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尤其重要,收到小花妈妈的刺激,当时他已经准备扩张职业版图。除了祖传的催眠术,他还准备更深入的研究其他的门类。
偶然跟老豆丁说起这件事,老豆丁就把他从老刘头那里学的那点本事给吹嘘出去了。他这个人喜欢吹牛,小花爸爸只是随便听听,根本没有在意。被对方不信任的神情刺痛,老豆丁当时就决定找个人试验一下。
找谁呢?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他又懒得为了这么点小事儿糊个纸人出来,最要命的是没有让他装进去的灵魂。想来想去,还是小花爸爸说的那个郭家村最合适。
趁着夜黑风高,由小丽带路,几个人就猫进了郭家村,翻墙进了二毛家,除了院子里的长明灯,屋里的都是黑洞洞的。
他们不费劲儿就进了二丫的屋,二丫早就已经睡下了,对于屋里忽然进来人了这件事情她一无所知。
对小花爸爸来说,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考验老豆丁的真本事,他直接抠掉了二丫的珠子,瞧见二丫的身体迅速向外撒气,他才吐出嘴里的口香糖,一分为二贴在二丫的眼球上。
虽然不继续往外跑气了,可二丫的身体也从圆润变成了干瘪。老豆丁一看,这不自己展示的机会就来了么,他赶紧把背包放到地上,拿出里面的工具开始操作。
小花爸爸开始的时候还非常不屑一顾,不就是糊纸人么,谁还不会似的。可他渐渐看出不一样来,小花的爸爸把糊出来的两半分别贴在二丫的前面和后面。
只是对着二丫的嘴巴吹了一口气,这新的“皮肤”就和原来的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有两层皮。二丫仍在匀称的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刚刚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两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老刘头看她们吵得火冒三丈,觉得应该给她们俩一个降温的机会,他问:“那江稚鱼是怎么回事儿?她的灵魂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小丽已经炒红了眼,说话办事儿都不走大脑那根线路了,带着一股子张狂气回答老刘头,“你不会以为我在她们学校的地底埋了那么久是白待的吧?还是你觉得我真就一点能耐都没有了?”
“我倒是没有这种想法,”老刘头面对小丽无端的指责,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他甚至还送给小丽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们这么对一个幼儿园老师是为什么?跟她有仇?”
“跟她有仇?”小丽不屑地摇头,“这么个废物老师还值当我们结仇吗?当然是因为她不识好歹了。王老板都那样暗示了,还不乖乖送上门去,就是找死!”小丽很生气,她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头发要不是服服帖帖的扎起来,肯定也早就竖起来了。
这话别说老刘头了,就是都听不下去了,他正要反驳,墙壁上的一个女孩儿忽然转身过来,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江稚鱼”三个字被手动关在嘴里。手新奇的摸到墙壁上,冰冰凉凉的石头上是经过大自然雕琢的花纹,哪里有什么人的痕迹,可是江稚鱼就在那里,她旁边还坐着另一个女孩儿。
老刘头背对着墙壁,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不解,“所以,你到底死了,还是没死呢?”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他似乎都有脱不开的责任,要不是自己帮小丽和吴月月分开,获得身体的小丽大概就不会能够在生死之间来回穿梭。
“你猜啊!”小丽神秘一笑,本来不打算再开口了,余光扫见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吴月月,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儿,还是觉得晦气。这样比较着来看,老刘头似乎就可爱太多了。
“告诉你也没什么,还记得那个胎盘吗?我死的时候没完咽气,憋着那一口气就等胎盘给我复活呢。”她得意洋洋的,现在根本不在乎听自己说话的是我方还是敌方。
“那胎盘炼球的技术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老刘头可真是想象力有限,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儿。这小丽要是下去见判官,估计不会好过。
小丽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件事,又或者说她是畏惧着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小花爸爸,之间对方正被动的跳上跳下,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她深深的呼吸,“你也算我的父母了,告诉你也就罢了吧!”
“记不记得我讲的那个我和王老板的故事?”看见老刘头点头,她忽然落寞的笑了,“事情都是真的,可是女主人公不是我。我只是太希望那个人是我了,才对你们那样说的。估计你早就猜出来了,因为跟小花的年纪对不上号么!”
老刘头没接话茬,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小丽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良心发现,打算跟人说个实话。
她把头发一甩,不带半分犹豫,“是小花的妈妈会。你以为什么人都有本事从王老板身边安全离开吗?她当年就是用这个技术交换的了自由。王老板想要人也想要技术,以为先把技术骗到手,在用点手段就能把人给绑回来。”
“那女人大概也猜到他能有这么一招,所以直接找了下家,跟着跑到美丽国去了。”小丽说完忽然非常困惑的看着老刘头,“你说我这么喜欢他,他为什么看不见我呢?我承认我很坏,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呀。怎么就宁肯跟一个幼儿园老师较劲,也不愿意碰我一代呢?”
这种问腿让老刘头这个资深老光棍儿怎么回答,他爱莫能助,只好感叹一句:“珍视命运弄人啊!”
他们后来说的一切在吴月月的耳朵里都是屁话,唯一能够牵动她的心的就是床上的二丫了,终于等到两人全都闭嘴,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老刘头的胳膊,急切的问:“二丫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