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朝着门口啪啪拍了两下,一脸的胸有成竹地道,“将人带来上!”
云贵妃看着被人带上来毫无还手之力的凌叶宇,慌忙着迎上去,“我的儿,你怎么了!你们快放开我儿!”随后伸手去推绑着凌叶宇的侍卫的手,女子本弱,何况凌嘉傲带来的人又不是一般人,又怎么会被小女子一推就推动呢!云贵妃这样的动作,无疑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凌嘉傲,你这个孽种,我要撕了你!”云贵妃斜睨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凌嘉傲,脸上的表情似乎要把他吃了!
凌嘉傲也是微眯着眼,眼里闪出一丝危险的光,“你加诸在阿鸢身上的我还没向你讨回来,不过没关系,母债子偿。”
凌嘉傲说完,撇了侍卫一眼,侍卫立刻会意,对着凌叶宇的腹部就是狠狠一击,凌叶宇闷哼一声,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淌,看上去很是狼狈。
“儿啊,我的儿,你们对我儿做了什么!你们对他用毒?把解药拿出来!”云贵妃疯癫着,头发散乱在两侧,再不复往日的端庄典雅。
众人没人吭声,一个个似乎在看着云贵妃狂乱的一面,随后云贵妃稳了稳心神,终于沉下了气,“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儿。”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甚至在语气中稍微带上了一丝恳求
,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卑微的爱意。
但即便这样,在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心疼她,与云贵妃做的那些事相比,她们只能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把阿鸢身上的蛊毒解了,我就放了你儿子,我们一命换一命!”凌嘉傲没有废话,他只想要她的阿鸢好好的!
“你说话当真?我为她解蛊,你真的会放了我儿?”云贵妃似乎不相信,一再地确认道。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凌嘉傲平静地说着,只是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笃定。
云贵妃咬了咬牙,随后硬着头皮说道,“好。我答应你。”
这边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喧闹声“太子,皇上病重,凌轩墨带了人进宫,看样子是要逼宫,请太子定夺!”
这一天终于来了,江如鸢的心上下狠狠地跳动着,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终于要有结果了吗?
江如鸢用力地攥着凌嘉傲的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不是江如鸢贪生怕死,而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去才是最好的方式,去了也只能添乱,让敌人抓住凌嘉傲的软肋,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好好呆在这里,等着凌嘉傲大胜归来。
至于凌嘉傲在这场战争中会不会输掉,那根本就不是她考虑的事情,凌嘉傲就是战神!在行兵布阵上,他就不会输,这一次
也不例外!
“阿鸢,你就留在这里好好解蛊,待我大胜归来迎你为后!”凌嘉傲只说完这一句就离开了,外面的杀声阵阵,情势危急,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在这里墨迹。
江如鸢看着凌嘉傲杀伐果断的背影,默默苦笑,迎她为后吗,
她这辈子都是不会有子嗣的人了,就算在现代都没有几个人能接受一个女人无法传承后代,更别说在现代了,皇家也就更不可能了。
与其让凌嘉傲在封后之后收到各方势力的威压,倒不如这次她就别让他封她为后就好了。与其将来弄的撕破脸面,不如就将一切美好都停留在这个时候,在将来她也好留一些东西来回忆,并靠着这些过活。
“来给我医治吧。”江如鸢平静地看着云贵妃,将眼里的汹涌都蛰伏于平静的表面下,有些事情不需要表现出来,只要做就好了。
“江如鸢,你就不恨我吗?”云贵妃看到这样平静的江如鸢似乎有触动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我不是圣人。”只此一句,再无其他。她不是圣人,自然就不会在别人险些害她性命之后,原谅她,何况这个人还害得她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皇上寝宫
“来人,快去见太子,快去!”皇上有如枯槁一样的脸在即将油尽灯枯之时蹦
发出了极度的渴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回光返照了。
“皇上请稍等,外面战事吃紧,轩墨皇子带兵进宫,太子一时间抽不开身……”太监自然是凌嘉傲的人,在皇上的最后时间也不忘在他跟前抹黑凌轩墨,当然,也不能说是抹黑,事实本就如此!
“孽子,孽子呀!”皇上用力地拍着龙床,身旁的太监生怕皇上一个激动就咽了气,连忙上前走到皇上跟前,拍着皇上的胸脯,连忙为他顺着气。
“去,将陈丞相叫进宫来!快去!”皇上伸着手指着,似乎空中有什么东西一样。
“皇上,陈丞相是前朝余孽,也是反贼啊,如今已经被太子的人看起来了!”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着消息,消息一出来,太子怕事情过大,人心慌乱,于是便直接下令封锁了消息,这太监若不是太子的人,现在也得不到这消息。
“什,什么!”皇上听到这消息显然很震惊,胸口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过气去,极力地掩饰着,随后极力地平复着心情才缓了过来,但整个人就像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瞬间人如枯槁,没了精神力。
皇上的手垂在龙床的一侧,对着身侧的贴身太监说道,“来福,去龙匾后面拿朕的遗诏来,传位给太子,这圣旨你务必要转交给太子,朕怕是等不到了他们了…
…”
之后便传来了巨大的悲恫声,“皇上,驾崩啦……”
齐召年,凌嘉傲登帝,封太子妃江如鸢为后,改年号为召运。
后宫
“阿鸢,若不是那天我去的及时,你解完蛊毒是不是想离开我?嗯?此生都不再见我了。”凌嘉傲冷着一张脸,面色不郁地盯着江如鸢,看那眼神,明明是实实在在地说江如鸢,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江如鸢默默低下头,她确实也不想啊,只不过是不想拖累他,让他为难罢了,她也没想到凌嘉傲会是这个反应,遂声音低沉,呐呐地道,“就算我解了蛊毒,这辈子也不能为你生儿育女,这样的皇后你要来何用?”
“我的阿鸢不是用来生儿育女的。”凌嘉傲将江如鸢一把搂入怀中。
“可是……”江如鸢还想说什么,凌嘉傲却从手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江如鸢手上。
“这是什么。”
“你以为我行兵打仗去了一个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你去了拓跋。”
“拓跋?去那里干什么?”
“自然是为你求那不能孕育的药了,你可知道那拓跋大皇子是谁?”
江如鸢疑惑地抬头。
只见凌嘉傲唇角微张,默默开口,“你传闻中的大师兄!”
“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凌嘉傲一把将江如鸢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