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风淮轻轻说了一句,外面就进来了五十人,一瞬间屋子里也显得有些拥挤,但这五十人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只静静地跪在那里,身子跪的笔挺,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军人。
“这是我这么多年在寨子中的心腹,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下来的,虽然人不多,但个个在这寨子中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其实在风淮说之前的话的时候,江如鸢就已经猜到了,若是他真像他嘴中一样的没有任何势力,常年被困在这屋子里,那恐怕他就不会知道是二当家和三当家把他们撸来的了,更是不会知道他们从乱味谷上来的。
猜的?呵,那恐怕他就可以去做个算命的了。
“敢问二位想要在下怎么配合你们?”
江如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江淮那番话根本就是在试探他们,若是他们拿不出相应的筹码,那她相信,现在进来的就不会是他的心腹,而是寨子中的其他人了。江如鸢这才明白,想和人合作,当然不是简简单单的用嘴来说了,没有相应的实力做底线,那他们只能落得一个被动的局面!
想着,便在心里给凌嘉傲
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怪不得是当太子的,这心思,确实是缜密难测,自己啊,还是太嫩了!收了心思,对着风淮说道,“其实也不必太过费心,明日你只要带着我出去,和他们说你看上我了,要留下我,剩下的事我来办就好了,你只需要配合我!”
江如鸢正说着,就觉得旁边默默泛起了凉意,看到凌嘉傲的脸,就又知道,自己这是又闯祸了,唉,身边有这么一个醋坛子,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事件的大吃飞醋,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如是说着,便是讨好地看着凌嘉傲,期望他不要没事抽风,要是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他们就再想别的就是了。但是,确实会困难一点,毕竟她是以献给风淮的理由送进来了,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再没有个合理的说法,难保他们不会起疑心。
若是刚开始就报着怀疑的心来看她,到时候她就是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看你脸色行事!可是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若是想知道凤鸢教的事问我多少还能知道一点,他们的话,你们可能什么都套不出来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挖金矿?据我手下得来的消息,可是我们来之前,他们就盯上了这座金矿了,只不过之前也是一个教在挖这座金矿,所以他们就没有动手,我想,他们应该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凌嘉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那样子,倒像是来这里走亲一样的闲适。
若是外面的那三个当家的知道他们费心抓上来,然后关起来的人,现在正坐在他们的三长老这里安静地喝着茶,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你是说他们叛变了,背后有人?”风淮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这话顿时一惊,随后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于大,随后讪讪地坐下,安静地等着凌嘉傲给一个回复。
“孤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答复?刚才不是说的有理有据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知道了?风淮憋着一口气,没有发作出来,若说刚才那形势还是他们有求于人的话,那现在风淮便是落了下乘了。
毕竟现在,这个寨子已经被人围了起来,动不动手,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说到
底,现在的风淮已经失了和他们谈判的筹码了。
若说是刚才就答应他们了,他们或许还会对他礼遇一番,但显然风淮刚才是动了别的心思的,不管最后是不是和他们合作了,但到底来说,他本是不信他们的,只不过他们的实力摆出来了,他是迫于形势不得不答应他们的!
凌嘉傲不说,风淮也不好逼迫他,或许,应该说是不敢逼迫,是以,根本就没有说话,屋内一时有些无言。
半晌儿,还是风淮先开的口,“你们都下去吧,明天见机行事就行了,这几位是贵人,到时候记住了,别冲撞了!”
风淮虽然是给这些下属说的,但江如鸢明白,他这是在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他的诚意,暴露了自己在这寨子中的多年运作,想来,是真的信了他们了。
第二日清晨,江如鸢早早地就被外面的声响吵醒了,“三长老,是不是要将那人抬出来,送出去?”
风淮听着,默默往外说了一句,“不用了,托人进来为我宽衣,我今日要去见几位当家的。”
外面的人听到这话,显然是一愣,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声,“那
昨晚那人怎么处理?”
“话那么多,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毒哑?”
果然,听到这话,外面的声音就突然停住了,江如鸢看着这样的风淮,倒觉得他还挺有男子汉气概的,不知他在他的心上人面前是不是也会这个样子?
如是想着,江如鸢的脑子就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想着,他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他面前是攻还是受?
呃呃,跑题了,下次派清风楼的人出去好好打听一下那拓跋国的大皇子好了,他归来的消息也是刚刚传到她耳边的,是以,具体那拓拔国的大皇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长什么样子,江如鸢现在还是分毫不知。
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进来,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伺候着两人收拾,可就算那个人再怎么装成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她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在打量她!
无所谓了,既然决定踏出这一步,她就什么都没有怕过,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有什么的!这样的江如鸢颇有一种随缘的佛系气质!
“怎么,你总看我,是我好看吗?”江如鸢毫不在意地戳破这个侍童时不时地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