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沐奕睿自己咬紧牙根,把喷雾喷在伤口和肿胀的地方,喷雾有很强的刺激性,沐奕睿忍不住的咬紧牙根。
不过最后上绷带的时候还是陆凌兮在一边帮忙才绑好的,就是外形变的不太好看。
绑完了,沐奕睿想起一个问题:“你帮我绑的那么结实,洗澡怎么办呢?”
“沐少,你该不会还想在我家里洗澡吧?”
“我有洁癖。”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不是熟悉的地方,用不惯。”
他翻身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有个男人在屋子里,而且还是这么一个不太熟悉,却充满着诱惑力的男人。
这让陆凌兮感觉到,非常的别扭。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不过她也不是能够熬的住夜晚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经晒在了屁股上。
她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好好睡了一觉。
手平摊放下的时候,旁边好像硌着什么东西。
陆凌兮转过脸来,她差点没有从床上跳起来。
旁边居然躺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昨天晚上睡着以后,沐奕睿
这个混蛋居然偷偷爬到她的床上。
他赤裸着上身,睡得正沉。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俊美的仿佛不是这世间上应该有的英俊男人。
只是短暂的呆滞,她伸腿踢了沐奕睿一脚。
后者被她踢到了床边,这才醒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看清楚是陆凌兮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陆凌兮拿起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胸前:“还说不是**?我让你睡沙发,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
“哦?”那张还带着丁点惺忪睡颜的脸庞微微向上抬了抬,“你确定,是我爬上来的?”
他的脸,长的可真是好看,就算是陆凌兮,也无法抵挡住那张俊美脸庞的诱惑。
她红着脸,心中非常的羞愤,但更多的是郁闷。
孤男寡女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她睡的又那么沉,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怪只怪一开始没有把沐奕睿从房间里赶走。
沐奕睿笑着支撑着坐起来,露出那精壮而又完美的上半身。
当看见他赤裸的上身时,她感觉到,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连忙转过脸,拿枕头挡住。
但是挡住了自己的脸,却挡不住自己的身体。
沐
奕睿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印象的吗?”
印象?晚上睡的太死,别说是印象了,也是早上才发现,他在自己床上。
想到这里,她低着头往下看,身上睡衣很完好,而且为了防着沐奕睿,她故意穿了一套分体的睡衣。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除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她轻松的喝了一口气。
沐奕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他动作很迅速,慢慢的,把衣服给穿好了。
真是天生的一副衣架子,不管是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显得非常完美。
心中这样想着,她却不会把心里头的想法表现出来。
门外敲门声响起:“小姐,起来吃早餐了,夫人刚刚也醒了,她要找你。”
沐奕睿张开了唇,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开口说话。
陆凌兮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她很迅速的捂住了沐奕睿的嘴:“不要说话。”
她给沐奕睿投射了一个眼神,眼神很犀利。
甚至还动手捏了一下包着绷带的胳膊,沐奕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怒气。
她对着门外喊:“张嫂,我过一会就下来,药
就麻烦你先给我妈了。”
张嫂站在门外,嘀咕一声:“昨天那个律师呢,还想跟他讨教一些法律上的问题,怎么人就没了。”
听到张嫂远去的脚步声,陆凌兮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松了手,有些抱歉的说:“沐少,你应该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张嫂进来,对你对我,都不好。”
言下之意,她也是为了维护他沐少爷的名声。
沐奕睿的眉角向上扬起:“可以动身了。”
他又恢复了之前那个高冷而又神秘莫测的沐奕睿。
陆凌兮不太明白沐奕睿的意思,她狐疑的看着他:“动身,又去哪里?”
“震豪集团!”他拆掉了绑在手臂上的绷带,扣上了手腕上的那一颗扣子,“今天开董事会,如果你现在就赶过去,还来得及。”
“我不太明白,公司的董事会,我为什么要参加。”陆凌兮摇头,“我是个女人,而且,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爸爸和沈安在操手。”
沐奕睿冷冷的瞥向她:“陆大小姐,您的父亲已经死了,沈安现在也不再是你最信任的丈夫了,自己的公司,还需要外人主持吗?”
“如果不先发制人,等到他掌握所有的股份
,你想要再翻身,那就难了。”
稍稍的提点,让陆凌兮想起来,沐奕睿说的对,沈安在公司里民心所向,如果再拖下去,她将会什么都没有。
可是,陷害出轨的事情被撞破了,为什么在此之前,媒体那边都没有动静呢。
她抬起头,正对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把媒体给压下去了。”
“只说对了一半。”沐奕睿笑了笑,“我一个人,没那么大的能耐,好了,之前的事情不要再纠结了,你是打算现在就走呢,还是再跟我温存一会?”
“现在就走!”
“你还是先去洗漱一下,这个形象,大概也不太好看。”
他视线扫下来,刚好落在那开满了小雏菊的睡衣上,很快就挪开了。
陆凌兮羞红了脸,她很快就钻进了洗手间。
就在这时,沐奕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很清晰的浮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安婉。
迅速的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婉儿,怎么忽然想到给我电话了。”
“沐哥哥,你都有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纤细,而且带着哭腔。