,一双好看的双眼顿时亮了。
“当真?”
柳茵茵点头,顺手把手中的果子塞进她的怀中。
“当然,你想救人就去救,我们不会管你,只是林中毒人很多,说不好方才大吼大叫的友人现在被几个毒人包围。”柳茵茵转身欲要抬脚离去,突然脚
下步伐一顿,“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毒人都是有人操纵的!”
“你说什么!”
白裳听她这句话顿时惊愕万分,只是片刻,她便沉思地摸了摸下颌缓缓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见我们进了后山,便驱使这些毒人阻拦?”
“你这样理解也没问题,我们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遇见毒人是早晚的事,而且倾掷山庄盛产毒人。”
柳茵茵一边说着,视线观察周围的动静。
越是深山毒人越多,听赋言说,倾掷山庄早就暗地里和几年前来山庄的女人达成了协议,只要能保护倾掷山庄,后山随便那女人处理。
四舍五入,后山就是毒人的老巢。
她得到血莲在倾掷山庄后山的消息是不假,而且就在那个女人的手里,这也是为什么柳茵茵以身犯险出面,告诉所有人血莲就在后山的原因。
那女人来倾掷山庄多说三四年,炼制的毒人绝对不少,血莲的消息放出去,有人不明所以傻乎乎的上去送死,有的小心翼翼去了后山,不管多么小心仔细,最后都是为她做铺垫。
她在这些人的后面,坐收渔翁之利,那不是爽歪歪?
柳茵茵心里打着这个主意,特意带着白裳在林子的外围饶了一圈才进去。
从外围往深处走去,一路上遍地
都是尸体残骸。
几步元就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引来林中无数飞禽走兽,四处逃离。
柳茵茵捂住嘴,不敢再看那些东西。
她的身旁白裳却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发软。
“柳,柳姑娘,这,这都是毒人的手笔?”
柳茵茵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周遭,一阵风掠过,涌入鼻尖一股血腥味越发浓郁。
玲珑实在忍不住趴在一旁的树旁吐了起来。
柳茵茵皱眉,走到一旁,轻轻拍着玲珑的背:“好些了吗?”
玲珑抬起头,泪水涟涟:“小姐……我,我没事。”
柳茵茵叹息一声,从怀中拿出手帕,替玲珑擦拭掉泪水。
“喲~还真是主仆情深呢!刚刚我也哭了,你都没这么对我呢~”
耳边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尖酸又刻薄,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馨气氛:“呦!还真是姐妹情深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用帕子给人家擦眼泪!真是恶心……”
白裳依靠在一旁的树旁冷嘲热讽道。
话音未落,自身后破空而来一道风声。
她被一只有力的掌风狠狠地推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