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莞莞,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江如鸢上前一把抱起莞莞,从身侧掏出一堆瓶子,手忙脚乱地找着什么。
“阿鸢,你不必找了,真的,我不想活了。”莞莞贴在江如鸢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知道这酒里有东西……”莞莞说着,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别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我马上给你解毒,马上!”江如鸢从一个灰色的瓷瓶中倒出很多颗药丸,“来,莞莞乖,把药吃了,这是解毒丹,你吃了就会好的,真的!”江如鸢紧紧地抱着莞莞公主,硕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着,一颗一颗,砸在莞莞的手背上,莞莞想抬起手为江如鸢拂去眼泪,但似乎,并没有成功,手高高抬起,又重重地无力落下。
莞莞无力地苦笑了下,接着贴在江如鸢耳边说着,“阿鸢,我自小就有识别毒药的功能,从刚进门的知更花,闻了这香气再去喝下带有雄黄的药酒,两种馋在一起便是剧毒,药石无医,你不必为我伤怀,死对我来说是解脱,替我谢谢凌嘉傲,谢谢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说完整个人
便歪向一侧,江如鸢再摸脉搏,再没了跳动的声息。整个人埋在莞莞的身上,肩膀不断地耸动着,半晌不见抬头。
“姐姐,我要请你看一场好戏。”想着明离茵还略有深意的样子,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地谈这件事,必是有所准备,自己总想着她们一定是对着自己来的,但没想到,她们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她,一开始就是想着要怎么弄死莞莞,怪不得,怪不得,酒席过半她们一点动作都没有,原来一切都在这里等着……
莞莞不想活了,是因为那个三皇子吧!是因为不想嫁给他所以才明明知道酒里有东西却宁可去死。虽然可以说是莞莞自己不想活了,但江如鸢不会原谅那个下毒的人!绝不!
她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来人,将明离茵拿下!”江如鸢终于抬起头,朝着一旁并没有人的地方呵道。
“江如鸢,你想怎么样,今天可是我的百花宴,你难道想在宫中动兵不成,你将皇上置于何处?莫不是想造反?”云贵妃眉头一挑,也是毫不相让地说道。
“有人在这里下毒毒死他国公
主,这事可不是小事,难不成云贵妃是想保她?你可要想好了,这是杀头的大罪!”云贵妃听到这话,似乎在思衬着什么,随后缓缓退开了挡在江如鸢身前的脚步,“江如鸢,你注意一下分寸,这是我的宫殿!”
江如鸢听了则是一点脸面都没给云贵妃留,直接呛了回去,“云贵妃知道这事便好,到时候免得不承认。”
“什么承认不承认的,本宫做了什么?下毒的可不是本宫,再说了,是不是中毒死的还不知道,你可不要诬赖好人。”
“是吗?云贵妃。希望在查出真相的时候,你依旧能这么嘴硬,这花云贵妃可要留存好了……”
“什么花不花的,这花是别人进贡送进来的,皇上那里可是有案底的,你休想诬赖我!”云贵妃显然是把一切都摘清楚了,没有她一分一毫的关系,可是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这事情是从她这里发生的,那她就是想脱关系也脱不掉了。
江如鸢似笑非笑地说着,“那到时候就只能由皇上定夺了,现在我要把有嫌疑的人抓起来,云贵妃要是再阻拦就是企图窝藏罪犯,这罪恐
怕不是云贵妃能担当的起的吧!”
江如鸢看着云贵妃,始终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今天邀她过来却是半点都未对她动手,这不对劲儿!云贵妃到底想干什么?
云贵妃似乎也看出了江如鸢的怒气,想着某人的叮嘱,和他们即将要开始的大事,默默地退到一旁。
明离茵的身体被反绑着,看着江如鸢缓步向她走过来,脸色却是越发的吓人,“江,江如鸢,你要干什么?”
明离茵背后没有人她是不会出来作妖的,本来她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顺便将她身后的主使给叫过来,但没想到竟然会除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要干什么?你不必问我,问我的鞭子就可以了。”
江如鸢说着,从腰间抽出皮鞭,对着明离茵就挥了过去,第一鞭直直地就甩到了明离茵的脸上,明离茵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看着手上的鲜血,瞪大了眼睛,“脸,我的脸毁了?不行,大夫,快给我叫大夫,我的脸不能毁,这是我的前途,没有了脸我要怎么当皇妃,不行,啊啊啊!”
不停的吼叫响在耳边,江如鸢轻笑,皇妃?倒是做的一手好梦,这明离茵
怕是被人推出来的,但即便她是被人利用的,也是死有余辜!
手上鞭子不断挥动,鞭鞭朝着他她的脸而去。没一会儿,明离茵的脸上就充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身上却是纹丝未动。江如鸢看着不停地捂着脸的明离茵,面上闪过一丝阴狠,“我莞莞受的苦,我会让你一分一毫地都还回来,死吗?对于你来说,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江如鸢,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将来是要做皇妃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皇妃?明离茵,你就算到了现在还在做白日梦是吗?
缺男人对吧!没关系,我满足你!
江如鸢的嘴角越咧越大,眼底的阴狠似乎要迸发出来将人吞噬,心中越是生气,面上笑的却越是灿烂,“离茵,你知不知道京城最大的青楼就是我开的?”
“你,你想干什么?太子不会同意的!”明离茵听到这话似乎才真正受了惊吓,大声地开口吼道。
“做妓 女吗?那样还太便宜你了。我想适合你的路,恐怕只有一条!”随后露出一个若有深意的笑,“不知道军中的那些当兵的见到你这张脸还能不能咽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