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
论狠毒,还是王妃狠毒。
王妃送个花楼女子给容王传宗接代。
容王甚至都还未曾婚配,更没有子嗣。
王妃将这花楼的贱籍女子送去给容王传宗接代,不就是明白的要用这贱籍女子的血脉,玷污容王的皇室血统么。
王妃此举,真是够容王恶心几个月了。
待屋内没了人影,沈云禾这才长舒了口气,这才叫没有后顾之忧啊!
沈禄这会情绪已经平息了下来,他在书房内静坐了一会。
还在想着,纳白牡丹进门的利弊,刚才沈云禾的那些话一直在他的脑海汇总徘徊。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沈禄仍旧拿不定主意。
只能想着借着一大家子用晚膳的时间,稍稍的打探一下母亲和苏怀柔两人的态度。
倘若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他还是想要将白牡丹给纳进门的。
“老爷,夫人请您去怀恩阁用晚膳。”
管家仿若沈禄肚子里的蛔虫,沈禄一想到晚膳,他便敲了门。
“怀恩阁?为何不在饭厅?”
沈禄想不明白,苏怀柔从未请他去怀恩阁用过膳。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小的不知。”
管家的摇头,他连怀恩阁的院门都没进得去。
所用的晚膳,都是老夫人差人亲自出来抬进去的。
“不过,老夫人应该尚且还在动怒,对小的也没什么好脸色。”
管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生怕老爷一会说错了话,又将老夫人和夫人齐齐都给得罪了。
沈禄摆了摆手,匆匆往怀恩阁赶去。
倘若母亲还在动怒的话,那他可得加快步伐,若是去晚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
沈禄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坐下了。
沈禄看了一圈,就连沈清夕都来了,但是却没看到白牡丹的身影。
“母亲……牡丹她……”
沈禄还想问问白牡丹有没有用膳,以前的时候
都是白牡丹跟着他们一块用膳的。
结果,老夫人却误会沈禄的意思了,不等沈禄说完就烦躁的打断了他。
“牡丹!牡丹!你成天只知道牡丹!
我看这国公府的事情,云禾都比你操心的多!
这可是家宴,她白牡丹算什么人?”
老夫人今日真是怎么看沈禄怎么来气。
她明确的告诉过沈禄,娶妻娶贤,就算纳妾那也要找门当户对,能够互相帮扶的正经人家的姑娘。
可沈禄呢?
他是压根没有听进去!
那白牡丹有什么?有钱财还是有家势?她什么都没有,只空有一身讨男人欢心的本事!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只是……”
沈禄急着解释。
“好了!别说了!你若再提那白牡丹,今日这晚膳你也别吃了,别在这里给我添堵。”
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沈禄,沈禄的那些狡辩她并不想听。
沈云禾暗自咋舌,祖母虽没有多大的学问,甚至小时候连学堂都没上过几年,但是训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至少,沈禄在她的面前就如同一个乖宝宝一般,娘亲指东他不敢往西。
“吃饭,吃饭!”
苏怀柔也不想提这些糟心的事情,要不是她和云禾还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管他沈禄娶什么女人,都与她无关。
可牵扯到云禾和她的面子问题,那就得好好说清楚了。
苏怀柔可不想,上街的时候被人在身后戳脊梁骨。
沈清夕看看沈禄又看看苏怀柔,红唇蠕了蠕却始终一言不发。
“白牡丹被我派人送去容王府了。”
沈云禾捧着一碗莲子乌鸡羹汤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味道真不错,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咣当!
沈清夕刚拿到手的一碗羹汤,就这么滑落,洒了一地。
甚至就连她衣摆上都被染湿了。
“沈云禾!你疯了吗
?你竟然将牡丹姑娘送到容王府去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觉得成了楚王妃了,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能将你怎么样了是吗?”
沈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指着沈云禾就是好一顿的怒骂。
简直岂有此理,沈云禾竟然将他看上的女人送去给容王?
容王?
“爹爹不问问我,为什么将白牡丹送给容王么?”
沈云禾好整以暇,甚至她又喝了一大口羹汤,这才抽空问了沈禄一句。
沈禄眼底露出了一抹怀疑之色。
老夫人和苏怀柔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云禾。
老夫人倒是没想到其他的,她十分庆幸沈云禾将白牡丹给送走了!
真不愧是她的孙女,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沈禄不是想要纳白牡丹么?现在沈云禾直接将白牡丹送走了,甚至还送到了容王的府里。
她倒要看看,沈禄能不能拉下这个脸去容王府要人去!
“云禾,你怎么将人给送到容王府去了?容王与那牡丹姑娘难道还有什么交集不成?
你这么做会不会将容王给得罪了?”
苏怀柔紧张的拉住了沈云禾。
沈云禾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娘亲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苏怀柔清丽的脸上袭上了一丝愁容,云禾这是糊涂啊!
平白的得罪了容王,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敌人?
“娘亲,稍安勿躁。”
纵使旁人都急死了,沈云禾仍旧无比的淡定,她将一碗羹汤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擦了擦嘴,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也不想想,白牡丹之前在府里一直安分守己,甚至还处处偏帮着母亲。
孟婉柔哪次作妖,不是她来给女儿通风报信的?
就算与爹爹独处之时,她也不曾有过逾距的行为。
这样安分守己的一个人,怎么在我和楚王离开皇城后,突然就变了?”
老夫人狐疑的看看沈云禾又看看沈禄
,最后又看向了苏怀柔。
她平日对那白牡丹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这会沈云禾说起这些事情来,她一点也摸不清头绪。
倒是苏怀柔点了点头:“是啊,我本也觉得奇怪。
但是老爷太过坚持,我便以为是老爷逼着牡丹姑娘……”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逼迫她了?
分明是她与老子暧昧不清在先,她若没有那样的心思,我怎会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