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灯光非常的柔和,就算是顶上那个围绕成花瓣形的顶灯此刻也只是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刺眼。
而且这里的装扮比起普通的宾馆来说,更像是一个家,有卧室,客厅甚至连厨房都有。
从陆凌兮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那大大的落地窗户,还有洁白的,带着菊花瓣的大窗帘。
现在是晚上,躺着就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致,窗外那灯红酒绿,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灯,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沐奕睿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个按钮,音乐声缓缓的响起,打破了此刻的沉静。
陆凌兮坐在那里,她和沐奕睿两人的目光相互碰撞,似乎擦出了火花。
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多金势力又大,更重要的是长的帅,谁要是做他的女朋友,该有多幸福。
他的女朋友会是任何人,但是都不可能会是她。
想到这里,陆凌兮的心隐隐作痛。
那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声音轻柔,软糯的像是掺了糖:“还疼吗?”
陆凌兮摇头:“早就不知道痛了,冰敷过,好了很多。”
“以后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才是
,很多人,不可能一辈子保护你。”
“我明白。”
陆凌兮的眼泪忽然滚落了下来,落在了沐奕睿的手上。
她的眼泪滚烫,仿佛灼烧着他的手。
沐奕睿看着她,将眼底的疼惜慢慢压下。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早点休息,等会我让人拿药给你。”
“你呢?”好像是不经意的,她脱口而出。
沐奕睿静静的看了陆凌兮一眼,然后说:“我先回去了。”
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来送了一点吃的,然后看了她的情况。
陆凌兮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手离开了她的脸颊,他竟然转身就走了。
陆凌兮喉咙里面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本来是想要挽留的,但只能看着他慢慢的离开。
挽留,到底用什么身份挽留?
陆凌兮啊陆凌兮,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还是清醒一点吧。
这个男人属于谁,都不会属于你。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陆凌兮抱着被子,蒙头哭了起来。
其实她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沐奕睿哭。
沐奕睿走后不久,谢思棋敲门进来。
陆凌兮的脸上还带着星点的泪,她有些尴尬
,侧过脸去。
但是谢思棋却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她冲着陆凌兮笑了笑:“陆小姐,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就可以了。”
“你在沐少身边多久了?”
“半年左右。”谢思棋很乖巧的说。
她一点都不八卦,甚至不会问陆凌兮关于沐奕睿的事情,难怪沐奕睿会那么放心让她来照顾自己。
在豪门家里做事情,就是需要该问的事情问,不该问的事情不管谁说都不知道。
看来,谢思棋很符合这样的一个条件。
陆凌兮冲着她笑了笑:“一个小感冒而已,其实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应该是之前着凉了。”
“那更应该好好养养了,我们女人身子重要,陆小姐你说是吗?”
“你叫我名字吧,陆小姐陆小姐,怪奇怪的。”
谢思棋的脸色变的很奇怪,而且感觉有些别扭。
陆凌兮知道,她是不好意思直呼她的名字。
陆凌兮眨了眨眼睛,皎洁的说:“这里就你和我,没关系的。”
“陆……凌兮姐。”
“沐少一直都是那样吗?”
“你问的是哪个方面呢?”
她垂下了眼眸:“我听说,他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在国外
留学,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真是一个尴尬的问题,谢思棋变了变脸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沐少的女性朋友很少,而且我也刚来不久,主人的事情像我们这样的下人其实是不便过问的。”
“这样……”
“不过,沐少很少跟其他女人亲近,我来了这么久,听到他提到最多的也就是你了。”
“那又怎么样呢?”
谢思棋嘿嘿的笑了一声:“不过凌兮姐如果想知道,有空我还能帮你多问些关于他的事情。”
“不用了,他的那些事,我没兴趣知道。”
谢思棋看上去年纪很小,可是她的嘴巴却很牢靠,陆凌兮想从她的嘴巴里问点什么东西出来,问了半天,却没有什么用。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些,她便把谢思棋打发到外面套间里去了。
在酒店的这一夜,度过的特别漫长。
……
上次沐奕睿跟陆凌兮提议,把震豪转行,陆凌兮本来一直在犹豫,但是后来发生了高利贷的事情,她觉得如果自己不快点做出选择来,肯定会让震豪发生更大的变动。
她瞒着舒琴和陆家,悄悄的跟沐奕睿协议,把震豪转为做珠宝生意。
刚
好沐氏涉猎范围非常的广,也有很多想要排着队跟沐氏合作的公司。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合作转向了陆氏。
这让陆凌兮感觉到受宠若惊。
“做珠宝主要是要有眼光,但是你现在的眼光还差点。”沐奕睿点了一支烟,他吞吐着烟雾,慢慢的说道。
陆凌兮脸色不好,她问:“我的眼光到底是哪里差了?”
“作为一个顶尖的设计师,不仅仅是设计它的产品,就连自身和周围所处的环境也会随之改变,你看看你,呆板老气,就像是个四十岁的老妇女。”
这话如果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陆凌兮大概要和他大干一场了。
但是,却是沐奕睿说的,她只能够在心里默默的骂他一遍,脸上却还要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老气了?”
掐灭了香烟,他站了起来。
手抖了抖落在手腕上的烟灰,目光轻轻的在陆凌兮的脸上扫过,留在她那盘起的头发上。
“你今年几岁?”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24岁吧,24岁的年纪盘着这样的头,难道不是老态龙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