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歼灭山贼啊,大功一件,皇上理应要按功封赏吧!朱桢的算盘已经敲响了,接下来得想想如何把这群山贼给歼灭掉!
约思考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完美的计划就浮现在朱桢的脑海中,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除了是“楚王”外,还是魏国公徐达的女婿啊!没错,他可以向徐达借兵啊!
翌日午时阳光舒爽,右丞相府中,正殿堂,户部尚书李建超赫然出现在这里。
“丞相,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这楚王又在搞什么,竟从国库里调出六千两黄金。”
胡惟庸听后不由陷入一阵沉凝了,作为右丞相他可是有辅助皇上治理朝政之责,关于朱桢主导的“粮食增产”一事,胡惟庸一直都有跟踪,按理说目前应该不需要再投入金银才对。
“呈递了,请丞相大人过目!”李建超这就把一蓝色奏折递了上去。
这奏折赫然是昨天欧阳七七所写的,名为“农业基金”建立一事。
待得胡惟庸看后,大皱眉头,“农业基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细细一看后,虽说这笔资金是用作改善农户生活,可却并非由户部审批,而是由楚王本人审批。
很奇怪啊!胡惟庸老谋深算,深谙朝政之事,他一看就看出这所谓的“农业基金”大有问题。
“建超,这六千两黄金如今都在哪里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楚王命人抬了黄金就走。”
“这不合朝政流程啊,即便是贵作王爷也应经过中书省、门下省的审批才能调动资金的。”
“丞相……咱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楚王可是持有陛下御赐的金令,下官可阻拦他不成啊!”
胡惟庸点点头,暗暗想着现在的楚王确实是掌握有莫大权力,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皇上才能阻得了他。只不过这事不可能这么算了的,胡惟庸察觉到朱桢在图谋着什么东西。
“这个小王爷年龄虽小,但不能轻视啊!得好好去查查他才行!”胡惟庸手一招,就召来了五名家丁,命着家丁们前去探查。
约半日的时间,家丁们就传来消息了,称着朱桢从户部中取来的黄金全部都搬到了楚王宫殿中。
听闻这一消息,胡惟庸猛拍着椅把手,大呼道:“好啊!总算是揪到这楚王的狐狸尾巴了!”
户部尚书李建超听得很是愕然:“丞相大人,不知道是何意呢?这楚王难道是犯了什么事情?”
“建超你难道没有看明白吗?这楚王殿下从户部取来资金后并没有下发到各级地方,而是装入自己的宫殿库房,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难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楚王中饱私囊?”
“正是这样!”
“这怎么可能啊……楚王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吧?”李建超是想不明白朱桢为什么要那么做,贵作王爷,生活节俭,没有必要为区区的钱财而冒险。
其实李建超想不明白也是自然,就连右丞相胡惟庸也想不明白啊!毕竟在众人眼里朱桢是个黄毛小子,一心忧虑国事,哪可能会干下那奸恶之事啊。
令人胡惟庸产生怀疑的,是近几日前从都察院那里收取到的小道消息。
据御史大夫陈宁所言,朱桢上个月在全国范围中发起了“雷霆打老虎”行动,一连抄了百名贪官的家底。
抄家是抄家了,可都察院的官吏们进行对帐时,发现收缴上来的财物与贪官们所报出来的财物有出入,似乎是收缴过程中有损失。
若是几起抄家案件有损失也就算了,可几乎每一起案件都出现财物损失,自然能确定是有人从中私囊了。
事实上明初的监察制度完善,官吏间彼此监督,想要从中顺手牵羊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高官们”亲自中饱私囊!也就是楚王朱桢本人行了不法之事!
鉴于没有证据,且朱桢本人身居高位、正义凛然,陈宁也就只敢怀疑不敢声张。
后来陈宁与胡惟庸说了这一事后,胡惟庸也就多了一个心眼,结合着本次朱桢从户部调了六千两黄金来看,胡惟庸总算确定朱桢借着皇权行了贪赃枉法之事。
“好!太好了!”胡惟庸显得很激动,毕竟他可是把朱桢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想不到这次自己居然抓到了他的把柄。
“建超。”
“是的,右丞相,不知道有何吩咐下官呢?”
“我准备要弹劾楚王!只不过这事我没法出面……”
作为户部尚书李建超乃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胡惟庸之意了。
“丞相大人,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联合其他官员一同上奏楚王!”
同一时间,京师,将军府邸的大门前。
朱桢赫然出现在这里,这一番前来可是拜访老丈人徐达的。
“夫君……怎么那么突然就要去看望我爹爹啊?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旁边传来徐妙云的声音。
“哈哈,说是看望,其实也是有事情需要找岳父大人商量的。”
“所以后面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爹爹的礼物?”徐妙云瞥了一眼后面的马车列队。
将军府邸的门口大街,正有十辆木头马车,车子上放有人参灵芝、丝绸布匹、瓷器茶叶等物品,这都是朱桢的拜访之礼。
徐妙云觉得朱桢来就来吧,为什么要整得这么夸张,仿佛是他要进行第二次提亲那般。
朱桢牵着她的手,俊朗笑道:“妙云……你这就不懂了,所谓礼多人不怪,而且这还是我们成亲后第一次去看望岳父大人,礼数自然准备的充足一点啊。”
话语落下,将军府邸的木大门也是打开了,从中走出一名穿着山岳华服的男人,面相威严、腰身壮阔,他自然就是魏国公徐达了。
“拜见楚王殿下……”
“岳父大人,万万不可,得是小胥向你行礼才对啊!”朱桢快步上前将徐达搀扶住。
或许是因为不熟悉的原因,两人都显得委婉有礼,并开始嘘寒问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