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们就不必再管了,我既然能收下你们,就有护你们周全的实力,他们不是说你们没爹养没娘教吗?没有关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兄长,长兄如父,还有着清风楼,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且看着,欺负你你们的人,我一个个都会给收拾了!”江如鸢两袖一甩,足有一股让人抬不起头的威压。
小瑞还想再说什么,但在江如鸢的眼神逼视下默默低下了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抿住的唇角透露出主人心中的感动,他们何德何能得这样的兄长?
“你们先回去吧,就去学堂,若是他们再欺负你们,什么都不用顾及,全都给我打回去,打架可以,但必须打赢了,打输了就别说是我清风楼的人!去吧,死了人我给你们担着!”江如鸢眉头一皱,她手底下的人,没有白白受了委屈的道理!
小瑞没有说话,阿杰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随即小瑞说道,“瑞哥,走走走,有哥哥给我们撑腰,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在十几岁的阿杰心里,江如鸢已经算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了,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就是那种
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我都不屑的霸气!
小瑞则是一直都不语。
江如鸢这才打量着他,总觉得这孩子眼里有太多东西,远远不像这个年纪,十几岁的孩子应该有的天真,不禁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盯着他的眼睛,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一切交给我,不用担心,嗯?”
这样坚定的声音融化了小瑞心中的疑虑,轻轻扯起唇角笑了笑。
江如鸢这才注意到这个孩子长得还真是标志,像极了漫画里的日系美少年,琉璃色的瞳孔一眨一眨闪着忧郁的光,轻轻一笑,更是像极了冰寒融化的一角,似冬日里的一抹阳光一样温暖……
小瑞也是被江如鸢盯得耳根都有些红了,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哥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如鸢这才一甩头,默默地说了一句,“我们家小瑞长得真标志,将来若是谁嫁了我家小瑞定是个有福的!”
小瑞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从耳根红到了整个颈部,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江如鸢看到这样子的小瑞,顿时哈哈大笑,随后拍拍他的头,“去吧,哥哥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
就先去学堂吧。”随后又怕他们不按自己说的做,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我跟你们说的话!”
随后举了举拳头,朝着学堂的方向扬了扬手,示意不要再跟他们客气!
两人点头,齐齐跨步离开……
江如鸢待他们走后,才收了脸上的笑意,对着身边的竹桃道,“去,派人送封信到兵部尚书的公子手上,就说清风楼主人相邀,晌午时分到清风楼对面的明月斋,二楼天字一号房,我在那里等他。”
竹桃一拱手,“主子,要不要亲自写一封我再送气去?”
江如鸢一抬手,淡淡地接了一句,“不必,他还不值得我亲自写信!”
想到小瑞和阿杰在学堂里被人随意屈辱的样子,江如鸢的胸中更是郁结了一口气,“好一个兵部尚书,好一个宋家!”
天字一号房内
江如鸢坐在桌旁,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似乎打在人的心上,门被打开,江如鸢抬头一看,冷冷地倒了一声,“宋公子好大的气派啊,真是让我好等!”
“宋晖这小子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江兄如此劳心费神地大费周
章将他给请来?”宋晖后面的是徐皖成,江如鸢见到他,才明了,怪不得让她等了这么久,原来是请救兵去了。
江如鸢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打着兵部尚书府的名号,给我弟弟给打了一顿,还让他钻到胯下!宋大公子,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算呢?”
什么怎么算?宋晖一头的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子……”话没说完接触到徐皖成一个利落的眼刀,才堪堪改了话口,“江兄,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啊!我真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如鸢当然知道他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还纵容的话,她现在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只不过现在事情出在兵部尚书的府上,她不找他能找谁?
“我有两个弟弟在御前学堂被欺负了。”
“还有人敢欺负你弟弟?你说出来,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不过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你全家都被处斩了,哪来的弟弟?”刚说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悄悄看了一眼江如鸢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继续说
道,“有事您就直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江如鸢就喜欢这种知情知趣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啊,宋晖是听说了徐皖成说的她的光荣事迹啊,那什么传说中的圣迹都能被她整出来,虽是没有亲眼见到,但那东西的威力徐皖成已经和他说过了,那东西若是用在他家,岂不是一夜就将偌大的兵部尚书府夷为平地?
想到此也不敢和江如鸢说什么其他的,只是拼命地讨好着。
江如鸢施完压力才开始说道,“我听说你爹有一个大哥,也就是你的大伯家有一儿子,可是在御前学堂读书?”
宋晖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个弟弟他是知道的,平时仗着大伯的宠爱,很是调皮,奈何他大伯又有奶奶护着,以奶奶那护孩子的性子定是不会让他受委屈的,于是委婉地道,“我那大伯平时很得奶奶宠爱,所以……”
没有其他的话,江如鸢只是以一种凉凉的眼神看着宋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冽的刀刃露出阴凉的刀锋,仿佛他再说一句手上的刀就不知道到哪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