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也是要低头的,穆汛被贬誉王领地,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灰溜溜的走。
“还行吧,虽说挨了一通臭骂,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可总归能得到五两,这可是一件好使呢。”穆清风说着说着,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别担心,等我们的产品卖到京都和及其其它的地域,咱们就能赚到无数的银两了。”穆清婉信心十足,对自己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大公子,我们要往何处走?”张荣立赶车的时候,忽然开口询问。
方才穆清婉让他赶紧赶路,他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就已经策着马车离开了,直到离开了醉香酒楼,他才想起来。
“是啊,大哥,我们现在要到什么地方去?”穆清婉拿出一张简易的草图,一脸的茫然。
“就这吧,既然醉仙楼在青州的南边,那我们就先到北边转转。,那边商人来往密切,我们可以找一找一些面积大生意好的酒楼看看。”穆清风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开口道。
“没问题,我们也可以过去逛逛,顺便看看外商都买卖哪些产品。”因为已经和好几个酒楼谈好神医,是以穆清婉的情绪很好,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青州是南部地区的二大城池,与蛮州城相隔百余公里,但是这里的商业发展,比起蛮州来,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最显眼的是,青州的大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衣冠楚楚的平民,还有街边商铺来来往往的平民。
由于街上行人众多,马车的行进也变得缓慢起来,穆清风没办法,只能让张荣立将马车驾驶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张荣立,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和妹妹步行前往后,会尽快的将事情办好,然后再来。”
“行,没问题,这地方很陌生,大家要多加注意。”张荣立答应着,然后就开始帮穆清婉将各种各样的干海货,用布袋子装起来,再放到篮子里面。
“清婉,这些分量能不能做成一桌子的菜肴?要不要多准备一些?”穆清风觉得自己的篮子很轻,于是问道。
“不必了,这些风干的海鲜并不算很沉,这些足够烹饪八个小菜可。”穆清婉说着,带头走向了街上。
穆清风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想起宁云县如今的衰弱,不由长长一声长长叹息。
“大哥,你高兴一点,放心好了,咱们宁云县早晚有一天会变繁荣的。”穆清婉一瞧他的脸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希望是这样!”穆清风微微一笑,跟着穆清婉走了过去。
然而,二人刚走出没多久,一个满脸惊恐的女子就朝他们这边跑了上来。
“两位好人,请帮帮我,我夫君要将我卖到青楼还赌钱。”女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双目通红。
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肌肤雪白,美艳不可方物,但此时的她,脸上的忧色怎么也不容忽视。
“你说什么?你夫君好歹是男子,怎么能这般绝情呢?”穆清风一听女子的哀嚎,顿时正义凛然。
“是啊,我家的宅院都被我夫君变卖了,正打算卖掉我,还好我逃的够快,逃过了他的手掌心。”女子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惊慌失措的往穆清风的身后缩了缩,哀求着穆清婉能不能救她一命。
下一瞬,一个青年冲了过来,二话没说,直接朝穆清风冲了过去。
穆清风也没有去找对方的麻烦,但看到对方如此蛮不讲理,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出手了。
不知是不是青年的肾虚体质太差,穆清风还未用多大的力量,他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夫君,你没事吧?不要吓唬我啊。”
看到青年躺在自己面前,那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连忙跑了过去,在他的身边跪下。
穆清婉看着眼前的女子泪流满面,一脸的担心,但是又不由的有些生气。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傻?夫君都要将卖到妓院还赌钱,她居然还关心他的生死,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是她,看见自己的夫君被揍,一定会欣喜若狂,甚至想要点上两个烟花来庆贺一番。
想来这封建时代的女子,似乎没什么地位和远见,哪怕是被自己的夫君抛弃,也要维护他呢。
而女子的下一句,却是让穆清婉和穆清风都愣住了。
“你们是何人?好端端的,为何要伤害我夫君?”
为何要伤害她的夫君?是她夫君突然暴起发难,要对他出手,难不成他就要傻乎乎站在原地然后被揍一顿?
更何况,他刚才还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啊,还帮她保住了他的性命!怎么变化突然就这么大?
“夫君,你快醒醒啊!苍天啊,请您一定要让我夫君平安,让他快快醒来吧。”无缘无故地这名女人开始嚎啕大哭、
看着她凄惨的样子,穆清婉的眼眸微微一缩,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女人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边还是一条繁华的大街,所以周围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方才是是什么情况,你夫君他怎么昏倒在地?”一名看起来很是慈祥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询问。
不料,那女子抬起手指,指向穆清风,眼中尽是忌惮之色。
“适才我在大街上散步,这个男子忽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腰部,还口出狂言,我夫君实在是受不了,便训斥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却将我夫君给打成了重伤。”
这是怎么回事?这事情分明就不是这般,她怎么可以歪曲事实?
穆清婉也是一脸的犯难,她怎么也没有料想会是这样。他们兄妹俩,倒霉的撞上了‘讹人事件’。
而对手的表演,也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一看就是很难应付的样子,这一次,只怕是再也无法洗脱身上的泥土了,哪怕有一百张嘴,也不可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你胡言乱语,我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对你口出狂言,明明是你说你夫君要将你卖到妓院,求我来救你。”穆清风为自己辩护道。
他的语气很愤怒,因此带着一丝刺耳,和以前完全不同。
女子抬起手臂,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我和夫君情深义重,他为何要将我卖到妓院?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向你求助?”
“就算是我有困难,也只是求助于亲人朋友,大不了,我就会直接去官府报官,何必要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求助?”
此话一出,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穆清风,没想到此人温文儒雅,居然这么无耻。
“你们别这般看我,我是无辜的,他们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们不要信他们。”穆清风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但他的理由,似乎只是片面之词,并不能让人信服。
因为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面部有一道明显的掌印,而且这女人还在哭泣,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