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岚听了,整个人都有些懵,她没想到凌轩墨居然给她来这套!果然无耻至极!
“你休想!皇上,我不喜欢他!”
皇上看了看柔岚公主,又看了看凌轩墨,柔岚公主在被皇上扫视到的时候,心里突突,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之后便见到皇上低头沉吟道……
“墨王爷不识礼数,竟当众调戏公主,罪大恶极,重打五十大板,闭门思过一个月!”
当众调戏公主罪该致死,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该仅仅是是这样无关痛痒的惩罚!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法律也只是为平民定的,所谓公平,也不过如此!
柔岚正愤愤不平着,便听到皇上继续道,“海公公,准备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柔岚公主贤良淑德,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甚悦,今太子凌嘉傲已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为配。值柔岚公主待字闺中,与太子堪称人造低射,特将汝许配给太子为妃,掌管太子府,宜令所司,择日册命,钦此!”
柔岚听到这话,顿时喜从心来,自己终于可以嫁给凌嘉傲了,而且执掌太子府,便是平妃所为,所以说自己和太子正妃一样
,如今江如鸢那贱人死了,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想到此,心思飞扬,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顿时喜笑颜开地接旨,“谢过皇上!”
“唉,怎么还叫皇上?”
柔岚心思一转,眉眼里都是女子害羞之色,脸若桃花,温声细语道,“谢,谢过父皇!”
“哎,这才是朕的好儿媳!公主从远方嫁入我国,朕定是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来人,重重有赏!”
“皇上有命,赐柔岚公主银渡金镶玉双龙点翠条一对!金镶珠石云浮髻一副!镶宝石白玉扁方,玳瑁镶嵌松鼠珊瑚一对,锏渡金凤钗……”数不清的金银细软晃得人眼花,但柔岚并未放在心上,这些东西,她从小就见多了,所以就算再名贵,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但最让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地嫁给凌嘉傲了!
如是想着,眉眼所到之处,皆是笑意,连看着凌轩墨都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而跪在一旁的凌轩墨则是收了拳头,跪在地上的腿微收,若是有人仔细看,便可看到凌轩墨脚下的汉白玉地板都被跪的有些纹裂!
父皇,你永远都是这么不公平!把所有的
好东西,永远都留给凌嘉傲,即便他已经重病不治,没有多少天的活头了,您还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无论是美人,还是美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我也是您的儿子,可是凭什么!
想着指尖深深地陷在手心里,抠出了血肉……
可凌轩墨没有想过,皇上坐在那个皇位上,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就算不是凌嘉傲,他也不会把柔岚公主嫁给他。因为一旦三方势力出现了较大的偏颇,那三足鼎立的情况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皇帝要的是各方势力相互制衡,要的是看谁能用有限的资源去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因为一旦各方势力失衡了,他这个皇位做的也就不稳了……
而另一边,太子府的后院。
“贱人,快把我们的衣服都洗了。”
“就是就是,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你这样下去到了天黑这衣服也洗不完!”
“主子若是怪罪下来,看我们不扒了你的皮!”
此时被众人排挤推搡的正是因为爬床失败的碧沁!不管在皇宫还是太子府或是其他官府的后院,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是因为背主被惩罚的人,这种人到哪里都是最不招
人待见的一种人。
在太子府这个个个攀高踩低的地方,谁得宠谁失宠待遇更是分明。得宠的可以被众人捧着,失宠的也可以任人踩踏!这就是后府!
碧沁低垂着头,看着众人往她的洗衣盆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脏衣服,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了洗衣盆,“你们够了,这些是你们的衣服,凭什么让我洗?主子买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在这里闲磕牙的?”
“哎呦,这是跟我们耍起主子的威风了?可惜啊,差那么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就飞上枝头了。”一个丫头边嗑着瓜子,边将磕过的瓜子皮扔在碧沁脸上道。
“可最终还是差了一步啊!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背着主子去勾引太子。”另一个也附合着,看着碧沁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她们就恨不得刮花她!
说什么不要脸,勾引太子,她们没做也不过是没有那个姿色罢了,说到底,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若是有可能,她们也会去试一试。
但她们没有这个资本,而有这个资本的碧沁失败了,她们自然就有了可以百般奚落,刁难的对象!
“是啊,她就是不要脸!是府里最低贱的奴仆,
最低贱懂吗?就是任我们打由我们骂,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说着几个人齐力将碧沁架住,将她的头按在洗衣盆里,“咕嘟咕嘟”……
“唔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碧沁的头被压在水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嘴巴,鼻孔被污水浸过,呛得她直咳嗽,头发也被拉扯的四分五乱,加上泥水的浸泡,湿答答的看上去很是狼狈!
而在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人影被大树的阴影挡住,稳稳地站在那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半晌,碧沁被折腾的半死不活,那堆人也累了,便一人在地上呸了一口,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而被折腾的快不行的碧沁看着那堆人的背影,用手狠狠地锤了捶地,心中却暗暗发誓,你们别让我有机会发达,若有一天我成功回来,那你们这堆人,都得死!
而有一个人从头到尾将这一切看尽眼里,收起嘴角嘲讽的笑,直到那几个丫头走远了,才走近碧沁身边,递过一张完好的手帕,“你还好吗?”
碧沁没有接帕子,而是趴在地上,用手费力地撑地,余光飘向了那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