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凌千妗真的嫁到端亲王府中,端亲王自然希望凌权柏现在可以更进一步。
一直被凌老国公压制的东方侯爷可算是找到了个可看的笑话,当即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哟,老国公果然虎父无犬子,家中这大公子真是敢想敢干,有魄力。”
荣王夫妇二人的起灵有什么可看的,这凌老国公和凌权柏的父子之争才有意思。
见凌老国公根本没打算松口,而旁边那个叫丁岭的亲随也出去执行任务了,凌权柏当即让手下的黑衣暗卫们拔剑相向。
“荣王夫妇二人入皇陵的吉时已经到了,父亲若是不想误了吉时被圣上降罪,还是听儿子一言,省得这些暗卫手中的刀剑无眼,伤到父亲。”
凌权柏的话让凌老国公很是来火,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如此放肆,刚欲上前对付,而急切逼凌老国公退位的凌权柏径直拿着长剑诋在凌老国公的脖子上。
“荣王夫妇二人下葬的吉时都已经到了,父亲还是快快做决定。”
端亲王爷见状,也跟着帮腔。
“老国公还是快点应下算了,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了凌老国公现在除了爵位再无其他,退位之后
还是在安国公府里,有凌家大公子在,自然不会亏待了凌老国公,以后继续过着悠闲日子,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东方侯爷这次却是站在凌老国公这边,他跟端亲王明争暗斗了许久,一直难分胜负,现在端亲王爷要站凌权柏这边,那他就站到端亲王的对立面,力挺凌老国公。
而且,东方侯爷曾经跟着凌老国公,自知凌老国公的实力,再细想凌老国公明明因病卧床十数年,这突然间转醒,其中有太多蹊跷之事。
东方侯爷才不信凌老国公会打无准备之仗,就凌权柏带来的这么点兵力,想来不是凌老国公的对手。
“王爷此言差矣,正所谓儿子当家哪有自己作主来得舒服,现在凌老国公这都还没咽气都敢这般,以后若是真退了位,还不知道这安国公府里有没有老国公的一席之地。”
凌老国公阴冷的眼睛盯着凌权柏,沉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剑,滚出去,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凌老国公的气场十分强大,但事已至此,凌权柏又岂会轻易罢休,手中长剑不仅不退,反而更进半分。
“父亲可知这十多年
来儿子的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母亲一心帮着那个便宜儿子,根本就是不管我们大房的死活,凌松柏和余氏根本就是个不成器的,这安国公府若是没有我们大房帮衬,早就垮台了。我现在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父亲若是再横加阻拦,就别怪儿子手中长剑不长眼睛。”
凌老国公冷哼一声,满脸嘲讽的看着凌权柏。
“我以前便觉得你是个蠢货,但见你自请离京,外放为官,远离纷争,还有几分聪明,后来你又特意回京,想来是翅膀硬了,想要回安国公府争权夺利,我还欣赏你有几分胆识,但见你今日所为,简直是糟糕透顶。”
凌权柏根本不在意凌老国公所说的话,他自认为自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又胆识过人,要不然也不会暗中培养出这么多的手下来。
今日,他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逼凌老国公退位,得到安国公府。
既然,凌老国公提及从前,凌权柏自然也要说一说自己心中的苦闷。
“说起来我也是安国公府的大爷,是你安国公的嫡长子,可从小到大,你一直听从母亲的吩咐,身为凌老国公却整日唯唯懦懦
的,连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母亲的眼中只有那个余氏就算了,可是你呢,明明我才是你的嫡长子,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说一句赞同之语,连我举家离京你也无闻不问。别以为今日你所说的话我会轻信,我既然决定如此,便已经想到后果,就算是血洗你这院子,我也一定要得到安国公府。”
凌老国公眼中的轻蔑更甚,“那你可有想到,若是今日当着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的面挥剑杀了我,就算得到这安国公府,以后又将何去何从?”
这才是凌老国公觉得凌权柏最为蠢笨的地方,就算是逼迫老爹退位,他都不知道找个没人的时候?
当着端亲王和东方侯爷两个财狼的面,就算凌权柏真得能得到安国公府,自己又能分到多少?
凌权柏闻言,竟然仰天大笑起来,要知道,他就是专门挑选今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前来。
荣王夫妇二人发丧,凌老国公又忙于应付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还有那个闲着没事干的小侯爷东方洐欺负沐家嫡女之事, 沐云山庄还要凌老国公分心去安抚。
更主要的是,那个厉害的亲随丁岭也被凌老国公派去
忙别的去了,这才让凌权柏有可乘之机。
“我既然选择了现在自然有我的道理,人家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家大业大,岂会在意我们这个小小的安国公府。”
凌权柏故意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跟端亲王爷和东方侯爷听的,就算他们想要借此狮子大开口,也一定会顾忌几分颜面。
再者,凌权柏想要将凌千妗给嫁到端亲王府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他就是要站端亲王的队,至于神侯府这边,就算东方侯爷看到他杀了凌老国公,顶多也就给他点好处费。
还有端亲王爷在,东方侯爷根本不敢造次,更不会要出天价来。
凌权柏的盲目自信让凌老国公更加鄙夷,“看来我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安国公府绝对不能落入凌权柏这个蠢货的手中。
说了这么多,凌权柏的耐性也即将用心,再者,他也当过盐运使,深知有些事情要做便要趁早,干利落才行,省得夜长梦多。
“既然父亲不想留在安国公府里过安稳日子,那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多烧点纸钱和元宝,让父亲在下面也能过得好。”
凌权柏说着,长剑一横,直接对着凌老国公的脖颈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