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闭嘴,你快把人放开,”谢玲去拽宁瑶的手臂,为了让容轩心甘情愿的松手,她甚至还承诺,“你放心,以后我会多给你们制造像今天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对吧……”
正在拉扯之际,身后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谢玲,你还真是忠心呢,要不要我砸了你的什么会所,让你重回红罂粟上班,你也好继续为旧主效忠。”
听到这个声音,谢玲背脊一震,随即马上堆起一件脸谄媚的笑容转过身,“呵呵呵,苏先生,不是请您在贵宾席等候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还有啊,那什么会所您也有股份啊,您自己砸自己的店……不太好吧。”
谢玲眼角的余光瞄见宁瑶的手还在容轩身上探索个不停……
她赶紧往他们面前挪了挪,试图挡住苏巍州的视线……此刻,她只恨自己不够胖,不能把这一幕遮挡的严严实实。
苏巍州的眼神根本没有落在谢玲身上,“滚开,我没兴趣和你废话。”
他浑身的寒意隔八丈远都能感受的到,谢玲双腿哆嗦着,迟迟没有移步。
“不肯动?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小瑶的朋友,我就不敢动你了吧?”苏巍州阴郁的挑了一下唇角。
“不是啊,”谢玲颤抖的看着他,“不是我不动……我的腿被你吓麻了……”
这时,容轩轻笑一声,抱着宁瑶站了起来。他个子高,直接就可以透着谢玲与苏巍州对视,目光交集间,危险的火花四溅。
“居然还活着,看来你所谓的铮铮傲骨也不过如此,”苏巍州讥诮的笑了下,“怎么,沾了我脚下尘泥的药丸,好吃吗?”
容轩无甚表情,连眉毛都懒得挑,“保命的东西,味道不重要。”
“是吗,那要不要我请你再吃一次?”
容轩正要开口,怀里的宁瑶含糊不清的插嘴道,“吃什么,我也要吃……”
她砸吧着嘴,馋的不行,“还要配点酒……过瘾。”
说起酒,她想了起来,再次在他身上寻找,“你把酒藏哪了……这里没有……对了,还有你的下面,下面还没找……”
谢玲脸色瞬间又白变红,又由红变青。
苏巍州忍无可忍,眉眼阴戾一片,上前就要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疼,”宁瑶吃疼的看了眼苏巍州,瞬间,朦胧的脑海中又涌入了许多不好的记忆,吓得赶紧环住容轩的脖子,“不要!你叫他不要碰我……”
容轩这辈子没像现在这样痛快过。
“怎么办,她好像不想跟你走。”
容轩笑得有多畅快,苏巍州脸色就有多阴沉,苏巍州脸色有多阴沉,谢玲心里就有害怕……
妹子,你快清醒一点!谢玲在内心呼喊!
“容轩,我本想给你一个苟且偷生的机会,可是你不知道珍惜,”苏巍州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杀气暗藏,“废话少说,我们打一架吧,让我看看过了这么久,你的身手有没有长进。”
容轩笑了一下,“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我打不过你,你是知道的。”
说罢,他狭眸掠过一道光,“不如我们玩点别的游戏来定胜负,怎么样?”
苏巍州面色不惊,“什么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
谢玲倒吸一口凉气,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轩一脸正色的开口,“一二三木头人。”
闻言,谢玲嘴角抽搐,心里吐了一口老血。
苏巍州还是那副无动于衷,平静无澜的神色,“这个游戏还是等容总回去之后,和你的弟弟慢慢玩,当然,前提是……”
他抬眼,漠然的凝着面前的人,“你还能活着回去。”
容轩风度翩翩的一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幽默,我跟你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这凝重的气氛而已。”
他终于认真起来,“其实我真正想和的玩的游戏是——俄罗斯轮盘赌……”
闻言,谢玲脸色变了。
俄罗斯轮盘赌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发明出来游戏,别的赌博不管再怎么输,顶多就是倾家荡产,而这个赌博一旦输了,那将会丢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个游戏规则很简单也很粗暴,两个人对赌,用一把转轮手枪,轮流对自己开枪,而且是指着脑袋扣动扳机,一把枪可以装六发子弹,但弹巢中只装一发。开枪之前会将枪的转轮转动,这样就不知道开到哪一发是有子弹的,开枪人全凭运气。
“有意思,”苏巍州眼底的嗜血已经按捺不住,“我喜欢这个游戏。”
“疯子都喜欢。”容轩挑眉笑了笑,舔了下唇角,“我也喜欢。”
他又补充,“一支转轮手枪,一颗子弹,开枪之前转动弹仓,拿枪对着自己的头,每轮重复,当然,我们不是死亡轮盘赌,不敢开枪的时候可以向对方认输。”
“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对着苏天鹤下跪的姿势很熟练啊。”
“所以他死了啊,”苏巍州轻笑一声,目光如寒冰利剑几乎要将他刺穿,“我跪过的人……都不会活得太长久。”
容轩耸耸肩,“那我可能是个例外。”
苏巍州冷笑,突然阴戾的说道,“不然我们再玩刺激一点如何。除了第一次转动弹仓,之后都不许动弹仓,你敢玩吗?”
如果每次都可以转动弹仓,那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六分之一,但是如果按照苏巍州所说的玩法,那等于越往后,中弹的机率就越大。哪怕前面走运开的空枪,可玩到最后,必然就会有一个人会中弹。
容轩眼神暗了一瞬,片刻后微微颔首,“好啊,有何不敢。”
“那就开始吧,你有道具吗?”
“我让人送过来。”容轩把宁瑶放在一旁的长椅,又对一下吓傻的谢玲吩咐,“照顾好她。”
谢玲赶紧压低声音劝告,“容轩,千万不要,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