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筱雪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梁平。
心里隐隐升起不安的情绪。
她本想去找林羽问个清楚。
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放弃。
没有梁平在的日子里,关筱雪感觉自己又回到以前的自由时光。
自己做什么都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
心里偶尔生出的空落落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她每天都按时去往梁平的家。
在家里等着梁平。
越是这样,关筱雪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便愈发浓郁。
这天。
关筱雪依旧没有等来梁平。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
拖拖拉拉的出门,去往梁平的家。
刚拿出钥匙。
发现房门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关筱雪心中一喜,急忙推开门。
“梁平……”
她的喊声戛然而止。
屋内。
不是梁平。
而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吴元华。
“哟,好久不见。”吴元华向关筱雪招了招手。
吴元华的身旁。
蹲着一个人。
只是,这明明是个人,却给关筱雪一种他怎么像是一条狗的感觉。
……
向俊贤将一份检测报告交给林羽。
这是林羽让他检测的人皮报告。
报告上面的结论写的很简单。
这几张人皮上,都有一个共同点,有着同一个人的dna的残留痕迹。
是许青颜的。
林羽将报告合上,沉默几秒,拿出打火机点燃。
“梁平已经失踪五天了。”向俊贤向林羽说道。
林羽点头,回答道:“被人镇压了,还没死。”
“关筱雪也从昨晚失去了联系。”向俊贤接着道。
林羽苦恼的揉着额头。
“应该已经死了,不用管。”
向俊贤微微一愣,问道:“会是谁做的呢?”
林羽回答道:“不难猜,镇压梁平的人应该是执法者,季白露姐妹不可能,他们的本事留不住梁平,安丰市本地的执法者不会出手,因为他们早就与异能者达成了一种默契,并且,这几个执法者有排外的思想,所以一直没有与季白露姐妹联手,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岳洛。”
向俊贤急忙道:“需要想办法解救梁平吗?”
林羽摇头道:“暂时不用,他这样做,本来就是故意让我露破绽乱阵脚,暂时不用动。”
“关筱雪那边呢?”向俊贤再次问道。
林羽说道:“也很好猜,应该是吴文刚。”
“其实,吴文刚想做什么也很好理解,他想逆天改命,摆脱棋子的身份成为真正的人,只要不能摆脱时间线的束缚,他迟早要被执法者抓住送回那条被修改的时间线无限循环。”
“那他为什么一直要抓女人,他不是男的吗?”向俊贤继续问道。
林羽解释道:“很简单啊,他的方法还不成熟,需要小白鼠做实验来反复改进,许青颜便是他的实验对象。”
“那许青颜……”
“也很简单,她也想要改命,并且,她游走在多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
向俊贤愕然地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的女人。”
林羽耸了耸肩,道:“我不是也一样?”
向俊贤沉思几秒,笑道:“好像,我们现在的局面,的确是这样。”
“算算时间,秦老三也应该出院了吧。”林羽问道。
向俊贤沉声道:“哪有那么快,他可是粉碎性骨折,没有半年……”
向俊贤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让秦老三出院的。”
林羽点头道:“可以适当用点非常规的手段,让他的伤快点好。”
“好的。”
“空间今天能够炼化完成吧。”林羽再次问道。
向俊贤想了想,回答道:“是的。”
林羽仰头看着天花板,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林羽虽然嘴上说着不用管关筱雪。
实际上。
还是有些不放心。
站在梁平家门外,林羽没有钥匙,便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倒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是一种腐败的气味,夹杂着臭鸡蛋般的刺鼻味道。
林羽皱了下眉。
凝视某个角落。
角落里。
堆放着床的组件。
明显是新买不久,还没来得及组装。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梁平在挨揍。”
林羽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转身离开。
去关筱雪的家里询问了一下,家里唯一的老人告知林羽,关筱雪并没有回家。
老人还拉着林羽询问,关筱雪是不是出事了。
面对老人絮絮叨叨的言语,林羽随便找了个借口安抚,然后便准备离开。
出门的时候。
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醉鬼。
老人本想将林羽送出巷子,看到门外躺在地上的醉鬼后,一阵骂骂咧咧,费力地想将醉鬼拖进院子。
林羽看不下去,帮着老人将醉鬼扶起。
老人又是一通感谢。
“他是你们家什么人?”林羽向老人询问。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是小雪的父亲,不过……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要是遇见小雪,麻烦你告诉她,不要太累,家里都很好,也不用一直都回来,来回的车费很贵的。”
林羽很想告诉老人,坐公交车其实不花什么钱。
想了想,看到老人粗糙得像老松树的树皮一般的手背,又看了眼满是风霜的稀松白发,以及满是岁月流逝的干瘪老脸。
林羽突然想着。
要是自己没有穿越去仙界,也没有被枪毙,在师尊修改的那条时间线里。
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这个老人还要凄惨?
其实。
老人并不算惨,甚至还很乐观。
至少,她有一个关筱雪这样的孙女。
她心里是知道关筱雪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只是眼眸中偶尔闪烁的那一丝丝对孙女的溺爱以及不甘,更加坚定她要努力活下去的信念。
“我听关筱雪说,她弟弟得了病,可以让我看看吗?”林羽向老人问道。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你是小雪口中那个可以救二狗子的神人吗?”老人向林羽询问。
林羽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我听小雪提过,她想让我帮她寻找能够救弟弟的人,我还没答应。”
林羽撒了个谎。
老人不疑有他,倒是相信了林羽的谎言,佝偻着将林羽带进屋。
林羽看着关筱雪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男孩。
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脸色惨白的厉害,毫无血色。
林羽走近,将手搭在男孩的手腕上,尝试找到男孩的脉搏。
出乎林羽的意料。
男孩根本没有任何脉搏。
可以说,这种症状,男孩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
男孩又一直吊着一口气,一直不能死透。
偶尔还会醒来,大口咳血。
可以想象。
这个男孩这些年能够一直活着,全靠关筱雪用大笔大笔的钱替他续命。
“我孙子还有救吗?”老人焦急又带着些许希冀地看着林羽。
林羽沉默几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向老人安慰道:“有救,不过,有点麻烦。”
老人当即热泪盈眶。
“真的?你没有骗我?”
林羽笑道:“本来是准备骗你的,因为我怕麻烦,又看在你孙女的面子上,我感觉再大的麻烦都能克服。”
老人闻言,颤颤巍巍地就要向林羽下跪。
林羽急忙拦住老人,将其扶起。
“老人家,如果关筱雪回来,你告诉他,有个叫林羽的人找过她,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帮她找到救弟弟的方法的。”
老人千恩万谢,就差拿个牌位写上林羽的名字将他供起来。
林羽好不容易从关筱雪家离开。
来到巷子口。
林羽重重地叹了口气。
锁定在身上的神识一直没有消失。
他也就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晚。
林羽再次见到关筱雪的时候,是一具没皮,全身血肉模糊的身体。
准确的说。
关筱雪并没有死。
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倔强的不愿死去。
医生已经接连下了好几道病危通知书。
关筱雪的家人联系不上,最后将电话打到了向俊贤那里。
林羽接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隔着无菌舱,林羽能够见到关筱雪一直在重复着什么。
林羽通过关筱雪嘴唇的蠕动,努力辨认一番,算是看懂她想说的话。
“我不想死。”
林羽轻声说道:“放心吧,你死不了。”
关筱雪的眼角动了动。
似乎想哭。
也有些许泪水想要滑落。
只是。
被她硬生生止住。
“我去看过你弟弟了,有救。”
林羽再次说道。
关筱雪缓缓闭上眼,吊着的最后一口气有消散的迹象。
“别死,你死了,梁平找谁滚床单去,你们那张床还没组装呢,还有,你死了,我可不会救你弟弟,你活着的时候有利用价值,死了,什么价值都没有,我不是那种无私的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做。”
眼看着即将消散的那口气,硬生生再次凝聚在一起。
林羽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走出医院。
林羽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
锁定在身上的神识依旧在。
林羽吐出一个烟圈。
心里默默自语。
“现在这个局面,是你们想看到的吧。”
“不管是师尊,还是你们这些该死执法者。”
“做的都有点过分了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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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