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一听,这踏马还得了,美人计都使出来了!而且容总看上去,貌似还很吃这一套!于是他赶紧风风火火的站起来,咬牙当机立断道,“行吧,三成就三成,我这就去准备合同。”
他带着一行人的离开,临走时还忌讳的看了眼宁瑶,“容总,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合同你可不能和别人签了。”
说罢,张总还颇为鄙夷的皱着鼻子,“我生平最痛恨的那种不择手段上位的人!”
然后自己一脸正义的拂袖而去。
直到张总完全离开后,宁瑶这才换下自己的脸上谄媚的神色,她松开拽着他领带的手,发现自己整个人还紧挨着容轩坐着,刚要挪开,却被他箍着腰动不了分毫。
身侧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俯耳说道,“人都走了,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这张嘴……除了能说会道,还会些什么……”
宁瑶被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生痒,恼羞的张嘴咬住他的耳朵,不算重,却也绝对不轻,成功让他散去了一脸的暧昧笑容。
“领教了吧,我这嘴除了能说会道,还会咬人!”她盯着他。
容轩吃疼的挑了下眉,“你这人真是挺没良心的,每回看见我,都巴不得弄得我一身伤你才开心。”
“你活该!谁让你凑这么近的,我上次都告诉过你了,人与人之间不要越过社交距离!”
“你讲不讲道理,是你自己先靠过来的!”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怎么,只准你撩拨,不准我有回应?”
她懒得与他废话,推了他一把,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十点半了。
宁瑶不免有些焦急,“快走吧,耽误的时间够久了。”
容轩不愧是容轩,闻言,故意慢条斯理的揉搓了下刚才被她咬伤的耳朵,“这里疼。”
她意会的点点头,慈眉善目的笑了笑,“疼是吧……”
她伸出手,“来,我来帮你揉揉……”
她本想着下一秒,捏着他的耳朵狠狠地拧一把,可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耳侧的确是有个透着血的齿印,难得发发善心的罢了手。
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湿纸巾给他耳侧擦了擦,这才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容轩似是很满意,一边站起身,一边答,“好,走吧。”
就在宁瑶庆幸终于能请动这尊大佛时,容轩不知怎么,脸上一变,像是被隐形人捅了一刀似的,软绵无力的重新坐了回去。
“喂,你别装醉啊,我知道你今天滴酒未沾!”宁瑶防备的打量他,又看着他面上隐隐有些苍白,不由得嗤道,“哇,你真是爱演,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你再这样我就真是懒得理你了!”
宁瑶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却看见容轩缓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药瓶,打开药盖,倒了一粒,直接就这么咽了下去。
宁瑶眼尖看见那药瓶上写着“极速救心丸”几个字。这才想起他现在是个有病的人了,虽然他一直有病,不过之前那是精神上的,现在是货真价实的有病了。
“不是吧,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发病?”她手忙脚乱的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让他把水喝下,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你现在的病情都这么严重了?”
容轩的脸色迟迟不见好转,蹙着眉,抚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答,“这段时间有些饮酒过度,伤着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心脏不好还敢饮酒过度?你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说起这个她就忍不住叨叨几句,“你都已经这么有钱了,就不用在事业上这么拼吧!什么应酬啊酒局能推就推了,远离不良风气。不求长命百岁,起码也别英年早逝,对吧。”
容轩嗤了一声,“我一时竟听不出你到底是在盼着我好,还是在诅咒我。”
“一半一半吧,”她答,又说,“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人盼着你好,你也不会因此多活几年。别人诅咒你,你不会被咒死,还是要好好的爱惜自己身体,别拿命去拼事业,而且你赚的钱已经三辈子都花不完了,做人要知足,不要这么贪心嘛!”
听她再次说起这番话,容轩还是解释道,“我喝酒不是为了应酬。”
“那是因为什么,”她顺嘴一问。
他不适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但听了她的话有些头疼的勾起唇,讥讽的笑了笑,“为了助眠,晚上总是睡不着。”
听他这么说,宁瑶想起了没多久前,她发现谢玲不见了着急忙慌的给容轩打电话,他当时就是醉醺醺的声音,然后赶过来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宁瑶身形一顿,伸手想替他拿过那只空水杯,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轻缓了些,“长期这么喝下去会有酒精依赖症,也会加重病情。”
他没有把杯子递给她,而是抓着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熟悉的触感,炙热的眼神。
“你在关心我?”他问。
宁瑶面无波澜的盯着他,“我看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别忘了我们今晚的目的,容总。”
她故意在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调,以这种生疏的称呼来提醒他,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亲密了。
容轩自然知晓她的意思,他若有似无笑了笑,扶着额,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你很着急去见谢玲吗?”
“废话!”她答。
“我很好奇,”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狭眸一刻不停歇的看着她,“如果待会儿你看见的确是苏巍州的人将谢玲关押了起来,你日后会怎样面对他?是选择原谅,还是与他分道扬镳?”
对于诸如此类的问题,宁瑶烦的很,冷冷的开口道,“我认为,这件事应该不会是苏大哥做的。”
听了她坚定不移的回答后,容轩奚落的笑了起来,“中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是半信半疑,怎么现在就敢这样确定……是不是,他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