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在流逝,按照原先的设定,每天晚上索云斯的怨魂都会出现,带走一个人,现在已经到时间了,可他还在陪着自己,那剧情怎么推进到下一关?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前,索云斯托举她的手,低头亲吻手背:“亲爱的公主殿下,晚安。”
陶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模样温柔得不像话,哪里有半点杀人魔王的影子,她结巴着应他:“晚……晚安。”
随即关紧了房门,索云斯没有多加停留,蹬蹬蹬走远了。
陶筝在房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世界万籁俱寂,又悄悄打开了门,外
面黑漆漆一片,透着阴森恐怖。
一楼的壁钟准点报时,这次却只响了一声,而且声音不如往常清脆。
陶筝终于按捺不住,蹑手蹑脚走向一楼。
借着月色,她看清了悬挂在墙上的壁钟被打开了一角,里面似乎塞了东西?
她抓住手柄打开,寂静的夜,发出咯吱晦涩的声响。
月色穿过云层骤亮,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陶萌星七窍流血,眼睛圆瞪,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被钉在了壁钟之中,胸口插着一个很大的木钉,黑色的血已经流干,那张因痛苦而变形的脸,月色下十分
渗人。
饶是陶筝身经百战,都惊得后退了一步,她感觉到脚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瞧,地板上全是血,她缀满宝石的裙边也沾染了血迹。
“原来早就死了吗?”陶筝喃喃自语,稍稍回神。
陶萌星是在被放干血的过程中慢慢死去的,生前应当受了不小的折磨,死亡时间起码超过三个小时,那时候索云斯还在陪着她跳舞。
所以这是游魂干的?
但据陶筝了解,游魂虽然会杀人,但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一时间很是迷惑。
“蹬蹬蹬。”黑暗里响起规律的脚步声,陶筝回头,索云
斯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的眼珠子是木的,面容阴冷且可怕,站在黑暗里,就那么盯着陶筝,叫人毛骨悚然。
陶筝摧动灵力,差点想出手了,却听得他开口:“公主殿下,你怎么还不睡?晚上古堡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
“有人死了。”陶筝指着壁钟说道。
“嗯。”他的声音平淡无比,仿佛死的只是一只老鼠,根本不值得记挂。
“你干的?”陶筝又问。
“嗯。”他回答得干脆,且毫无表情波动。
陶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只是做了符合他人设的事情,
她因为这个质问他显得有些可笑。
可现在的样子,和舞会上相差巨大,陶筝还是有些不适应。
见陶筝沉默,索云斯主动开口:“她伤害了你。”
“你怎么知道?”陶筝没想到他的理由竟然是这个,心中很是惊奇,这分明是游戏外的事情。
“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湛蓝的眼珠,黑夜里愈发冰冷,重复说了一句,并没有回答陶筝的问题。
陶筝心说,为她杀人这种事,大可不必。
“我的事,你不用管。”她不想再和他待下去,转身往楼上走,索云斯拉住了她的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