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枪支弹药。
在国内,私人携带枪支弹药是很严重的问题,何况是携带出境。
一旦这件事暴露出去,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MC的辉煌不再,甚至莫奈夫人,丁家都会受到牵连。
苏黎思索了半晌之后,没有通知蓝笑笑,而是给祁墨炎打了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之后,祁墨炎以最快的时间赶了过来。
案子并没有进入正式的程序,所以苏黎暂时被扣押在了警察局。
祁墨炎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漠然的苏黎,挑了挑眉,“你的态度是不是太过淡然了?携带枪支处境,他若是想判你三五七年轻而易举。”
这些苏黎自然是很清楚的,那男人若是想将她逼到那份上,只怕也没有人能救她了。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将她困在S市,只要自己跟他耗下去,最后败下阵的人终究是他。
只是偏偏她此时最没有的就是时间,她不可能跟多多分开太久的时间。
她抬眼看向祁墨炎,安静的面上扯出淡淡的笑容,“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安静点还不招人讨厌。祁总,我想知道,我的行踪是你透露给他的
?所以他才能在倪蔓的酒吧里找到我?”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这句话里事实上她没有用任何疑问的意味。
虽然这些年祁墨炎帮了她许多,她也对这个人很是感激。但是事实上,他们之间的接触并不多,经过太多的事情,她对所有人都有着天然的抵触心理。
祁墨炎丝毫没有避讳的点点头,“你离开公司不久,他就去了我的办公室,为了防止什么意外发生,我就告诉了他你的行踪。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会折腾出这么大的阵势。”
阵势很大吗?
想想也确实不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让飞机晚点,将枪支弹药等违禁用品塞到某个指定的乘客的行李箱的……
“既然你也参与了这件事,那你是不是得想想办法将我弄出去?”
“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只是这件事是陆北程亲自安排的,只怕不会太容易操作。”
苏黎觉得好笑,“陆北程……还真是大手笔。”
“机场的安检人员,律师等人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以说你是否入狱,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祁墨炎说着,一向寡然的脸上扯出些许笑意,“昨天看到
他时,还觉得他对你恋恋不忘,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满是恨意?你们这是准备相爱相杀吗?”
苏黎看着他,听着这话,敛起了眼眸,遮掩着自己的情绪。
相爱相杀。
这个词实在是不适合他们,也许他们会相杀,但是相爱……纵然是四年前,他也不曾爱过她吧?现在,与其说他对她是爱,倒不如说是一层一层的愧疚。
因为愧疚,要困住她。
因为愧疚,要她在他身边。
可是这样的一份感情,怎么可能是她想要的?
她离开他的这四年,很少去打听他的消息。纵然媒体对于陆氏的消报道很多,但是由于陆北程的深入简出,他本人的消息零散到几乎没有。
除了丁翊偶尔说起之外,她对陆北程的了解近乎于无。
但是当时离开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他们还有能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幻想过他们之间可以破镜重圆,那已经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只是被周围的事情都填满了,忙着怀孕,忙着照顾多多,忙着招呼学业,忙着设计,忙着完成她一直憧憬的设计的梦想。
忙到她几乎做梦都很少梦到他,
也不再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
苏黎纤白的手指撩了一下长发,“祁总,下次能麻烦你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陆北程吗?这次你是来警察局捞我,下次如果是在下水道发现我,恐怕我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祁墨炎皱了皱眉,“这一点我真的没有想到,毕竟你们曾经做过夫妻,有过感情。从昨晚到之前他找我,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念在你们的旧情想照顾你,倒是我似乎会错意了。”
旧情?
既然都已经旧了,那还有什么可说呢?
她低下头,淡淡的说道,“我们当年确实在一起过,但是那也是当年的事情了。当年他伤我极深,离开的时候我绑了他最好的兄弟,害了他最爱的女人……早已没有什么旧情了。”
“没有旧情,他何不直接曝光媒体,将你投入看守所?”
“没有旧情,却有愧疚。可是我要愧疚有什么用呢?帮我找个律师,想办法将我弄出去。”
“苏黎,”祁墨炎认真的看着她,“他逼你留在S市,是要和你重修旧好吧?”
苏黎没有说话,这里的沉默代表着默认。
“四年前,莫奈夫人和丁家联手会让陆北程忌惮,
但是经过陆氏这几年的发展,只怕莫奈夫人也对他莫可奈何。”
陆北程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将陆氏的版图扩大了数倍,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在现在的局势对比之下,莫奈夫人已经无法压制陆北程。纵然加上丁家,也无法达到平手的局面。
苏黎当天晚上就是在警察局的看守所里度过的。
囚室里只有一张床,上面扔着一床看不出年代的被子。
苏黎皱了皱眉头,最后选择抱着膝盖靠在墙上坐在了被子上,然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面前那泛着冷光的金属栏杆。
这四年里,虽然算不得锦衣玉食,却也过着标准大家小姐的日子、今晚却度过她此生最糟糕的日子——蹲大牢。
不过纵然是在牢里,也比在被困守在那个人身边要好。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着,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安心,而最最担心的就算多多。
至于陆北程……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会有太多的情绪了。
第二天,律师出现了。
“苏小姐,很抱歉,这件事有着各方的压力。如果不是某些高层松开,只怕根本没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