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言徽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拒绝,谭锡林自然不乐意了,正要起身将面前这杯酒亲自送到顾言徽面前。
这时顾言徽却是突然面色一变,随即捂着肚子就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阿城……我……肚子痛。”
许御城神色一变,此时放下酒杯便赶紧扶住已然趴到桌面上的顾言徽焦急发问,“你怎么了?肚子痛吗?痛的很厉害?”
看上去很是虚弱的顾言徽听到许御城的问话连忙连连点头,接着借着许御城的力附在了他的耳边小声道,“阿城,我……那个来了。”
嗯?
闻言,许御城神色一滞,却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几乎未经思索便反问了句,“这个月提前了?”
顾言徽被许御城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懵,愣了一下,才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嗯,最近都有些提前。”
听到这话,许御城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对身边的谭锡林吩咐道,“看好她,我去买点东西。”
话音落下,也不管谭锡林作何回应,许御城站起身来便迈步离去。
剩下的只有一脸懵逼的谭锡林和一旁神色越发有些不自然的顾言徽。
见许御城就这样说
走就走,谭锡林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此时自然只能从身边的顾言徽身上找寻答案了。
“喂,小徽徽,阿城这么急匆匆的去哪里啊?”
她要能知道许御城去哪里就好了,不过她有个稍微大胆的想法,说不定,许御城这趟出去是为她而去。
不过猜想只能是猜想,一切还得等许御城回来之后才知道了。
顾言徽如实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睬面前的谭锡林,毕竟等会他说不定还得围着自己折腾。
可即使顾言徽完全无视了自己,谭锡林却还是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定信念,此时又再次凑到了顾言徽面前八卦起来。
“喂,小徽徽,刚刚你们两个在一旁嘀嘀咕咕什么?阿城是出去为你买药去了吗、对了,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没关系的吗?”
顾言徽被谭锡林这堆问题问得有些厌烦,此时趴在桌上将脸转向一旁不再继续理睬对方。
可这时的谭锡林大概真是有些无聊,很快又转到了另一边。
“喂,小徽徽,我说,”谭锡林上下打量了顾言徽一眼,随即有些不确定般问道,“你不会是故意装不舒服,躲开今晚的这杯酒吧
?”
一听谭锡林这话,顾言徽脸上神色越发有些不自然起来,此时赶紧捂住肚子又开始痛苦呻吟起来。
“啊……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可顾言徽越是这般卖力演出,换来的却是谭锡林越发疑惑重重的眼神注视。
“我不说你倒挺好,怎么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突然疼起来了呢?”
顾言徽被谭锡林这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想该如何将眼前这个男人打发走之时,出去了好一会的许御城这时倒是及时赶拉回来,将顾言徽解救于危难之时。
“来,吃药。”
刚一坐定,许御城便将手中提着的一个袋子拿了出来,拿了一颗药就送到了顾言徽的嘴边。
顾言徽显然没料到许御城竟会替她准备什么药来,此时张嘴不是,不张嘴似乎也不是,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道,“阿城,我还是……不用吃药吧?”
结果许御城的回答却很是简单坚决。
“不行!”
好吧,顾言徽看了眼许御城递到面前的红色药丸,此时也只能一边自我安慰一边默默将药给吞了下去。
见顾言徽还真是将药吃下,原本还打算与许御城探讨一下顾言
徽是否是故意装病的谭锡林此时也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好不容易将药丸给吞了下去,顾言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许御城却又将一个黑色小袋递到了她的面前。
“自己去准备吧。”
准备什么?
顾言徽好奇的打开黑色袋子瞧了一眼,小脸立马涨得通红。
小小的一个黑色小袋竟被许御城装上了好几种女性生理期用品。
许御城竟亲自替她买这些?
她是不是在做梦?
回过神来的顾言徽连忙将黑色小袋收了起来,细不可知的对许御城道了谢,这才火急火燎往厕所而去。
与此同时,全程看着顾言徽与许御城互动的谭锡林此时却还是有话要说。
“阿城,你倒是真挺在乎她啊?”
谭锡林与许御城相识多年,在遇到顾言徽之前,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许御城如此这般紧张一个人。
顾言徽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这时许御城的目光还紧随着顾言徽离去的方向,面对谭锡林调侃似的问话,他淡淡应道,“等你以后遇上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就懂了。”
谭锡林有些不明白谭锡林房里的意思,可一想到易秋秋却还是赞同点了点
头。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他去在乎的话,那一定是易秋秋无疑了。
“好吧,不明白你,不过眼下对秋秋我还是清楚的。”
与此同时,就在许御城与谭锡林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之时,进入厕所之后的顾言徽眼下却真是骑虎难下了。
正如谭锡林所猜测的那样,顾言徽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若真有,那就是今晚她并不想喝这杯会让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桃花酿,所以才假装月事来袭。
未曾想许御城竟会如此积极主动替她处理,并且还给她准备的如此妥当,妥当的让此时此刻的顾言徽都有些欲哭无泪了。
一边翻着黑色小袋内各种生理期用品,顾言徽脸上更是忍不住吐糟了起来。
“天啊,许御城是疯了吗?买这么多不同牌子的干嘛?虽然型号似乎是我喜欢的,可是他给我买这么多真的好吗?以前怎么从不见他这般好过。”
可说着说着,顾言徽却又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她之前可是只趴在许御城的肩膀上说了句可能月事来袭,怎么……许御城的第一反应便是提前了呢?
难道……他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得如此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