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了?”
柳茵茵肆无忌惮地牵起他的手,双手不老实的在他的手背摸了又摸。
顺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他是怎样的神情。
果然没让她失望,赋言的面色变了又变,唇微抿垂眸看着她,一不小心,两人目光相交。
"呵呵~~"柳茵茵干笑了两声,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一脸谄媚的模样,"那个~~"
柳茵茵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赋言。
“柳小姐,您还未出闺门,如此大胆的抚摸陌生男子怕是不好。”
赋言眉头微蹙,说起这话还是不悦。
好在她摸得人是他,若是换做他人,她是不是也会这么大胆?
这么一想,心中更加恼火。
柳茵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什么陌生男子?我摸的是你,若那人不是你我还不摸呢!”
柳茵茵把老色批的行为践行到底,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
赋言被她的厚颜无耻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今夜京城张灯结彩。
两人走在喧闹的街市上,彼此谁也不曾说话。
直到他们走过怡红楼时,柳茵茵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赋言不解地转过身看向她,只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怡红楼的牌匾。
"怎么了?"赋言
不由疑惑问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妙龄少女正巧从里面走出来。
这名少女容貌俏丽,肌肤赛雪,身材窈窕,身姿婀娜,一颦一笑间尽显风情万种。
柳茵茵眼睛一亮,赶紧拉着赋言跑了进去。
"姑娘,您要买花吗?"老鸨迎上柳茵茵和赋言热情的询问。
柳茵茵看了一眼旁边的赋言,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这盆芙蓉花。"
"芙蓉花呀?芙蓉花最适合姑娘养了!”
说罢,老鸨收敛了脸上的谄媚,带着她走进了怡红楼。
赋言一脸懵。
他人生第一次来花楼,万万没想到是被女子带进的。
两人走进一间包厢,这个包厢的气味并没有一楼大厅那么浓厚的胭脂水粉味刺鼻。
赋言落座难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柳小姐,这里可是怡红楼啊!”
柳茵茵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看的双眸微眯,"我知道呀!"
"那柳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我来这里买糕点呀,赋公子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卖桂花糕的地方?"
说罢,柳茵茵转过头看向窗外,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自然记得”
赋言身子一怔,点了点头。
“别看怡红楼
是花楼,人家前院是卖糕点的,后院才是姑娘接客的地方!”柳茵茵轻笑道。
赋言听后眉头一挑,还有这规矩?
“怡红楼的东西柳小姐也敢吃?”
“为何不敢吃?”
柳茵茵认真地反问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放过?再说这些糕点又不贵!我听闻最近怡红楼还做了新的糕点,你看前院的那些来往的人,一部分是为了见姑娘,一部分是为了品尝糕点,所以怡红楼来客男女参半。"
赋言:"......"
好吧!
他承认柳茵茵说的对,但是他却总觉得怪怪的。
不多时,柳茵茵手中多了木篮子,里面放着是怡红楼今天新出的花糕。
两人从楼上走下来,柳茵茵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目光不经意朝远处一瞥,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转角一闪而过。
柳茵茵并未在意,那抹明黄色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转念一想,又觉不应该,虽然听闻太子最近喜爱逛花楼,那也不至于这么巧吧?
“柳小姐?”
赋言转身见柳茵茵呆愣的站在门前,下意识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
谁知柳茵茵突然转过头,目光犀利,那一刻他像是被凶狠猛兽盯住似的。
奇怪,
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柳茵茵回过神儿发觉自己失态,瞬间柔弱起来。
“哎哟,赋公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这样我心慌慌~”
柳茵茵说完就低下了头。
赋言看着她的举动差点就信了。
他也没有说任何,像是浑然不知她的那些小动作,和她并肩走了一路。
终于在转角,他们相继道了安,各自离开。
柳茵茵太过高兴,走了一路,买了一坛酒,边走边喝回到府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次日一早,头痛欲裂,柳茵茵完全记不清昨天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发乱的头,脑子一片浆糊。
记得昨天她去找了赋言,后来买了些花糕,还摸到了赋言的手,心情一下高涨起来抱着酒坛子就喝多了……
“吱嘎~”
从外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佩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内。
“小姐您醒了?”
柳茵茵坐在梳妆台前,揉了揉发胀的头,看着她走近又那么小心。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何事?”
佩儿纠结这件事该不该说,直到柳茵茵催促她,她才开口。
“京城今早流传一个事情,佩儿觉得太过离谱,不知当讲不当讲!”
离谱?
能有
什么离谱的?
京城中的流传向来半真半假,听个乐呵就是。
柳茵茵并不在意,就当饭前段子了。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你直接说就是了。”
是真是假不未必呢!
佩儿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告诉柳茵茵实情。
“想来小姐应该也都听过最近太子喜欢去花楼的事情,前两日太子去了城西的怡红楼,怡红楼内走水,太子和花魁的雅间被烧的干净,听闻太子被烧伤,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听采买的婆子说偶然在街头看见过太子……”
怡红楼走水?
柳茵茵的八卦心一下就起来了。
“那太子可是毁容了?”
佩儿听后,眼中满是不赞同。
“小姐想多了,太子向来英俊潇洒,即使花楼走水了又能怎样?采买的婆子说,经过那一日后,变得更好看了!现在京中大家小姐都蜂拥抢着要进太子的门。”
“?”
果然离谱。
太子都那么丑了,头顶长包脸上流脓,而且经过花楼一事后,又变好看了,这个好看细思极恐。
佩儿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给她梳妆打扮,看着铜镜中的柳茵茵。
她突然娇笑起来。
“虽然小姐没有福分成为太子妃,好在那位赋公子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