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勾唇。
“不过,方才的众位似乎说是要等本王妃出去后才肯离开,本王妃也觉有些兴师动众,不如,秦姑娘替本王妃下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啊。”
秦如怜衣裳上还沾着臭鸡蛋呢,哪里还敢再下去,恨得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夜听澜见状出声嗤她,“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凤吟晚瘪瘪唇,毫不客气下筷。
许是白嫖的缘故,凤吟晚这顿饭吃得格外香,临走的时候还打包了好些糕点。
玉屏抱着点心打了个饱嗝,“小姐,奴婢瞧着王爷那眼神简直跟吃人似的。”
凤吟晚不甚在意摆摆手。
“人家好端端的约会被我们给搅了,心情不好也正常嘛,管他们呢,咱们自己心情好就够了”
玉屏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小姐说的对!奴婢方才瞧着秦姑娘的脸都气歪了,想她回去还有的闹呢。”
凤吟晚勾唇。
小白莲闹不闹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舒坦极了,高兴坏了,都快赶上过年了!
回将军府已是申时,刚进门便见小厮快步跑上来,说是凤老将军让她过去一趟。
知晓他是关心调查之事,凤吟晚点点头,当即便带着玉屏往主院而去
。
二人径直离开,而不远处的花丛后边,一颗脑袋悄悄探出来。
“这小贱人今日做什么去了,怎么神神秘秘的?”
余氏今日原本想趁凤老将军不在家,好对凤吟晚发难呢,谁知下人前来回禀,说她竟一早就出去了。
她暗暗剜着凤吟晚的背影,心中疑惑,丫鬟欠了欠身子,小心凑上前。
“夫人,那会儿奴婢去后院寻人,瞧见几个守卫驾着马车从后门进来,车上好像是拉了两个人……”
“人?”
余氏眼珠子一瞪,“他们把人藏哪儿去了?”
“奴婢瞧着是柴房那边。”
“走,咱们去看看!”
她说完便飞快迈着步子走开,丫鬟见状当即也连忙跟上。
……
同凤老将军说完已是晚膳时分,碍于下午在四海云宴狠蹭了一顿,凤吟晚根本不饿。
将自己带回来的糕点留下一盒,她便要起身回绣楼,谁知才迈开步子却又被凤老将军出声叫住。
“晚儿。”
凤吟晚微微一怔,“爹爹还有事?”
凤老将军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一叠四四方方的手帕递过来。
凤吟晚照着他的意思打开,里头包着的正是昨日凤依依手上的那只镶金翡翠镯。
“我命人将它从依依手上取下来了,这是你娘的遗物,还是交给你保管最为妥帖。”
凤老将军瞧着那镯子,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柔情,凤吟晚唇角一勾,将镯子包好又递了回去。
“我介意的,不过是旁人擅动娘亲之物,这镯子是当年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还是由爹爹保管吧,也算是留个念想。”
凤老将军闻言张了张唇,还是重重点头。
从主院出来凤吟晚才想起来,这时辰庞六该是也醒了,当即步子一转,带着玉屏直奔柴房而去。
才一靠近便听见声喧嚷。
“余夫人,这里您不能进,请您快些离开。”
“我怎么不能进?这将军府还有我不能进去的地儿?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隔着数丈远也听清余氏话里的跋扈,凤吟晚秀眉一扬,缓缓迈步上前。
余氏丝毫没有发觉,见守卫牢牢挡在门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气得眼一瞪就要抬脚踢人。
“你个蠢东西,看本夫人不禀明老爷,重重地罚你!”
“余夫人这是要罚谁啊?”
身后陡然响起道嗓音,余氏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扭头。
一眼看见是凤吟晚,她脸上神色一
僵,当即闪过抹不自然。
“呵呵……是吟晚啊。”
这小贱人怎么来了!
暗暗剜了眼丫鬟,她又讪笑,“你怎么过来了,没去用晚膳啊?”
凤吟晚定定瞧着她,眼神不偏。
“余夫人不也没去,方才是本王妃未曾听清,夫人是要罚谁?”
见她不肯卖自己面子,余氏只好应声,“这下人不懂规矩,竟拦着不让我进柴房,简直是岂有此理!”
凤吟晚冷声失笑,“余夫人怕是搞错了,这可不是什么下人,这是本王妃向哥哥借的守卫,正儿八经的军中士卒,八品武将呢。”
“什么?”
余氏闻言眼顿时瞪大几分。
凤吟晚淡淡扫了她一眼,又道,“余夫人虽是妾室,却非命妇,既无诰命便也没有品阶,若要论起来,似乎还比不上这几名守卫呢。”
眼神从余氏还悬在半空的脚上扫过,她啧声。
“这一脚要是踹下去啊,恐怕是要落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呢!”
余氏闻言脚当即僵住,脸色变了变,她连忙把脚收回来。
“呵呵……瞧你说的,哪有这般严重,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
被凤吟晚这么一吓,她哪还敢再嚷着进柴房,不
甘心地往里瞄了一眼,当即讪笑着退开。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给依依送些吃食了,这孩子心眼实,在祠堂还不知老老实实跪了多久了呢。”
她说完便带着丫鬟灰溜溜地跑开,凤吟晚暗暗朝拐角处瞧了一眼,径直进了柴房。
原余氏还想悄悄看一眼,谁知房门关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气恼地跺了跺脚,只好离开。
凤吟晚进去的时候庞六还在装死,她直接一针将人扎醒,庞六见着她吓得已经抖如筛糠了。
因二人是分开看管的,他根本不知孙婆子也在这里,只以为自己落到了凤吟晚手中,对她是有问必答。
心中的疑问一一敲定,凤吟晚便起身离开,临走时特意给他灌了一包迷药,够他老老实实睡上两天了。
一切安排妥当,凤吟晚高枕无忧,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舒舒服服起床。
正用着午膳呢,小厮快步跑进来。
“大小姐,外头有几个自称墨王府的人前来寻您。”
凤吟晚扬眉。
这才午时,离三日之期还有半天呢,夜听澜这么着急让人来叫她,看来昨天是真气坏了啊。
搁下碗筷,她掂起帕子沾了沾唇角,“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