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阁下身手不凡,应也不是个平凡人,为什么步步紧逼我们于此!”
柳茵茵站在了莫洛的身前,脸上带着一丝冷冽与不屈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服软。
"哈哈哈哈~~"
莫洛听到柳茵茵的话,大笑起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要怪就只能怪你生错了地方,是突厥的公主好了!”
莫洛将军伸手将身旁的长剑,放在手中认真擦拭着,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异常的严肃,"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莫洛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剑,一边向柳茵茵走去。
看着朝自己逐渐逼近的莫洛将军,柳茵茵顾不及其他,看了一眼黑暗中某处,公孙柔的影子却不见了。
柳茵茵心里一惊,公孙柔呢?
莫洛将军已经逼到了柳茵茵的面前,柳茵茵一咬牙,将自己所有力量全都凝聚在了右手之上,朝莫洛将军狠狠拍去,但是却被莫洛一把抓住手腕,随即用力往后一拉,顺势直接把她给甩到了一旁。
身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石头上。
猛烈的撞击,差点把她的心肝给撞碎了。
"啊!"
柳茵茵忍不住痛呼出声。
"本将军怎么听说突厥人生来习武,怎么突厥公主这么弱
?"
莫洛将军看到摔倒在地的柳茵茵,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柳茵茵勉强撑起身子,真要吐血了。
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她想偷袭出空隙,然后溜走,结果被他像擒小鸡仔似的直接给甩飞了不说,刚刚她是不是幻听了?
什么叫突厥公主?
她什么时候成突厥公主了?
柳茵茵脑子宕机一刻,莫洛将军已朝她的方向走来了。
当她爬起来后,便见莫洛将军站在她身前十步远处,一手拿着长剑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什么突厥公主!”
柳茵茵扶着一旁山洞,缓了口气,这才说道。
莫洛将军一双鹰眼紧紧锁定柳茵茵,他的声音有些冷,“你说你不是突厥公主?"
"嗯。"柳茵茵应道。
莫洛将军显然不信,眼底带着怀疑与不解,"你有什么能证明,你不是突厥公主?”
莫洛从来没见过突厥公主,他可听过这位突厥公主是突厥的君主和中原女子所生的女儿,所以他十分确定突厥公主的长着的是一个中原人的面孔。
而且这次来的人中,他可听探子说那突厥公主就在亭子里。
柳茵茵这么极力辩驳
,也让莫洛将军有些怀疑了。
直到莫洛将军将探子唤来。
探子蒙着脸,目光打量了柳茵茵一眼后,便低下头去。
"这人怎么了?"
莫洛将军问道。
探子低着头说道:"回禀莫将军,属下已经检查过了,这个女子真的不是突厥人,也不是将军您一直要找的突厥公主。”
莫洛将军闻言皱眉,这么说来,自己还冤枉人家了?
天色将黑,柳茵茵回到京城已是一片漆黑了。
走在京城,柳茵茵长长呼出一口气。
推开铺子的门,她走进的声音似乎惊到了里面的人。
佩儿提着灯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心惊胆战地望了一眼。
迎面吹来了一股凉风,当她看见来人是柳茵茵,双眸中满是欣喜。
“小姐!小姐您回来了!”
佩儿欣喜若狂地走上前,手里的灯笼差点提不稳。
“本小姐回来了!”
柳茵茵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龟速前行。
起初佩儿还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直到柳茵茵走到门前,双手已放在门上,只需轻轻用力就能把门推开。
就在此时,柳茵茵的身子忽然下滑,在佩儿的注视之下倒在了门前。
“小姐!小姐!"
佩儿紧张失
色顿时乱成一片。
耳边清碎的声音,柳茵茵的眼皮却很沉重,她睁不开。
脑子里满是那日在山中遇到莫落将军的时候,即使莫洛知道自己抓错了人,也不愿意放过一个。
她拼了老命,甚至手里的暗器都丢了出去,这才勉强找到了空隙逃出去。
一身伤艰难地回了京城。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古琴声,躺在床上的人,睫毛微颤,当古琴奏声停下,纱帐之后的人缓缓睁开双眸。
柳茵茵垂眸看了一眼手臂,缠满了纱布,看着熟悉的周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许是她发出的响动,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只听一声‘吱嘎’,佩儿手中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
佩儿见她醒来,眼底满是兴奋,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来到她的身侧,关切地打量着。
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柳茵茵连忙抬起手遮挡她的视线。
“本小姐好得很,你这么看着做什么?”
佩儿看着她却不禁地笑了起来,“看来小姐的伤势确实好了不少!”
柳茵茵别扭地侧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谁知佩儿下一刻拿来了一个她看都不想看的东西。
“小姐,
您的伤好是好了,但是你的内伤还没有好,若不是这两日赋公子给您把脉,怕是您的身子一直好不了呢!”佩儿将黑乎乎的药碗端给她,还贴心的多了这么一句话。
殊不知正是这句话,让柳茵茵多想了。
“赋公子来过?那我昏睡了几日?”
柳茵茵愣了一下,缓缓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打量。
“三日”
柳茵茵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那赋公子来找我可说了来意?”
柳茵茵昏睡了两天,脑子有些犯糊涂,当她问完问题抬头看见佩儿眼中打趣的神情,顿时察觉到,或许是她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小姐的内伤就是赋公子医治的!说起来,赋公子竟然深藏不漏,表面上是个腼腆的书生,实际啊,这背地里竟然还是药铺的大夫!”
佩儿眼羡地看着她,口中各种彩虹屁都拍了一顿,最后察觉到手里的药快凉了,才催促柳茵茵赶紧将药服下。
真拿她没办法。
柳茵茵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鼻尖轻轻嗅了嗅,没有任何不妥,捏着鼻子仰头一饮而下。
碗里一点残渣都不剩,柳茵茵直接塞到佩儿怀中,连连摆手。
“拿走拿走,赶紧拿走!”
又酸又辣,中间还夹杂着苦涩,这味道可真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