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用说好听得。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前程,放心去折腾吧!你爹和我们几个都支持。说吧,想要叔干啥?”单文耀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哈!”秦逍遥笑道,“我现在只办了个制茶作坊,以后还要办别的作坊。做事的工人好找,但能写能算管事的人难找!”
“所以我想请二叔收弟子,教徒弟。以后您教出来的弟子都安排在重要岗位。”
单文耀点点头,“行!老夫今天回去就挑两个机灵点的,教他们读书写字。”
两个!塞牙缝不够。秦逍遥连忙说道:“太少,反正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二叔,你先教二十个吧!”
“你要那么多识字的人干嘛?不行!”单文耀喝道。
“师傅!”秦逍遥
“叫啥也没用!二十个人,你知道每天写字要用掉多少纸吗?你也知道,咱们山寨并不富裕,消耗不起。最多五个。”单文耀作出最后定论。
纸有多贵,秦逍遥不知道。但一本薄薄的书要二两银子。估计纸张便宜不到哪去。
五个就五个吧!好过没有。秦逍遥只得认了。
响午过后,村长带来二十个精壮小伙,说是来跟秦逍遥学制茶的。
秦逍遥打了个响指,让王二狗带路,二十个小徒弟扛上两口从山寨带下来的铁锅,带着今早刚摘下来的茶叶,朝王二狗家的茅草屋出发。
支起锅,讲解要领之后。秦逍遥坐在屋外的石墩上看风景。
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动手。
徒弟们面面相觑,你是这样教徒弟的吗?连示范动作都没有……
但村长是让他们来学徒的,而且要用心学,学不好打断狗腿。
质疑师傅,他们敢吗!
可怜的徒弟们只得点燃灶火,轮流着一个一个去试。
王二狗很识时务的烧好一锅开水。
徒弟们每炒好一锅,就会送出来,等着师的评价。
“太老了!不行!”
“都烧糊了!更不行!”
“太嫩了!青都未杀掉。不行!”
“手法太慢,受热不均匀!不行!”
第一轮下来,秦逍遥只凭眼力,根本就没有试喝,给出评论。
全军覆灭的徒弟们垂头丧气。
“你们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差的一届!”
秦逍遥背着手,摇头叹气说了一句,他当老师时最经典的一句台词。
“师傅!您教了多少届学生啊!”一徒弟看着手掌烫出的水泡,弱弱地问。
心道,就你!比我们还小,手都不动,你到底会不会啊?
还教过的最差一届!你自己都在学徒吧!估计还是学得最差的那一个,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很好!竟敢质疑老师,记大过一次。如有下次,直接踢出制茶队伍。”秦逍遥才不惯着他,警告道。
“今天都回去总结一下经验,反思反思。明天巳时准点到这里集合,过时算自动退出制茶队伍。解散!”
调皮挑刺谁不会!
但炒茶只要手巧,老实肯吃苦的人。吃不了苦就给老子滚蛋,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至于为什么现在就解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手中的茶叶不多了,不够他们再试一轮。
秦逍遥不明白,现在至少有三点半钟。
上午上山的采茶妹,怎么一个都还没有回来?
就算出意外,也不可能全部出意外,大大小小上山的有六十多个人,不可能一起出事啊!
何况山上还有几十个兄弟守着,就算有人出意外,肯定会有人来报信。
难道赚钱这么重要,连午饭都不用吃吗?
……
茶山上
守护在起的三十个土匪,看着满山的花姑娘,直咽口水。
可惜少寨主不让动,否则早就扑上去了。
更可惜是,这满山遍野近二百号女人,竟没一个姑娘落单的。
至于偶尔有个把膀大腰圆落单的大妈。
算了!那种哥可惹不起!
收到消息,附近五、六个村的女人,都上山采茶。到了明天估计人还更多。
为了多采一点茶叶,多卖几文钱。她们这些上午就上山的女人们,没有一个下山的。
下山吃饭,加上做饭的时间,来回至少要一个时辰。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在山上多采一点茶。
中午不吃饿肚子!那根本不是事,这年头谁没饿过肚子。
大不了,明早来时带好饭菜。就不用饿肚子,也不耽搁采茶了。
三天后,十里八乡的十多个村寨收到消息。采茶的队伍扩大到四、五百人。
三天后,二十个制茶学徒减员到十二个。也终于炒制出可以入口的茶。
秦逍遥还是那句话,偷奸耍滑,吃不了苦的一概不要。
人不够用,大不了让能吃苦的多干几天,让他们多赚点钱。
他在这十二人当中,提拔一个当小组长,吩咐他继续总结经验。
然后带着哼哈二将回到琴城。
……
马车上慕容雪与秦逍遥相对而坐。
本来这种事与礼不合,但又不是第一次,而且旁边还多了个采儿,更何况这是马车,不是360度全景天窗的牛车。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风景。
“采儿”慕容雪叫了一声。
“哦”采儿应声拿起身边一个包裹,道递给秦逍遥。
“这是……?”秦逍遥问道。
“奴家闲来无事,替公子缝制了一件衣衫,不知合不合身?你换上试试。”慕容雪低着头道。
“啊!在这……”采儿惊呼。男女授受不亲,同乘一辆马车已经逾越了。哪还能在里面换衣衫!
“咋咋乎乎的干啥!不在这,难道你想让秦公子在大街上换吗!”慕容雪嗔怒道。
秦逍遥看着并不宽敞的车厢,“算了!以后再说吧!谢谢慕容姑娘!”
“秦公子,人靠衣装马靠鞍。公子就着这身衣衫进伯爵府,怕是不妥!”慕容雪道。
秦逍遥瞄了自己一眼,粗布麻衣,外搭一件狼皮卦。纯天然,挺时尚的嘛!有何不妥?
不过女票说不妥,那肯定不妥,必须换!
于是将狼皮卦和麻布外套一脱……
采儿低着头,眼睛却很实诚地向上偷瞄。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很合身,料子不错!比起我原来的好多了!”换好衣衫,摸着柔软的丝调料调侃道。
“公子喜就好!不知您准备得如何?”慕容雪问道。
“啥!准备啥!”秦逍遥不明所以,难道参加个诗会,还得给伯爵送礼。
“别人参加诗会,都会提前几天用心琢磨,反复推敲,一、两首拿得出手的诗词。甚至花重金请人代作。难道你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慕容雪略显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